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北钱庄”的成功设立、“基建宝钞”的火爆发行,如同一台马力全开的黄金引擎,彻底解决了秦风“基建狂潮”中最大的难题——资金问题。
短短十日,数百万两白银滚滚流入库房,足以支撑起多条水泥大道的初期建设。
但秦风深知,这不过是基础。
真正的挑战,在于——人!
不是那数十万参与修路的民夫,而是占凉州九成人口、世世代代被土地束缚、逆来顺受、麻木不仁的——百姓之心!
若不能将这些最底层的民众,彻底争取到自己麾下,让他们成为新政最坚定的支持者,那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终究只是空中楼阁,看似辉煌,实则一触即溃。
而在这个时代,要赢得民心,没有什么比土地更直接、更有效,也更能触动人心的了!
在“靖北钱庄”初步营造出“为民谋利”的舆论声势之后,秦风便马不停蹄地推出了他凉州新政中最核心、最艰难、也最凶险的一环——
土地改革!
他以“靖北公兼凉州巡查经略使”之名,下令成立“凉州田亩清丈司”,并从新整编的凉州驻军中抽调数千精锐,辅以数百名出身寒门、粗通文墨的新晋士子,组成一支强有力的清丈队伍,对全凉州的土地展开全面清查、登记与评级。
这一次,他没有采用传统的官僚手段——
那种任由地方豪强上下其手、虚报瞒产的老套路。
而是引入前世知识,推行了一套前所未有的“网格化管理”和“标准化测绘”系统!
他命墨林弟子根据几何学原理,制造出简易却精准的测亩仪与水平尺,并将凉州所有土地按标准方格划分,依据肥沃程度、水源远近、日照时长等因素,科学划分为“上、中、下”三等九级,一一
造册登记,做到账目清晰、分毫不差!
然而,这一系列动作,立刻触动了那些残存的地方士绅与大地主的根本利益。
他们或隐瞒田产,伪造地契;
或煽动佃户,抗拒清丈;
甚至有胆大包天者,聚众围攻前来丈量土地的官兵与士子!
他们以为,法不责众,秦风一个外来者,不敢轻易翻脸。
但他们错了——错得离谱!
对于这些冥顽不灵、负隅顽抗的“硬骨头”,秦风的回答只有一个字——杀!
他亲自坐镇,虎牙卫随行,凡公然挑衅新政、暴力抗法者,无论其家世背景如何显赫、在地方威望多高,一律以“勾结叛逆、意图谋反”论处!
主犯斩立决,抄没全部家产!
同族之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返凉州!
这道命令一经传出,整个凉州为之震动!
那些原本还妄图负隅顽抗的地主豪强,纷纷闭门不出,生怕下一个被砍头的就是自己。
而在御史大夫林正清这位“钦差大臣”的默许与监督之下,这场充满血腥与反抗的土地清丈行动,虽惊雷不断,却最终得以顺利推进!
半月后,武威城中心广场上,举行了凉州历史上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功勋授田暨无主荒地分配大会”。
秦风身着一品公爵朝服,亲自主持。
他当众宣布,将以一套公平、公正、公开的“积分授田制”,对清丈出的所有良田进行分配:
神武军阵亡将士家属,积最高分,优先挑选上等良田;
致残老兵,次等分,可选中上等田;
立功将士,依功劳大小获得相应积分;
无地贫农,也可凭户申领一块免税或低税的“永业田”!
随着第一批崭新的田契,盖着靖北公府与凉州官府双印,郑重其事地交到烈士遗属、残疾老兵、以及祖祖辈辈未曾拥有过一寸土地的农户手中时,整个广场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无数人流泪跪倒,口中呐喊响彻云霄:
“靖北公千岁!千岁!千千岁!”
“公爷大恩大德,我等永生不忘!愿为公爷效死!”
那一声声发自肺腑的呐喊,那一张张质朴却热泪盈眶的脸庞,那一双双饱含敬仰与信仰的目光,汇聚成一股浩瀚如江河的民心洪流!
它足以冲垮任何阴谋诡计!
也足以奠定一个王朝的万世基业!
林正清站在秦风身后,看着眼前这震撼人心的一幕,眼中也不禁泛起湿润的雾光。
他知道,秦风,已经不再仅仅是一个手握重兵的权臣了。
他,已然成为了整个凉州数百万军民心中,无可替代的信仰和图腾!
而那些曾对“靖北钱庄”心存疑虑的百姓,在亲眼见证这一切后,也纷纷带着家中仅存的积蓄,涌入钱庄存款。
“靖北钱庄”的信誉危机,就此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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