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没有穿袜子想找袜子来穿的湛池轩只能连忙套着两个拖鞋七下右上的往阳台的方向逃蹿。
其程度不亚于一瘸一拐的跑过去并边跑边骂,顾之诺与姚新烈这俩个丧心病狂的好兄弟已经朝着湛池轩步步逼近,并且一脸坏笑,湛池轩连打了好几个寒战。
顾之诺一脸非常猥琐的笑了笑,“你就从了吧阿轩,我们肯定会待你温柔如天使的。”
姚新烈:“对对对,你越是反抗,我们就越是激动,那么遭殃的只会是你自己~”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但是公式可不是乱给他们这样套在他身上的啊?
湛池轩可是受不了了,骂骂咧咧的随手抄起一旁椅子上的蓝白格子色的外套直接随后一抄,两手一伸、一套,衣服裹在身上严严实实,把湛池轩的腰遮了个精光,完全就看不出是个细皮嫩肉的,起码上身不会遭殃了,就这件衣服的安全感,湛池轩顿时就来了些底气。
他根本没想过这件衣服的来源和主人,抱着胳膊冷哼一声。
随后就看脸挑衅的看向顾之诺与姚新烈二人,嘴巴欠欠的道:“何止能而,不如大战一特,软助已遮,岂能扒我半皮?”
湛池轩说着一堆听不懂的散装文言文,纯属因为气场不能输而乱组的词,他张牙舞爪,空中笔画着决斗动作,已经做好了誓死要大战几百回的准备。
但对面两个人似乎眼睛斜射到后边之后立马就变得古怪起来,连湛池轩对他们说的话都不知道有没有再听,好似上课听着听着就走神的学生,此时的两人就连动作都变得局促了起来,手脚并用不知该收还是放,望向湛池轩的眼神又欲言又止,顾之诺甚至用眼珠子疯狂朝他后方转动提醒着他。
湛池轩眨了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在晨光下投下小片阴影。看着顾之诺和姚新烈那副欲言又止、眼神闪烁的模样,一股幼稚的得意瞬间冲昏了他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脑袋。他像只斗赢的小公鸡,下巴扬得老高,几乎要戳到天花板,嘴角咧开一个张扬又欠揍的笑容,声音都拔高了八度,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啧啧啧,不行啊你们,这就怕了?真是又菜又爱玩,这样吧,你们好好跟爸爸认个错,我可以考虑考虑饶一饶你们。”
湛池轩话音刚落,,顾之诺和姚新烈的表情已经从尴尬升级为惊恐混合着焦急。两人拼命对着他挤眉弄眼,嘴巴无声地开合着,像是两条缺氧的鱼,手还在空中胡乱比划,试图传递某个极其重要的信息。奈何湛池轩正处于“胜利”的飘飘然中,一个字都没解读出来,反而觉得他们这副样子更滑稽了,正要再开口嘲讽——
刺啦——!!!
一声极其尖锐、粗暴、仿佛要撕裂耳膜的噪音,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猛然炸响!
是金属椅脚被人用蛮力狠狠拖拽,在光滑的水磨石地板上刮擦出的、令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的声响!这声音太突然、太刺耳、太具有侵略性,像一把冰冷的锉刀直接捅进了静谧的空气里,也捅进了湛池轩毫无防备的神经中枢!
“卧槽!!!”
湛池轩吓了一跳,也不管顾之诺与姚新烈两人先前的变态行为了,直接是飞扑的躲到两人那一边,心有余悸的看向声音源出,直到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讨厌的脸之后,他满脸不悦瞪着眼前的人开口骂道:
“我kao你马的,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大个宿舍在这待了大半天连声都不吱一下,现在突然诈尸是踏马想吓死谁?打算把阎王爷打下榜二吗??”语气里只有一种越来越深的情绪,那就是满满的怨恨。
高大的身影逆着窗口涌入的阳光,投下一片带着压迫感的阴影。他眉目清冷,仿佛终年不化的雪山,纤长浓密的眼睫低垂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淡漠的阴翳。藏在眼睫下的那双眼睛终于抬起,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瞳孔里是纯粹的疏离和漠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仿佛刚才那声能吓死人的噪音与他毫无关系。薄薄的、没什么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刻板。
最扎眼的是他那头墨蓝色的短发,此刻在窗外吹来的微风中,几缕发丝不羁地飘荡着,与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生人勿近、冰冷彻骨的高傲气质达成了诡异的和谐统一。他没有理会湛池轩连珠炮似的质问和愤怒,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冷漠地看向挡在他行进路线上的湛池轩,眉心极其细微地、几乎不可察觉地蹙起一个微小的折痕,仿佛挡在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粒碍眼的灰尘。
“让开。”沈卿皓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人,仿佛面前是一颗阻挡的再不过的分子小颗粒罢了,语气冰冰冷冷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将极寒传递到湛池轩身上似的。
湛池轩看着沈卿皓这张万年不变的、仿佛被冰封住的“面瘫脸”,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直接窜上了天灵盖!
俗话说,讨厌的人就连他的存在都会让人觉得呼吸都是肮脏的,湛池轩对于沈卿皓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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