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儿没理会他这带着怨气的话,径直走到那个被打得比较惨的探子跟前,看着他问道:“怎么称呼啊?”
那被打得满脸是伤的汉子见问,赶忙 “扑通” 一声跪下,带着几分畏惧,哆哆嗦嗦地回道:“回上官,小人叫路昭。”
灵巧儿听了,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随口问道:“嗯,路昭,那另一个家伙不会叫朱灵吧?”
旁边另一个探子哼了一声,梗着脖子,一脸倔强,并没有答话,那副模样显然是还在负隅顽抗,不肯配合。
灵巧儿回头看向郭彪,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怎么看着好说话的挨揍揍得狠,这不好说话、不肯配合的反倒挨揍揍得轻了?你们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郑享在一旁尴尬地笑了笑,赶忙解释道:“四公子这…… 这是敬他是条汉子,觉得他有骨气,所以才手下留情了些。”
灵巧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直接就怒了,瞪大了眼睛骂道:“你他妈的脑子让驴踢了吧?敌国的贼人负隅顽抗,不肯乖乖就范,你倒是对他手下留情了。人家这愿意配合、弃暗投明的,你倒好,对着人家就是一顿招呼,你可真是个棒槌!王德发,你去,先把那小子的手给我剁了,然后咱们再来问话,看他还嘴硬不嘴硬!”
王德发一听这命令,心里 “咯噔” 一下,领命之后犹豫了一下,偷偷抬眼瞧了瞧灵巧儿那满是怒容的脸色,哪还敢再多耽搁,赶忙躬身应了一声 “是”,随后迅速抽出腰间的横刀,上前一把抓住另一个探子的手,高高举起了刀,作势就要砍下去。
那探子见状,吓得脸都白了,“扑腾” 一声就跪下了,嘴里大喊着:“饶命,饶命啊…… 小人叫侯利,见过上官,求上官饶命!”
灵巧儿一脸鄙视地看着郭彪,冷哼一声说道:“哼,就他?这也算是条汉子?我看就是个贪生怕死的软骨头罢了,你还敬他是条汉子,真是可笑至极!”
郭彪被这话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那脸上的羞惭之色根本就藏不住,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心里又气又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索性又冲上去,对着那侯利又是一顿痛打,边打边骂道:“让你嘴硬,让你不老实!”
灵巧儿见状,皱着眉头,一把上前抓起路昭,语气严厉地问道:“你们的人?都已经撤光了?就剩你们两个在这儿了?”
路昭吓得浑身发抖,眼睛里满是恐惧,赶忙点了点头,哆哆嗦嗦地说道:“回上官,我们的将军让我们在这个地方等候着,最好是能埋伏到天黑。等你们安营扎寨了,我们就悄悄撤回去,向他们汇报你们的动向。哪知道…… 哪知道你们这次一下子下来好几千人,这山谷都快被挤满了,根本没地方藏了。我想着,等着也是被抓,还不如试着逃出去,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所以我就打算偷偷溜出去,结果刚一冒头,就被刚才那位上官发现了,这才…… 这才被抓了。”
灵巧儿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哟,你这可真是点儿背,不过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你们干这偷偷摸摸的事儿。行了,那你回去汇报去吧,估计就算你不回去汇报,他们远远看着也能知道个大概了,这乌央乌央一大片的,谁看不出来。”
路昭听了这话,心里顿时疑惑起来,暗自琢磨着,这上官到底是让自己回去汇报,还是不让回去,这话也不说清楚,可又不敢再多问,只能站在那儿,心里七上八下的,别提多忐忑了。
灵巧儿却没再多解释,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士兵走上前来,手脚麻利地将这两人给绑了起来,准备带回去再做进一步的审问,看看能不能从他们口中问出更多有用的情报来。
郑享快步走到灵巧儿身前,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压低声音,沉声问道:“郎君,方才抓了那两个敌国的探子,为何不趁机好好问问他们敌方的兵力布置情况?这可是难得的获取情报的机会,说不定能从他们口中知晓敌军的排兵布阵,对咱们接下来的作战大有帮助。”
灵巧儿听了,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从容地说道:“根本就不需要问。从刚才那探子的反应以及他说的那些话里,我就已经大致摸清对方的虚实了。我现在怀疑,对方那边最多也就只有两支五百人的弓弩队,再加上一两百人的骑兵,兵力着实不算多。”
郑享一听,顿时满脸疑惑,皱着眉头问道:“郎君,您为何会这般推断?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还望您给我解惑一二。”
灵巧儿无奈地又摇了摇头,看着郑享,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自己多动动脑子行不行?哎,你仔细想想,那探子看到咱们一下子下来这么多人的时候,表现得极为震惊,那神情就好像咱们出动的人数是他们从来都没敢设想过的一个庞大数字。由此便可推测,他们平日里所设想的咱们这边的‘假想敌’,兵力大概也就是一千人左右罢了。按照战场上双方兵力的极限配比来看,他们那边最多也就一千多人,肯定不会超过一千五的。对方就这么点儿兵力,咱们还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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