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儿一听,气得把手里的扇子往桌上一磕,“噌” 地一下站起身来,大步就往门外走去。她好歹也是从战场上摸爬滚打回来的,经历过大小战役的磨练,身上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这一出门,那股子气势就散发了出来,让对面的人也不禁心里一凛。可对方这些人那是奉命而来的,不管是这威压也好,强压也罢,反正上头交代了,绝对不能放走灵巧儿等人,所以一个个虽然心里有点发怵,但还是咬着牙守在那儿。
灵巧儿出来之后,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心里也不禁有些诧异,暗自想着:这老小子怎么敢跟我硬刚?忽然,她一下子就想到了伯府的那个婆娘,顿时就明白过来了,心里想着:看来这伯府的大妇是知道有我在,他们在邢州城的生意就别想顺顺当当开展了,所以这会儿是趁着我人少,打算来个一战定乾坤,哼,看来这个大妇也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想到这儿,灵巧儿冷笑一声,说道:“哼,想打赢我们,可没那么容易,不过咱们杀出重围的本事还是有的,这婆娘可真是可笑,我还没去找她的麻烦,她倒先来招惹我了,真是不知死活。”
卓方在一旁苦笑一声,凑近了些,小声说道:“君子,你还没惹她?前几天咱们打进人家园子里,今天又来人家家的窑厂里讹钱,人家这会儿围咱们,好像也不冤。”
灵巧儿皱着眉头,瞪了卓方一眼,说道:“不冤吗?你知道这窑厂的窑工一年得热死多少人吗?你又知道这邢州城民用瓷器这块儿,根本不让别家的瓷器进来是怎么回事吗?老百姓想买只普通的碗,得花多少铜板你清楚吗?还有,你知道伯府是靠着什么手段,把城外这所有的窑厂都紧紧攥在自己手里的吗?我之前在邢州城做过生意,我经营的瓷器行,甭说那些青瓷、黑瓷了,就连粗瓷都不许卖民用的东西,不是别家不想进来做生意,是在商业手段上,早就被他们给解决掉了,哼,他们做的那些事儿,可比咱们过分多了。”
王德发听了,在一旁点了点头,说道:“二十多年前,就听人说邢州白瓷那可是类银似雪,甚是美观,可我这么多年,连一只邢窑的碗都没见过,可见都被他们垄断成什么样了。”
灵巧儿也跟着点头,说道:“就是让这个婆娘给垄断了,她想怎么卖就怎么卖,根本没有了竞争,现在这邢州的瓷器质量比起其他窑口来,也强不到哪儿去了。我本想着靠邢窑这个大招牌挣点儿银子,而且我后面还有看不见的敌人在东京城盯着,我这也是没办法。”
王德发又凑过来,神色有些紧张地说道:“哎,别光聊天儿了,你们快看。”
卓方赶忙抬眼望去,只见对面二十多个顶级的好手正在那儿热身,看那架势,一个个都是身手不凡的样子。虽说他们这边一对一的话,倒也不至于完全打不过,可这一群人要是围上来,王德发和卓方等人瞬间就得被打得趴下了。王小海、王小江等人虽说最近格斗技巧一天比一天成熟了,可最多也就是和那些人一对一打个旗鼓相当罢了。就算灵巧儿经过这段时间系统的恢复训练,一对一肯定也没问题,可对方这二十多个好手,再加上外面那百十来个窑工,这可就难办了。现在想要冲杀出去,那些窑工虽说拦不住,可根本就没办法突破那二十多个好手组成的包围圈,这可真是陷入绝境了,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
眼见着对方那二十多个好手和百十来个窑工将自己这边围得水泄不通,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灵巧儿眉头紧皱,她内心也不太淡定了。一旁的卓方小声说道:“君子,咱还是别太自负了吧。这么多人,显然不是单纯的为了吓吓我们。你尽量软着点儿。”
灵巧儿冷冷的看着卓方,道:“你个怂货。”其他人也都指着卓方,认为他太丢人了。
灵巧儿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上前一步,高声喊道:“各位,你们是要和我动武吗?怎么着,你们就确定今天一定能把我撂倒?如果我冲出去,你们全家老小日子还过不过了?许大管事人呐,出来说话。”
对面的许大管事这会儿也站在人群后面,仗着人多势众,底气倒是足了不少,他没敢露面,扯着嗓子回应道:“我们东家大娘子说了,你们用假银子来坑我们,难道伯府是好欺负的?见到我们人多,又要找我许大管事谈话了。这会儿想好好说,晚了,就别想走出这窑厂半步!”
灵巧儿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说道:“许大管事,我听出是你了。你躲着也没用。我告诉你啊,别人我不管,我就认识你。你最好把今天在场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记住名字。有一个数字对不上,我让你死了都不得安宁。你确定今天要跟我动手是吗?我最后确认一下。”
可那许大管事不敢露面,但东家大娘子可有话交代,趁着今天他们来的人少,就是三头六臂也得把他们给宰了。虽然许大管事内心害怕,但仍然要执行。当然,他也怕这些人真的是三头六臂,所以不敢直面,不直面万一事后算账,他一口咬定不是自己,说不定这事情还有个缓,于是大声道:“我们东家大娘子的命令,谁敢违抗?凌公子,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了。即便是走了……冤……啊……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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