公寓的门在身后合上时,张鹭白的手指还扣着我的手腕。
他一路沉默,掌心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玄关角落的落地灯亮着暖光,照得他侧脸线条锋利如刀,睫毛投下的阴影里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张鹭白。"我挠他掌心,"你打算攥到什么时候?"
张鹭白将我抵在玄关的玻璃屏风上。
冰凉的釉面贴着脊背,他手指穿过我指缝按在玻璃上。
他指尖还沾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此刻却像某种危险的药剂般灼烧着我的后颈。
黑玫瑰散落一地,花瓣被他的皮鞋碾碎,渗出暗红的汁液。
"说。"他声音很轻,呼吸却重得不像话,"从你坠下冰川开始。"
我仰头看他,发丝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莫兰想让我忘记你,所以我将计就计——"
尾音突然变成一声闷哼。
张鹭白单手扣住我双腕举过头顶,领带不知何时已经缠了上来。
丝质面料摩挲腕骨的触感像毒蛇游走,他打的是外科手术结,漂亮又牢固。
"张鹭白。"我挣了挣,"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癖好了?"
我腕间领带另一端缠在他指节,像牵着不听话的宠物。
"怕了?"他俯身,唇瓣擦过我锁骨,"冰川裂隙都敢跳的人,会怕这个?"
卧室窗帘没拉,夕阳将他的轮廓镀成金色。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可眼底翻涌的暗色却让我脊椎发麻。
他单膝压上床垫,阴影笼罩下来,"每天夜里,我都在想——"
领带另一端系在床头,金属扣碰撞声里,我任他胡作非为,丝绸摩擦声里混进他陡然粗重的呼吸。
皮带抽离的声响让我睫毛一颤。
冰凉的皮革突然贴上大腿内侧,缓慢上移时带起一片战栗。
张鹭白的声音轻得像叹息:"要是当时绑着你,是不是就不会弄丢。"
皮革游走到敏感处时,我猛地弓起腰,领带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撤手,转而从床头柜取出手术刀。
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蓝,他慢条斯理地挑开我衣领第一颗纽扣。
"怕吗?"刀尖悬在心口,他眼里跳动着危险的光。
我嗤笑一声,主动挺胸迎向刀刃:"怕极了。"
刀锋擦过皮肤,冰凉触感中,衣料如花瓣般绽开。
突然天旋地转。
张鹭白掐着我腰将我翻过去,后背撞上他胸膛的瞬间,皮带扣冰冷的触感贴上大腿内侧。
他左手仍禁锢着我被绑住的手腕,右手却慢条斯理地顺着脊椎往上数棘突。
"第七胸椎。"
指尖停在某处轻轻一按,我浑身一颤,"神经反射弧最敏感的位置。"
呼吸喷在耳后,"你太会骗人了,裴傲青。"
指尖划过肩胛骨时带着刻意的停顿,仿佛在复刻手术刀游走的轨迹。
我弓起背想躲,却被他掐着腰按回来。
皮带金属头滑到腿根,冰得我一抖。
"冷?"
他明知故问,齿尖叼住我后颈的皮肤细细研磨,"冰川比这冷多了。"
冰凉唇瓣擦过颈侧,"阿尔卑斯冰川平均厚度九百米。"
珍珠纽扣弹到墙面,他追着那道弧线偏头,喉结在滚动。
"每天融化速度,"突然咬在肩颈连接处,"2.7厘米。"
血腥味漫开的瞬间,他猛地后撤。
他鼻尖悬停在我锁骨上方三厘米,温热的吐息烘着皮肤却不肯落下。
我盯着他绷紧的下颌线,这才意识到......他在生气。
气我的不告而别,气我假装失忆,气我让他以为血蔷薇的联结彻底断裂。
"张鹭白。"我放软声音,"我回来了。"
他指尖一顿,突然掐住我下巴迫使我抬头。
光亮从他背后照过来,睫毛的阴影像荆棘横亘在我们之间。
"回来?"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看着它消失是什么感觉?"
他抓起我手腕按在自己心口,"像不像看着心电图变成直线?"
衬衫第三颗纽扣硌着我掌心。
这一个月,他瘦了,肋骨轮廓在单薄衣料下清晰可辨。
他指尖顺着我脊椎滑向腰窝,却在即将触碰时撤回。
"K说,血族禁术的契约印记,会随着宿主生命力衰弱而褪色。"
手指突然掐住我大腿内侧,隔着裙摆的力道刚好卡在疼痛与情动的边界。
"裴傲青,你当时快死了是不是?"
玻璃窗外有夜航飞机掠过,轰鸣声盖住我陡然加速的心跳。
他膝盖顶进我腿间,西装裤粗糙面料磨着裙边,自己却连领口都没乱。
这种游刃有余的折磨比暴怒更让人战栗。
我的张医生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手段了?
"回答。"
他拇指按上我的喉咙,感受吞咽时的震动,"冰川底下有什么?梵诺拉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能活着回来却不肯联系我?"
每个问题伴随一个解开裙扣的动作,金属搭扣弹开的声响像小型枪械上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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