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你们起了没有?阿姨给你们带了晚饭。”
陈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许逐掀开被子,额间一层薄汗,猩红瞳眸透着一股子慵懒的餍足之意。
他缓了缓有些紊乱的呼吸,这才接话:“马上起!”
陈慧笑道:“没事儿,你们可以多睡会儿,不着急,这一路过来辛苦你们了。”
“慧姨言重了。”许逐说,“麻烦您稍等一会儿。”
林落红着脸卷住被子,一脚将许逐踹下床,不太自在的用气音说他:“赶紧去!”
许逐捉住他白皙的脚腕,笑着塞进被子里,然后匆匆洗漱一番,穿着得体的去开门。
他只把房门打开了一条小缝,用身体遮住陈慧的视野,挡住屋内昏暗的光景。
然而门外走廊上也只有一点萤石的微光,穹顶的月光石不知何时收敛了光芒,整个难民营都笼罩在寂静的昏暗里。
陈慧臂弯里挎着一个食盒,见房门打开,她笑了笑,直接把食盒塞到许逐手里,“阿姨和叔叔要去上工了,就不陪你们吃晚饭了。”
“您和叔叔吃了吗?”许逐问。
陈慧笑道:“吃了吃了,隔离室那边也已经送过晚饭了,三儿和小杜都恢复了精神。你和落落吃完饭后可以到处逛逛,适应适应地下城的生活。”
许逐应了声好,目送陈慧和陶金鸿扛着锄头离开。
他关上房门,一转身就看到林落点燃一支蜡烛,倚在床头伸了个懒腰。
……灯下观美人,比白日更胜十倍。
烛影朦胧中,林落展颜一笑,更添妩媚,连那傲慢矜贵的神态都显得柔和起来。
许逐一时情难自已,大步走过去,一把扣住林落的后脑勺,与他接了个绵长的深吻,直把人吻得气喘吁吁,瞳孔涣散。
清新的竹香淡淡的弥漫开来,许逐察觉到饿,这才意犹未尽的放过了林落可怜的唇舌。
他打开食盒,无意中往里瞥了眼,顿时扣上盖子。
林落腰还酸着,嘴也肿着,有点受不住自家小血奴旺盛的精力,连忙环住他的脖子借力坐了起来,把他的注意力焊在食盒上:“怎么了?饭菜有问题?”
“应该没问题。”许逐把手贴到林落的后腰轻轻帮他揉着,缓解不适。
林落舒服的直哼哼,“我好像闻到竹香了,香味确实挺正常的,那是什么……”
“炸竹虫。”许逐语气微妙。
“啊?”林落有些茫然。
许逐目光一闪,伸手端出那碗炸竹虫,语气蔫坏儿:“林小落,你看。”
林落毫无防备的看了过去,只有一半手指粗细的炸竹虫密密麻麻的堆叠在碗里,仿佛还能看到它们在蠕动一样……
林落倒抽一口气,啪的一声,抽了许逐一巴掌,惊慌道:“拿走!拿走!”
许逐拿舌头顶了顶火辣辣的腮帮子,委屈巴巴的看着林落,“你不是好奇么?”这么害怕可不行~
“滚滚滚!要做噩梦了!”
“可以补充蛋白质……咔嚓咔嚓……你也尝尝?”
“……”
林落简直恼羞成怒:“许逐!”
“嗯~?”
“以后不准再亲唔~哈啊,许逐、唔……狗东西!”
“哈~好吃吗?”
“比起王婆的手艺差远了!”
“呕~”
“……”
……
晚饭没有饭,只有水煮豆橛子和水煮土豆,那炸竹虫都算是加餐了。
林落都忍不住沉默了,他转身扑倒许逐,吃了个面色红润、精神抖擞。
许逐倒也不挑食,一心只想填饱肚子。
等收拾完出门,月光石已经开始上班了。
地下城的幸存者们昼伏夜出,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从隔壁屋飘来一股酒臭味,许逐和林落的脸上浮现出同款的嫌弃,两人默契绕道,走上索桥。
地下城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索桥上人来人往,显得非常晃。
林落难以控制平衡,几乎是半挂在许逐身上。
许逐沉思一瞬,干脆带着他在索桥上逛了起来,“多走走就好了。”
林落:“……”不行,腿软!
许是一头银发过于扎眼,许逐也没有在意那些或惊叹或打量的目光,但是背包里面的金袋忽然被扯了好几下,十分诡异。
……又是隔空取物?
金袋拴着背包的拉链,对方自然没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金子。
许逐假装没有发现盗贼的小动作,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藏的倒是隐秘。
“嗐,小伙子,你媳妇儿脸都白了,怕不是怀了,受不住颠簸要吐哇!”
“太年轻了就是这点不好,真不会心疼人。”
迎面走来几个婆姨婶子,她们看向许逐的目光都充满了谴责。
许逐&林落:“???”
“哎呦,别回头看了,说的就是你们小两口!”
“……”
许逐脑子一热,猩红瞳眸当即瞄了眼林落平坦的小腹,迟疑道:“难不成?”
林落:“……”就离谱!
他凶巴巴的掐住许逐腰上的软肉使劲一拧,“小朋友,你告诉我,男人怎么孕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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