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艘乌篷小船离开码头,经过小朝门,通过挖掘出来的河道进入白沙江,随后朝着东边一路而去。
撑船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送李逸和徐肆来县城的撑船老丈。
这一趟,却是往下游一个集镇而去。昨日县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一些商贾因此被迫留在县城。今天早上听说可以出去了,第一时间就有商人来码头租赁船只,耽误了一天的时间,还好没多大的损失。
顺着白沙江而下不仅省时省力,而且自县城这一段之后,白沙江有一段很长的相对平缓的河道,这对于行船来说是一个好消息。
船上,撑船老丈正在与同船的商人闲聊,聊的正是昨天的事情。
县衙昨天虽然出了告示,但是一些细节并没有透露,不过老人家却好像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我和你说,我一个邻居家的侄子昨日就在县衙当差,这小子平日里做事厚道,老实本分,所以昨天没被抓起来。”
见同船上的几个商人都朝向他,老丈不由得意,继续道:“那小子回来后说昨天县衙里面来了十几个人,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那些平日里只知道欺压咱们百姓的衙役连还手都做不到。我那邻居家的侄子说,他当时也想上去,可刚准备抽刀,结果对上了一位女将军的眼睛,直接吓得呆住了。”
“却说那女将军身高七尺,长得颇为魁梧,一双手臂有别人大腿粗。她也不使武器,一双手掌就打的他们那些衙役没有还手余力。这时候县令出来了,也只有县令能稍微抗衡一下这位女将军。”
撑船老丈还想继续讲,船上却有商人打断了他。“咱们张县令那可是七品啊,那女将军能打得过县令?”
老丈也不计较这打断,“七品又如何,你可知道县令出来之后县衙里发生了什么?”
几双大眼睛瞬间看了过来,老丈颇为满意,“那张县令出来之后,只见他手往天上一指,顿时县衙上空出现一朵黑云。紧接着大喝一声‘泰山压顶’,那黑云竟然缓缓的往下压,那被衙役包围的十几个人瞬间被这朵黑云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接着张县令大喊‘邪魔歪道,竟敢冲击县衙,该当何罪?’又是一指,那些被压着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身上真的压了两座山。这时候,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被老丈勾出瘾的商人不由自主的问。
见状,老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咳咳”两声,清清嗓子继续。“这时候啊,那女将军大喝一声,‘张琮,你身为朝廷官员,胆敢投靠白莲家,今日必将你捉拿入狱。’”
“却见女将军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根长棍,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飞身而起,身上泛起金光,额头裂开一道裂缝,一道金光从额头裂缝中射出,直直射向天上的黑云。那黑云被射中之后,和活物一样,在天上扭动,随后‘砰’的一声消散了。”
“在射爆那黑云之后,女将军转身看向这张县令,那张县令也是一个怂包,竟被一个眼神吓退。而后女将军自天上飞来,张县令连连后退。这张县令害怕极了,见到有人来袭,还没等女将军到跟前呢,自己先摔了,随后被女将军用棍子指着,瘫倒在地。”
“你们以为事情就到这了,还没呢!”
商人此时已经听得入神,昨日县城发生骚乱,他们躲在客栈里面可不敢出去打听消息,后来才知道县里有白莲教,有官兵前来劫灭白莲。
此时听到老丈对县衙一战的描述,却也恨不得当时也在现场围观。
见到老丈又说到关键处,当即就有商人道:“老丈,别卖关子了,后来呢?”
其他人也一副想听后续的表情。
老丈这才没有卖关子,而是继续道:“虽然这县令是个怂包,但是毕竟也是七品的县令,他手一指,有一片黑云笼罩下来,那些原本被压在地上的人,这下是真的动不了了。县令以这些人的性命为条件,要求女将军放过自己。那女将军也是良善,见到手下兵将有危险,竟一时不敢动手。”
“这时候外面突然进来一条好汉,手里的竹竿先将那些衙役放倒,随后击碎黑云,这下县令彻底失去了手段,本来还想求饶,结果被女将军一棍子敲晕了。”
众人听完,恨不能亲眼目睹这一幕。显然他们对于女将军恶斗奸邪县令的戏码更感兴趣,而没有注意到在这个故事中出现了白莲教。
也是,虽然白莲教目前正在肆虐莹川,但是荠县却是安全的,他们并没有见过白莲教的手段。
不过,有一名商人突然皱起眉头,看向老丈;“老丈,听说兴觉寺也发生了战斗,还有穿着铠甲的官兵呢,这事可是真的?”
“那还有假?”
老丈嘴上说着哪里还有假,脑子里却在疯狂的整理听来的消息。
“你们可听说了昨天在去仓场街大街上发生的杀人案件?”
一听有杀人案,几人又来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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