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芒散去,泽砚握着散去光芒的天陨石,唇角勾起一抹轻嘲。
腰间玉牌震动,凌少顷不知如何困在附近。
泽砚行走在树林间,脚下枯叶和树枝摩擦声不断,寻着玉牌指引方向一路走去,安静的诡异。
无毛怪鸟藏匿在暗处,震慑着后背缩起脑袋的妖兽群。
“小师妹!三师弟!你们在吗?”
隔着一片林子传来熟悉的声音,泽砚步子一顿,四下望去不见人影。
“二师兄?”
“师妹?!我在坑里,担心脚下”
凌少顷盘坐在坑底,泥壁上爬满灵力炸开的痕迹。
也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在坑里放散灵符。
没有灵气加持,修士很难跃上深坑。
一抹白影蹲在坑边,泽砚垂眸望去,手里拿着一节长树枝。
“二师兄,上得来吗?”
泽砚语气带着揶揄,蹲在上头欣赏凌少顷狼狈模样。
“我上不去,但你可以下来”
“啧,你等等,我找根藤蔓来救你”
泽砚扔下长树枝,起身打量着周围树林,眸光落在左上方挂满绿藤的参树。
“嗯?”
物体破空声响起,泽砚召出冰刃斩断一节绿藤,回退的步子停滞,一节树干从高处飞入眼角余光。
白裘少年腾跃至半空,堪堪与树干擦过,脚下蓦然一空,凌少顷听着隔壁发出物体坠落声,扶额叹息。
几枚石子跌入坑内,泽砚咧着牙躺在坑里好一会,绿藤散落在一旁,枯叶青草零碎沾上白裘。
两张符篆旋转着落下,泽砚眼眸微眯,抬手冻住符篆。
坑外响起脚步声,一抹玄影出现在上方。
“咦?符篆居然没炸?”
“三师兄!”
“楼兆!”
坑内两人仰头瞪着上方来者,楼兆是想清理同门吗?
林中寂静,三人打斗映在水镜中,引得一群长老咂舌。
“话说你们有碰到大师兄和四师兄吗?”
回归正传,泽砚靠着一旁大树歇息,神识探入令牌中,九曲宗积分未有什么波动,位居第二的昆吾宗倒是频繁变化。
见着两人皆是摇头,泽砚收起令牌,抬眸辩着方向。
往东走。
凌少顷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快步追上走远的两人。
“这怎么还有广场?”
树林尽头,雕刻的五爪巨龙缠绕石柱,十二根石柱下各有一处阵法,代表十二个传承。
“是大能传承”
凌少顷邪眸扫过其中一处失去光亮的石柱,已有修士先一步抵达。
灵气波动,泽砚偏头刹那,一道灵力砸在跟前,灵力余波将人掀飞出去。
对面修士来势汹汹,抢了先手袭击,而泽砚就是那个倒霉蛋,她实力最弱,好打。
凌少顷召出紫檀狼毫,谨慎躲在楼兆身后。
符修最忌他人近身,凌少顷需要空间画符。
斩龙刀嗡鸣,楼兆握刀的手青筋骤起,三打五,胜算不足。
“哟,又见面了!”
司炔话语间颇有一股咬牙切齿,无它,路上被安祁设计抢了。
人没抓着,倒是队伍齐了。
水镜前,季自虞喝茶的动作顿住。
他们目前的组合,很不妙啊!
两个脆皮加一个刀修,撞上昆吾宗那班见人就打见兽就杀的暴力组合,结果如何,在场的长老心知肚明。
外加司炔被抢三次,目前战斗力拉满。
碎石悉悉索索落在泽砚身边,形似传承地的顶天石柱在撞击下出现裂痕。
凌少顷回头一刻,眼前一幕让人眼前发黑。
“师妹,快躲开!”
石柱应声坍塌,碎石砸在腿肚,泽砚起身一个趔趄摔回,回首扬起一道灵力缓上两息。
待扬尘散去,白裘少年捂着胸口出现在众人视野,一副羸弱象,唇上沾染着殷红血渍,过度苍白的面容好像下一秒便会迎风倒下。
白硕站在队伍后头,搭在剑柄的手轻轻握紧,不动声色打量着泽砚。
“还等着干什么?跑啊!”
画风突变,凌少顷动作迅猛扔出一打掩迹符,浓雾弥漫呛人,昆吾宗众人扇去浓雾,哪还有三人影子。
“不是,这又是九曲宗想的什么花样?”
“大师兄,你笑什么?我被九曲宗的人抢了整整三次,三次啊!再让我逮住非的把他们揍出秘境!”
司炔蓄力的剑在三人跑后卸了力,呆在原地发闷发唠叨。
“走吧,进去看看,不急一时”
“好,大师兄”
白硕失语摇头,黑眸轻扫过不远处丛林。
三人并未走远,凌少顷眼疾手快扶住突然绊脚的小师妹,目光落在染上血渍的白裘下摆。
“师妹哪儿受伤了?”
“没有大碍,让石柱砸了一下”
泽砚掀开白狐裘,露出底下浸得鲜红的白袍。
素手捏上腿骨,嘴唇轻抿。
“骨头断了”
怪不得那么疼。
泽砚往素戒里翻出两瓶丹药,吃糖豆似的倒进嘴里。
一副拐出现在跟前,泽砚抬眸看着悄无声息干大事的楼兆,伸手接过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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