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耶律敌禄在心里暗自盘算一番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除了皇帝和皇后不用去调查之外,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假如还活着的话,那也得派人监视上,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奸细的地方,他这心里,这会儿都快被这些猜忌给填满了,那心眼儿都快使尽了。
灵巧儿可不知道耶律敌禄这会儿心里正纠结得厉害,要是知道的话,她恐怕宁可不让耶律敌禄回去兴风作浪了,也得先给他个痛快,省得这么麻烦。
不过,此时的灵巧儿确实是一心想着要放走这个耶律敌禄。而耶律敌禄,他心里头也藏着事儿,他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各种念头转得太快了,思绪纷繁复杂,这会儿实在不宜和这个少年人拼死一战。毕竟,他从小就听闻汉人里头有那种十几岁时看着平平无奇的少年,可实际上却是天生神力,在战场上那可是能以一敌万的厉害角色。他越想心里就越发害怕,此刻就想着能不能先虚晃一枪,然后找机会赶紧逃之夭夭。
巧的是,灵巧儿心里也是这么个打算,她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对方的实力?她这会儿心里正恨着,恨自己这边的人怎么到现在还没赶来支援,要是让耶律敌禄就这么跑了,那等回去之后,定然要挨个收拾他们一顿,好好出出这口恶气。也就是她自己打算放耶律敌禄回去,不然的话,就眼下这情况,今天这事儿可还真就不好办了。
就在这时候,好巧不巧的,奉命守城的耿静第一个带着人赶来支援了。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百十来个亲卫,那阵仗看上去也颇为壮观。耶律敌禄见状,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满心的惊惧,他瞧着耿静骑马的那架势,就知道这人肯定是有两下子的,再加上人家身后还跟着这么多的轻骑亲卫,他心里想着,这下可完了,自己这次怕是十死无生了。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大声叫道:“恨只恨刘旻那个饭桶,把太原城给丢了!”
他心里那个气,想着要是刘旻没丢太原城,对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丰富的战马资源?他们辽国虽说产马,可他自己手底下都还没富裕到能有这么多轻骑亲卫,而对方不过是个偏将罢了,竟然能有这么多轻骑卫跟着,这还有天理吗?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又大声骂道:“刘旻,你这个直娘贼,净坏事!”
耿静这边一眼就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当下也没犹豫,直接带着人朝着灵巧儿这边快速靠拢过来。
灵巧儿一看是耿静来了,顿时一脸黑线,心里暗自埋怨着,耿静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这下可好,计划怕是要被他给搅黄了,可这会儿当着众人的面,又没办法当面责怪他,只能把这火气压在心里头。
只见耿静拍马赶到之后,二话不说,立刻绕过耶律敌禄,径直来到了灵巧儿的身前,摆出一副护卫的架势,还故意装出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将军休怕,耿静来也,有我在,定保将军周全!”
灵巧儿一脸黑线,没好气地说道:“嗯嗯嗯,看到了。我谢谢你啊,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耿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马上抱拳行礼,听了这话,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心里想着,这灵巧儿这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顿时愣在了那儿,一脸的疑惑。
耶律敌禄看到对方的阵型已经布置完毕了,那些轻骑已经把自己给团团包围了起来,一时间,他忽然张狂地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只听他大声说道:“哈哈哈哈…… 我耶律敌禄,历经大小战役二十余场,哪一场不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那可都是九死一生!今日我落得如此惨败,一是恨自己太过骄纵,小瞧了你们;二是恨那些友军太过轻敌,才导致这般局面;三是恨刘旻那个废物,没守住太原城!你…… 你这汉人小子,倒是有两下子,是个好样的。但你也别得意,今日我虽败了,但契丹人那可是不可战胜的,我们的血性和勇猛,可不是你们能轻易磨灭的。哼,不劳你们动手了,我自行了断便是了。”
说完,他就举起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灵巧儿见状,顿时大惊失色,赶忙大声制止道:“哎,别闹,你倒是跟我战一场啊,说不定还能有机会脱困,你倒是试试看,难道你就这么轻易认命了吗?”
可在耶律敌禄看来,灵巧儿这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讽刺,他狠狠地白了灵巧儿一眼,满脸愤恨地说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我如今已然是个败军之将了,难道你连这最后的一丝体面都不肯给我留吗?你也太过分了吧!”
灵巧儿这下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她赶忙调整了一下心情,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慢条斯理的,耐着性子劝说道:“呵呵,你先听我说,你可别冲动啊,这世上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坐下来慢慢谈一谈的?你先把手中的刀放下,放下,赶紧离开你的脖子。我的意思是说,你这刀那可是用来杀敌的好家伙,何必用它来抹自己的脖子?有时候,你觉得眼前是山穷水尽了,可说不定,再坚持一下,忽然就柳暗花明了,你好歹跟我打上一场试试,我保证你不会后悔的,真的。”
耶律敌禄满脸疑惑地看着灵巧儿,忽然间又愤怒地吼道:“凌鍫是吧,我可记住你了。倘若有来世,让我转投成一个契丹少年,等十八年之后,我定来取你人头,以报今日之仇。你这个穷凶极恶的祸胚,哼!”
灵巧儿听了这话,吓得冷汗都下来了,心里暗自叫苦,她怎么也没想到,和这契丹人交流起来竟然会这么费劲,这可真是太难搞了。她心里那股子劝人的劲儿也一下子没了,索性放下了执念,无奈地说道:“我这耐心可是有限的,我都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哼,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算了算了,随你便吧,爱怎么怎么地,我也不管了。”
耶律敌禄一听这话,反倒得意地一笑,那神情仿佛是终于赢了一场似的,紧接着,他又举起刀,再次朝着自己的脖子抹去,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寻短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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