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晟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灵巧儿走去,刚走到灵巧儿身前的时候,灵巧儿突然眼睛一瞪,故意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大叫一声:“来者何人?下去……” 那声音又大又突然,把郭晟给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说道:“凌郎君,是我啊,郭晟,您这…… 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吧,可把我吓了一跳。”
灵巧儿这才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看他,慢悠悠地说道:“哎?小公爷?世子小公爷…… 你也攻上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这来的可够晚的,哼。”
郭晟心里明白,大家这应该是生他的气了,毕竟昨天夜里本来自己这边是要过来参战的,可硬生生地被柳乡汾给拦住了,当然了,自己当时心里也确实有些狐疑,没敢贸然行动。此刻的他,心里别提多羞愧了,又忍不住白了柳乡汾一眼,柳乡汾见状,赶忙把头低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郭晟心里愤怒至极,暗暗思忖道:“这个混蛋,就知道低头,他倒是站出来替我挡一刀啊,现在可好,大家都怪我,他倒好,躲在后面一声不吭的,他不主动站出来背锅,我也不好被动甩锅不是?哼,真是气死我了!”
就在这时,看到郭晟那窘迫又愤怒的窘态,一旁被五花大绑着的张虎威忍不住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安静又略显尴尬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在嘲笑郭晟的狼狈。
郭晟听到这笑声,转头一看,这才发现是张虎威。只见他虽被五花大绑着,却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正悠闲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那模样,可真是把郭晟给气坏了。郭晟顿时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指着张虎威,大喝道:“张虎威,你也有今天?哼,之前让你嚣张,看你现在还怎么得意!”
张虎威听了郭晟的呵斥,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嘴角依旧挂着那抹嘲讽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郭晟,你如今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倒也真是可笑。这世间风水轮流转,你又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郭晟被他这话气得浑身发抖,脸色涨得通红,向前跨了几步,想要冲上去理论,却被身旁的陈函寿赶忙拉住了。陈函寿压低声音劝道:“小公爷,莫要冲动啊,如今他已是阶下囚,犯不着与他在此刻起争执,失了您的身份。”
郭晟咬着牙,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哼一声,转头看向灵巧儿,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和些,问道:“凌郎君,这张虎威既然已被擒获,那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他?”
灵巧儿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郭晟一眼,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小公爷,你不能是个窝里炸吧?在邢州城时,你那股沉稳劲儿,哪儿去了?淡定啊,处置他,也简单,不投降,砍了就行了。你意下如何?”
郭晟本想脱口而出表示赞成,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微微皱着眉头,仔细思忖了一番,最终只得恨狠地一跺脚,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张虎威,倒也确实是个人才啊。若是能劝降他,让他为咱们大周所用,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虽说我之前在他手上可没少吃亏,但那毕竟都是各为其主,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倒也不记恨他了。”
听到郭晟这话,张虎威心里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不过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屑的冷笑模样,冷哼一声道:“呵呵,你们就别白费力气了,我张虎威从投身军旅那一日起,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死又何惧?你们这群周贼,少在这儿假惺惺地装出那副宽宏大量的样子了,老子可不吃你们这一套,更不屑跟你们玩儿这些唐明皇留下的虚头巴脑的玩意儿。”
灵巧儿原本还优哉游哉地靠在椅子上,一听这话,顿时身子一挺,从椅子上坐直了,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道:“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俘虏而已,居然还这么嚣张,真当这儿是他家了不成?”
一旁的楼君长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解释道:“他这是在讽刺咱们,觉得咱们在这儿惺惺作态,是在演戏给他看。”
灵巧儿听了,抬手拍了拍额头,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我差点忘了,唐明皇可是戏子的祖师爷。我想起来了,当初我还曾有个戏装…… 我还拜…… 啊呸,我跟你说这个干嘛,真是的。” 说着,她扭头看了一眼依旧嚣张的张虎威,心里那股子不爽的劲儿就上来了,眼珠一转,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坏笑,慢悠悠地说道:“我想起来了,听说张大帅您,一到阴天下雨就会腿疼?哎,张帅您可真是为了这伪汉江山殚精竭虑,尽忠职守呵,这毛病怕就是累出来的吧。”
张虎威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都涨红了,差一点儿就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扯着嗓子大声叫道:“那只是我的一个侍女罢了,跟我可别无关系,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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