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在墙上的实验日志里,年轻版的苏母正把某个胚胎样本藏进海豚保育舱。
“她跳海前给我换了哮喘药。”苏母突然攥紧女儿切排骨的餐刀,血珠渗进雪白的脂肪纹路里,“那些让你夜里咳嗽的薰衣草枕头,装着整整三年份的阻隔剂。”
当阳台的夜风卷着陆寒的领带缠上苏悦的手腕时,北斗七星正倒映在他虹膜里的电子地图上。
苏悦数着他睫毛上跳动的光点,突然发现那些星轨与母亲实验日志里的基因链惊人地相似。
“如果这是一场持续了二十年的观测实验呢?”她把冰镇柠檬片按在陆寒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指尖触到他后颈植入芯片的灼热。
陆寒突然扯开衬衫,心口那道贝壳形状的伤疤在月光下渗着血。
他握着苏悦的手按上去,皮下组织里的微型警报器突然震动了三下——这是他们在地下实验室约定的危险信号。
“当年你叔叔的遗体打捞报告,”他喉结滚动,咽下口中的血腥味,“写着左肩胛骨粉碎性骨折。”
苏悦的瞳孔猛地收缩。
记忆闪回到三小时前——相册里某张泛黄的泳装照上,年轻叔叔左肩的胎记形状,分明与陆氏集团上周截获的走私船主的纹身完全一致。
当陈助理的加密信息弹窗在星空中炸开时,陆寒正用婚戒折射月光给苏悦看彩虹。
私人卫星频段的提示音惊飞了露台上的夜鹭,苏悦看着他瞳孔里滚动的十六进制代码突然倒转,在玻璃窗上拼出一个扭曲的船锚图案。
“下周的极光邮轮旅行,”陆寒碾碎突然自燃的手机芯片,火焰在他掌心凝成一只蓝蝴蝶,“记得给萌萌带那盏会唱歌的鲸鱼灯。”
海浪声突然变得粘稠起来,苏悦数着陆寒转身时掉落的第七根白发,突然想起心理诊疗室里的那盆捕蝇草——当猎物挣扎到第三次震颤时,食肉植物的消化液才会真正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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