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县晚上宵禁之后街道上的人很少,百姓们晚上无事,要么传宗接代,要么早点睡觉。
此时一队人马朝着城南疾驰而去,跑动的身影在这夜晚显得格外明显,不少还没有睡觉的百姓侧耳倾听,特别是一些临街的,看到外面火光经过,无不是在心里嘀咕,怕又是出什么事了。
有那夫妇刚刚进行完传宗接代的事情,听到外面的响动,妻子小声和丈夫嘀咕,说是这上虞县最近不太平,听说前段时间城外有十多人被杀了,这今晚外面响动这么大,想必又是出事了。
丈夫每天在外面做工,妻子免不得又是一番叮嘱,丈夫搂紧妻子,反过来安慰。
却说这队人马穿街过巷,这么大的响动,若是有心之人,必定能察觉到什么。此时靠近城南的一间民居之上,一道身影看着不断接近的火光,略一停顿,便踩着屋顶向着不远处的一处民宅疾驰而去。
此人好似没有重量,踩在房顶的瓦片上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几个腾挪,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城南的一处普通民宅内此时灯火通明,院落中十几个劲装汉子或坐或立,而在正屋中,一道人影走来走去,似是在等待什么人,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而焦急不已。
忽然,一道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在院子里,在院落中的劲装汉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进入正屋内。
“忠伯,你终于回来了?”
这房间内的人原来是高霖秋,而那落入院落中的人影,赫然是那位忠伯。
“公子,衙门的人突然朝着这边过来了,很有可能目标就是这里。”
高霖秋一愣,衙门的人?衙门的人怎么突然出现了?今天晚上原本他们是打算去探查一下白莲教在上虞的势力的,最近忠伯在外面探查,发现一些据点的白莲教教众突然消失不见了。
因此他们才在晚上出来打探情况,外面那些人就是今晚上找到的几个隐蔽据点的人马,此刻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至于其他的据点教众,忠伯并未找到人。
“衙门的人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高霖秋有些焦急。
忠伯倒是冷静许多,“衙门的人不一定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但是却也不得不防。公子,今夜探查是不能继续了,这些教众弟子先让他们撤退吧!”
高霖秋到底是个没有主见的,闻言急道:“对对,先让教中弟子们先撤退。”
忠伯颇为无奈的看了一眼高霖秋,拱手一礼出去安排,片刻后外面的火光便熄灭,原本有些响动的院落变得静悄悄的。
没有瞧见忠伯进来,高霖秋有些担心,推开门,却不见院子里有人影。他刚想呼喊,一道人影突然落在自己身前,不是忠伯又是谁。
“忠伯,”高霖秋有些高兴,如今他在上虞真正能够依靠的其实只有这位忠伯,何家虽然明面上是盟友,但是高霖秋却并不信任他们。
忠伯内心再次一叹,这位公子实在不是谋划大事的人选啊。将心里的杂念压在心底,忠伯道:“公子,那些衙门之人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向不远处的一处宅院而去。公子在此间稍作休息,老奴先去看看。”
“忠……”伯字还没说完,在高霖秋的眼皮子底下,忠伯轻轻一跃,跳上房顶,向着那处宅院飞奔。
几个跳跃,人影就看不到了。
等到忠伯离开,回到房间的高霖秋慢慢解析这些天的事情。其实他并不愚钝,只是遇到事情之时不够冷静,但此时智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这几天忠伯找寻了好多处白莲教的据点,可都没有找到白莲教弟子,只有那些他们高家刻意隐瞒下来,隶属于高家的据点内有人,而那些隶属于白莲教的人就像是突然被人叫走。
“难道是周俊已经来到了荠县?”
高霖秋只能想到周俊,这周俊在教内一直和自己不对付,此次教中派他来上虞,名义上是帮助自己搞定南平府,实际上是长老会派人来监督自己的。
加上这周俊和自己有仇怨,他能帮助自己才有怪事了。
暂时不理会高霖秋的呼吸乱想,却说那队衙门中人在入品捕头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康平坊碧落巷,随后捕头打了一个手势,一名衙役上前。
“去寻坊正,这处宅子平日里都是谁在这?”
随后又是一挥手,衙役分成两队,一队朝着那处宅院的后门而去,另一队则在捕头的带领下向着宅院的大门悄悄的摸过去。
殊不知,在他们向着这处宅院摸过去之时,在不远的的一处屋顶之上,两道身影也看向这边。
“衙门的人怎么也在这里?”徐肆问旁边的李逸,李逸哪里知道呢!
不过既然衙门的人在这里,那么背后之人应该是给衙门和他们都传了信。
“先看看再说吧,背后之人将我们和衙门中人都叫过来,肯定有目的。”李逸紧紧盯着那处院落。
此时院落里一片黑暗,如果不是有人传信说这里有白莲教的人,谁知道这处住宅里有人居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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