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川祥子从阴影中走出,海风吹拂着她蓝色的长发,琥珀色的眼眸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明亮,也格外严肃。她显然是一路跟过来的。
“我需要一个解释。九州琉球的冰面,还有……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祥子走到睦面前,直视着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用那种方式解决怪异?你应该知道,那样做会催生‘都市传说’!而都市传说附近如果持续有怪异活动,很容易吸引、甚至生成衍生怪异!这会形成一个恶性循环,把普通人卷入更深的危险!万一又发展成那样了怎么办?”
确实,当“金色骑士手撕海怪”的故事传播开来,东京湾附近就可能吸引更多对“骑士”好奇或对“海怪”恐惧的怪异,或者催生出基于这个传说的、新的衍生怪异。
小睦安静地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她点了点头,然后说。
“嗯。”
祥子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号。
“……‘嗯’是什么意思?”
“控制起来,消灭掉就好了。”
“什么叫消灭掉就好了?就算消灭衍生怪异,她也只会源源不断地出现啊!”
小睦想了想,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说。
“有人帮忙的。”
祥子皱眉。
“帮忙?小睦你是想把问题丢给峰吗?”
小睦拼命摇头。
“不是的,是别人。”
祥子听得太阳穴直跳。
“什么?小睦,还想让普通人参与进来吗?你有没有想过,先不说它们可能会伤害到那些人,单说这样行动的后果,难道不是会让影响扩散得更大吗?”
小睦点头回应。
“所以说我会直接解决。”
祥子扶额。
“直接解决?怎么解决?而且,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做这些?峰知道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
“这么……张扬?”
印象里的小睦,是安静、少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可现在主动出击的样子,还会试图和自己沟通辩解的样子,确实是第一次见。
睦看着祥子有些生气的脸,沉默了几秒。她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解释没能让祥子理解,反而让误会加深了。
她低下头,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递到祥子面前。
屏幕上是一个通话界面,备注是“Mortis”。
祥子:“???”
睦按下了拨号键,然后把手机放到耳边。
几秒钟后,电话接通。
“喂?小睦?这么晚啦,任务完成了?抓到那只滑溜溜的红心Q了吗?”
Mortis活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在寂静的街道上隐约可闻。
睦言简意赅。
“没有。跑了。祥,在。生气。解释不清。你过来。”
电话那头,Mortis似乎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果然小睦没有我什么也做不到呢!好好好,我马上到!地址发我!让我来给大祥老师进行‘睦语十级翻译’和‘超自然事件扫盲’!”
挂断电话,祥子看着面前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充满着“无辜”意味的小睦,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小睦……”
祥子叹了口气。
‘明明都能理解峰的那些奇怪语言了,怎么还是没法理解小睦的话呢。’
“算了。还是等Mortis来了再说。我们还是先找个咖啡厅坐坐吧。”
“嗯。”
小睦乖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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