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腕微不可察地一转。
“分!”
十二道流光骤然射出,初始速度便达到惊人的710米/秒!它们在空中灵活地分成四组,呈精准的品字形,如死神的箭矢般射向山顶敌阵。
左翼三枚剑丸在半空中陡然爆开,并非爆炸伤敌,而是化作一张细密的能量丝网,瞬间封锁了敌人可能后撤的路线。右翼三枚则贴着树梢掠过,以刁钻的角度精准地切断了数名敌人手中的武器,甚至直接削断了他们的手腕。
中间六枚剑丸组成主攻阵型,如游鱼般穿梭于敌阵之中。最前方的剑丸以850米/秒的初速度,轻易撕裂了两名敌人看似坚固的胸甲,带起血花。
紧接着,它们在顾承安的神识微操下,进行了数次匪夷所思的锐角变向与二次加速,第三次弹射时,瞬时速度甚至飙升至920米/秒!它们如同鬼魅般绕到敌人后方,反向切入,造成了更大的混乱和杀伤。
“合!”顾承安再次轻喝。
十二枚剑丸在完成了穿插、切割、扰乱、杀伤等一系列复杂战术动作后,陡然汇聚,化作一道旋转的死亡螺旋,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残余的十六名敌人死死钉在了陡峭的山岩之上!鲜血顺着岩壁流淌,惨叫声戛然而止。
整个过程,不过发生在短短数息之间。
山顶瞬间寂静,只剩下风声呜咽。顾承安缓缓起身,转身面向山脚。十二枚剑丸在他身周盘旋两周,仿佛在邀功,随后化作流光,依次归入指间的“惊鸿破晓”。
山脚下,新军士兵们已经自发地停止了射击,目瞪口呆地望着山顶那如同神迹般的景象。一连长王三反应最快,连忙奔至顾承安身前不远处,单膝跪地,声音带着敬畏与激动:“参见大人!”
顾承安面色平静地点点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传令下去,打扫战场,半个时辰后,返回县城。”
“遵命!”王三起身,立刻转身传达命令。士兵们看向顾承安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安平县衙,议事堂。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棂,在青石铺就的议事堂一楼大厅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以及一种无声的紧张与期待。
大厅两侧,分列站立着县丞李文渊、几位本地有头有脸的商贾代表、以及来自各村、各镇的村长与镇长。他们或低声交谈,交换着眼神,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目光不时地投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二楼,临窗的红木长桌后,顾承安端坐于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个青瓷盘,盘中堆满了颗粒饱满、色泽金黄的谷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株,指尖摩挲着沉甸甸的谷粒,那细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议事堂中异常清晰,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片土地千百年来的辛劳、贫瘠与渴望。
他的神情平静无波,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整个安平县的过去与未来,都已握于掌心。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低沉而清晰,如同磐石落地,瞬间传遍了议事堂的每一个角落,也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弦上:
“从明日起,安平县,将实行全新的资源分配制度。”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楼下屏息凝神的众人。
“所有赋税,一律停止征收。”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整个议事堂瞬间炸开了锅!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震惊、疑惑,甚至恐慌。
“改由县衙统一规划、统筹生产资料,并根据需求进行统一分配。”
这句话,更是如同一道惊雷,劈得众人晕头转向。
县丞李文渊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他再也按捺不住,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双手撑在面前的案桌上,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声音也带着颤音:“大…大人!万万不可啊!这、这不合祖制!税收乃是朝廷法度,是县衙运转的命脉,更是维系地方秩序的根本!骤然废止,财政何以为继?民生如何保障?况且…况且这统筹生产资料,统一分配…这…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史无前例啊!大人三思!”
“祖制?”顾承安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李县丞,你告诉我,过去的祖制,可曾让安平县的百姓真正吃饱过肚子?可曾让这片土地摆脱贫瘠与战乱?”
他的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缓缓扫过脸色苍白的李文渊,以及楼下那些神色各异的人们,眼中没有丝毫动摇。“祖制若是有用,安平县何至于沦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顾承安缓缓起身,踱步走到二楼的雕花栏杆旁。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将手中那沉甸甸的谷穗握在手中,将手伸出了栏杆外。
他的手指微微松开。
起初,只是零星几粒金黄的谷粒,如同金色的雨滴,悄然坠落。
紧接着,谷粒坠落的速度骤然加快,从指缝间涌出的谷穗汇聚成一股细细的金色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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