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想起一事,便转头问诡谷仔:“张晨适才所使那一剑叫什么名号?我从未见过你施展过,也未曾听闻有过这般剑法。”
荀子以为那是诡谷仔传于张晨的秘技,可这些年来,此招从未有人在外显露。
闻言,诡谷仔面上现出几分窘态,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荀子见状,眉间微皱,心中暗想,或许是诡谷仔不愿告知。
于是,荀子语气中带了几分责备:“诡谷老儿,这一剑可是让我儒家失去了一位出色的。”
“难道你连招式的名字都不愿相告?”
诡谷仔一脸无奈。
荀子不知晓的是,这不是诡谷仔有意隐瞒,而是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张晨习练的是何等剑术。
当日于诡谷之时,他虽在一旁观摩张晨练剑,但身为师父,他亦要顾及颜面,故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不仅如此,在见识到这剑法的精妙后,他还私下揣摩过。
而且,张晨对他、盖聂以及卫庄所说的话,不过是“在练习拔剑”而已。
因此,他确实不知情。
随后,诡谷仔坦白道:“我真的不知道。”
荀子将信将疑,追问:“何解‘我不知道’?”
“莫非这张晨的剑法不是你传授的?”
岂料,诡谷仔竟有些羞愧地点头承认:“那一剑的确不是我所授。”
荀子听后大吃一惊!
“什么?”
“那一剑真的不是你教的?”
荀子难以置信。
毕竟,那剑法的威力,身为大宗师境界的荀子再清楚不过。
剑势之凌厉,甫一出手便气势磅礴。
尽管不知此剑法出自何处,荀子深信,此招绝非凡品。
荀子原以为这是诡谷纵横剑之一,却没想到随口一问,诡谷仔竟然当真了!
诡谷仔的话令荀子疑惑不已:难道张晨竟能自行领悟出这般剑术?
荀子的目光转向张晨。
此时,刚刚应付完儒家的热情,张晨连忙对众人说道:“诸位师兄,实在是抱歉!”
“若是有其他疑问,下次定当详细解答。”
“时候不早了,我要去藏书阁读书了!”
话音刚落,张晨便匆匆告辞,快步穿过人群,往藏书阁奔去。
他担心多待片刻,儒家便会阻拦他。
藏书阁典籍众多,他无暇一一作答,唯有加快阅读儒家经典,方能启迪超凡悟性。
张晨离开后,儒家逐渐恢复平静。
有人留于演武场习练,有人准备返回书房授课。
众人聚谈时,常提及张晨之名。
待人群散去,李斯才从震惊中清醒。
他颓然坐于演武台,看着断裂的佩剑,目光呆滞,面色惨白。
他无法相信,张晨实力竟如此骇人,强至他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在张晨出手瞬间,他连拔剑的力量都丧失殆尽,仅感威压,便斗志全无。
本欲挽回些许颜面,却彻底丢尽脸面。
李斯尚未理清思绪,一名儒家上前宣告:“李斯,先生已下令逐你出小圣贤庄,从此你非儒家。”
此言令李斯陷入绝望,得知消息后,他如天崩地裂。
他万万料不到会有此结局,不仅失了面子,更被逐出师门。
不甘、悔恨、怨愤交织于心,终化为平静。
李斯沉默未语,只静静起身,整理行囊。
全程他未过多争执,也无人替他求情。
待行李收拾完毕,他即刻离开小圣贤庄。
这一幕,诡谷仔与荀子同时目睹。
见状,诡谷仔点头叹道:“李斯此人,果然不凡。”
“明知有错,却一字不辩。”
“这份气度,或可成就大业。”
纵使李斯品行不佳,诡谷仔似从他身上看出强者应有的风范。
至少此刻,李斯未曾因困境向任何人低头哀求。
闻听诡谷仔的赞赏,荀子眉头微蹙,警觉地看着他道:“诡谷老儿,你莫非想斩草除根?”
诡谷仔对李斯的褒扬让荀子不安,本能认为诡谷仔视李斯为璞玉,日后可能有所作为。
于是,他对李斯起了杀机。
毕竟,李斯沦落至此,实因张晨插手所致。
自然对张晨心生怨恨。
诡谷派行事素来果决狠辣。
荀子担忧诡谷仔此举意在暗中除去李斯。
李斯虽曾是他的,且他为儒家掌门。
儒家从不赶尽杀绝。
即便诡谷仔动了杀机,荀子仍会阻止诡谷仔。
听完,诡谷仔瞪了荀子一眼,语气不悦地说:“我像是那种人吗?”
“我达天人之境,怎会轻举妄动?”
“再说,若我真有此意,岂不显我对张晨信心不足?”
荀子听后略感宽慰,却不知诡谷仔尚有隐情未表。
他放过李斯,并非轻视,而是坚信李斯之才虽出众,却无法威胁张晨。
在他眼中,张晨所追寻之路远胜李斯所能抵达的高度,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因此,即便李斯将来有所建树,也不过是世俗间的平凡人物,怎可与有仙途可期的张晨相提并论?李斯的存在,对张晨构不成丝毫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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