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沈枝意身子被一拉一扯,呼吸还急促着。
“担心我?”
沈枝意气恼,想推开他,可推搡半晌,身前这具身体却坚若磐石,怎么都推不动。
“意意,你还说不在意我?”他嘴角带着笑。
“我本来就在意……”
最后一个【你】字,淹没于两人的唇齿间,他的唇间还残留着一丝药味,在两人唇间融化后,竟生生研磨出一丝灼烫的热意。
他亲得温柔,
一点,一点,
深入,
侵略,
在这方面,他似乎是无师自通般,倒是沈枝意,仍旧生涩,有些喘不上气,周玄策浅吻她的唇角。
“意意,你虽然嘴硬,可吻起来……这唇却极软。”
一句话,惹得沈枝意的脸爆红。
“你怎这般不要脸。”她咬着唇。
方才亲过,她唇有些肿,此时被她含咬着,大抵是方才喘不上气,眼尾泛着丝红意。
此情此景,落在周玄策眼中,就更让他受不住了。
“意意。”
“嗯?”
“再亲一下……”
周玄策这话,像是询问,却又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待灼烫的吻再度落下时,沈枝意只觉得脑袋发空。
沈枝意不止一次想着,他可能真的中了毒。
要不怎么总想亲亲贴贴。
黏人得很。
“带你去个地方。”周玄策牵着她出了偏殿。
进了书房,当着她的面,打开了一道暗门,沈枝意瞬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随他进去才发现这里竟供奉着先帝与萧贵妃的牌位。
“父皇、母妃,儿臣今日成婚了,这是沈枝意,我的夫人,带她来让你们看看。”
沈枝意上香叩拜。
待随他离开书房时,才听说婚宴已结束。
沈枝意只听红蕊说,“二少爷喝多了,拉着郑小姐说了许多话。”
“郑小姐?行军督统家的那位小女儿?”
“对。”
沈枝意狐疑。
哥哥不是说,那位郑小姐娇滴滴的,似是十分不喜,怎么又跟人家说上话了。
周玄策身体不好,所以由沈枝意送太后与陛下等人离开。
太后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着,语重心长道:“好孩子,哀家知道委屈你了,放心,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哀家都不会让你受委屈。”
沈枝意是闷哼点头。
“天色晚了,回去吧。”孝宣帝说道。
目送一行人离开,沈枝意才算松了口气,回偏殿时,某个装病的人还躺在床上,屏退左右后,她才长舒口气,“可算结束了。”
“结束?”周玄策缓缓起身,“这一夜,分明才刚刚开始……”
沈枝意蹙眉,觉得他这话别有深意。
只是她再追问,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王府有大的汤泉池,丫鬟说已备好热水,沈枝意正打算去泡个澡,却听下人着急忙慌跑进来,一路跌跌撞撞,脸色惨白,跪在新房门前,“王爷、王妃,不好啦,出事了!”
周玄策只咳嗽两声,示意沈枝意开口。
“出什么事了?”
“陛、陛下在离开王府后,遇刺了!”
沈枝意心下震惊,诧异地看向周玄策,随意推门出去,询问下人,“陛下遇刺?”
“千真万确,陛下受了伤。”
“谁人行刺的?”
“不知,据说捉住了两个活口,可他们是死侍,舌下藏了毒,抓住的瞬间就咬碎毒丸自尽了。”
“那陛下如何?”
“说是中了一箭,目前情况不明。”
圣上遇刺,这可是天塌了的大事,沈枝意如今是皇室中人,自然要去瞧瞧,而她那病弱的夫君,肯定是无法同行的。
这一夜,皇宫灯火通明。
所有当值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草木皆兵。
靠近圣上此时所在的寝宫时,院中杖毙了几个侍卫,尸体正被人抬出去。
负责京畿安防,以及在京的所有武将几乎都在,全都齐齐跪在殿外,皇城脚下,发生如此恶劣行径,但凡与安防有牵扯的官员,几乎都无法幸免要被责罚。
就连驻防在京外的武将,都被召来问责。
毕竟城中混入刺客,还这般胆大包天,若是细究,谁都难逃一罚,除了……
刚被褫夺兵权的爹爹。
他手中无兵权,逃过一劫。
沈枝意手指微微捏紧,匆匆入了殿,太医正在帮孝宣帝处理伤口,太后、后宫所有妃嫔,以及皇子公主全都在焦急等消息。
“太医,皇上怎么样?”太后深情焦虑。
“回禀太后,皇上所中的箭上有毒,目前还不知是何毒物,已给陛下先服了解毒丸。”
“有毒?”
太后只觉得天旋地转,若非皇后及时扶住她,恐怕早已摔倒在地,“你们整个太医院都诊断不出是何毒物?哀家告诉你们,若圣上有个好歹,你们整个太医院也别想活了。”
太医也是战战兢兢。
天下毒物何其多,若是旁人,或许还能尝试解毒,可陛下千金贵体,谁都不敢随意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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