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位与自己同一天出生,面容相似又一脸坚毅、誓言铮铮的皇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之情。
这份来自亲人的关爱与呵护,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她心头长久以来积聚的阴霾与寒冷。
她在无尽的黑夜里,像一颗孤独的星辰,不知道多少次痴痴地幻想着,自己若能拥有疼爱自己的爹娘、哥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她甚至还想过,难道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如调皮的小恶魔般不听话,才会像那被遗弃的小猫小狗一样,被家人无情地抛弃了?
她抬起头来,用那双噙满泪水的美丽眼眸凝视着宁逸舟,随后缓缓伸手紧紧握住了对方宽厚温暖的手掌。
与此同时,她轻声回应道:“多谢皇兄……还有父皇、母妃还有十二皇兄,能够再次见到你们真的太好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去做——那就是亲自前去拜谢那位金姑娘。
倘若没有她出手相助,恐怕此时此刻我已然不在这人世间了。”
宁云婉满脸期待的看着皇帝和慧妃。
宁安帝微微颔首,面带微笑地轻点着头,缓声道:“嗯,的确理应好生答谢于她。”
此时,站在一旁的宁逸墨赶忙向前迈出一步,躬身施礼后言道:
“皇妹所言极是,此次若不是有金姑娘和她的护卫及时出手相助,恐怕儿臣亦难以全身而退,恐会性命不保。
故而这谢礼之中,还望能带上儿臣的一份心意。”
宁安帝闻听此言,不禁流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但随即便欣然应道:
“哦?既是如此,那不妨先行遣人送去些许谢礼聊表寸心,待两日之后的琼林宴时,
再盛情邀请她前来赴宴,届时咱们一同当面向她致谢。”
说罢,宁安帝的目光中更多了一丝好奇之意。
宁逸墨恭声领命:“儿臣谨遵父皇旨意,这便即刻前去筹备谢礼之事,待到准备妥当之后,与皇妹所备之礼一并送至金宅。”
言毕,他再次向宁安帝行过一礼,而后转身离去,匆匆赶回自己的居所着手整理谢礼去了。
这边厢,慧妃见宁逸墨已然告退,亦是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屈膝行礼,随后拉着女儿也快步退出殿外,并吩咐左右速速备下厚礼。
她心中着实惦念着自家女儿,想要趁此机会与爱女好好相聚一番,共叙天伦之情。
在回宫途中,那位伺候宁云婉沐浴的宫女,犹如竹筒倒豆子般,将宁云婉身上遍布各种伤疤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慧妃。
这可把慧妃心疼坏了,她紧紧地抱住宁云婉,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嚎啕大哭起来,
并且一回宫就翻箱倒柜的将自己视若珍宝的美肤膏、祛疤膏之类的,一股脑儿地全拿了出来。
立誓要将她女儿身上的伤疤尽数抹去,让其恢复往昔那如羊脂白玉般凝滑的肌肤。
不多时,宁逸墨便携带着两箱经过精心挑选的谢礼来到了慧妃的寝宫——慧心宫前。
早有宫中侍从提前通传进去,未几,只见慧妃仪态端庄、眼眶微红的领着宁云婉缓缓而出。
宁逸墨快走几步迎上前去,微低头,双手抱拳,微微鞠躬,向着慧妃施了一个请安礼:
“慧妃娘娘万安,不知皇妹的谢礼可曾准备妥当了吗?”
“十二皇子无需多礼,此次还要多谢你带回我的婉儿了,礼物我早已备好。”
只见慧妃优雅地往里边轻轻一挥玉手,紧接着便有十来个身强力壮的太监鱼贯而出。
这些太监个个步伐稳健、训练有素,他们小心翼翼地抬着五个硕大无比的箱子,那箱子看上去沉甸甸的,似乎装满了珍贵之物。
宁逸墨见状不禁有些瞠目结舌,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瞬间感觉自惭形秽起来。
与这五个大箱子相比,他所携带的礼物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仿佛寒酸至极。
这一刻,他深刻地意识到了慧妃娘娘出手之阔绰,心中暗自感叹:“慧妃娘娘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我怎么就这么穷呢?”
宁逸墨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很是守礼的向慧妃行礼道:“慧妃娘娘,逸墨也已将谢礼备好。
这里是礼单和琼林宴的请帖,想烦请娘娘将逸墨的谢礼一同送往金姑娘处,
并代为转告她两日后的琼林宴之事,恳请她务必拨冗前来参加。”
说罢,他双手呈上礼单和请帖,态度诚恳而谦逊。
慧妃勉强扯了个笑出来,轻点螓首接过递过来的东西应道:“好,本宫自会安排。”
随后,她转头递给身旁的大太监王公公吩咐道:“王公公,你带上他们几个,再叫上一队侍卫,
将十二皇子和十一公主准备的谢礼,连同宴会请帖和礼单一起,送到金姑娘的住处去。
切记要小心谨慎,不得有误。”
王公公和小太监们齐声领命,然后动作利落地抬起那些礼物,带着十来个侍卫,浩浩荡荡地朝着桃花巷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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