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摸索着抓向福克斯抛来的分院帽。帽檐裂开一道缝隙,青铜剑柄的寒意刺入掌心。“勇气,孩子……”帽子的呢喃混着蛇怪嘶吼。他挥剑斩向腥风来源,剑刃嵌入鳞甲的震动震得虎口迸血。
蛇怪头颅滚落时,汤姆的虚影开始扭曲。“你杀不死我,波特!”日记本在艾莉丝胸口灼出焦痕,“我和金妮·韦斯莱的灵魂早已——”
“阿瓦达索命!”虚影的指尖迸出绿光,却撞上炼金项链编织的银网。咒语反弹击穿穹顶,坍塌的碎石将汤姆钉在斯莱特林雕像脚下。
哈利踉跄着扑向日记本,格兰芬多剑尖抵住封皮。汤姆的尖叫与蛇怪的濒死嘶鸣共振,剑身没入纸页的刹那,虚影化作黑烟试图缠住哈利咽喉。
“永别了,自诩正义的蠢货……”黑烟中浮现汤姆狰狞的面孔。
“用毒牙,哈利。”艾莉丝脱离杖尖的茉莉,打散了黑烟。
哈利奋力将染血的蛇怪毒牙刺向日记本时,汤姆·里德尔的虚影突然凝结成实体。这个十六岁的黑魔王嘴角裂至耳根,瞳孔化作竖瞳:“你以为自己在摧毁什么?这是比死亡更伟大的——”
“不!”少年黑魔王的尖叫与哈利的痛呼重叠成诡异和声。
当哈利举着格兰芬多宝剑刺穿假蛇怪的眼眶时,真正的蛇怪正在禁林深处的月光苔沼泽打滚。弗利维教授站在二十层防护咒垒成的了望塔上,用妖精锻造的竖琴弹奏《蒲绒绒摇篮曲》——这是唯一能让千年蛇怪安睡的咒语。
密室的青铜门在蛇怪真身离巢时就裂开了星空纹路。艾莉丝蹲在门缝边,耳朵贴着冰凉的门扉。突然有鳞片刮擦花岗岩的震动从地底传来,每一声都像撒哈拉沙漠的响尾蛇在敲摩斯密码。
“威尔斯小姐的耳朵快贴成曼德拉草标本了。”斯内普的声音从石柱后渗出,黑袍掠过地面时带起腐烂玫瑰花瓣的腥甜,“需要我提醒你吗?宵禁后滞留密室扣五十分,赫奇帕奇沙漏会漏得比洛哈特的脑子还空。”
艾莉丝指尖亮起炼金术印记,石壁上的斯莱特林浮雕突然开始跳踢踏舞:“教授您不也在违规?我赌三瓶欢欣剂,您口袋里有五块柠檬雪宝——邓布利多教授今早才拆封的糖罐少了十二块。”
斯内普的冷笑震落穹顶蛛网,却在转身时悄悄将窥镜塞进蛇形门环的眼眶。
蛇怪归来时带着满身禁林的松脂香,金瞳比霍格沃茨礼堂的吊灯还亮。它用尾尖在积满千年尘埃的地面画出如尼文阵图,每道笔画都让墙壁渗出珍珠母光泽的黏液——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亲手调配的防御涂层。
“小星星,”蛇怪的嘶鸣声像竖琴混着砂纸摩擦,“萨拉查的契约咒语在吾骨血里烧了十个世纪,该让霍格沃茨尝尝新口味了。”
艾莉丝把整罐蟑螂堆倒进蛇怪面前的银盘:“你比天文塔还大,出去会被麻瓜当成移动水族馆!要不我找海格借点隐形兽皮毛?”
蛇怪突然用尾巴卷起她抛向空中,艾莉丝坠落在它盘成王座状的躯体中央。十二颗褪下的毒牙悬浮成星座图案,每颗牙尖都刻着不同的古代魔文。
“那你在外面有朋友吗?如果出去玩,还会不会回来?要不等放假了我们一起吧?你能在霍德沃茨再等等吗?”艾莉丝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赶快询问蛇怪的意见。
蛇怪突然用尾尖戳了戳她耳后脖颈上的茉莉胎记,那里渗出蜂蜜色的光:“萨拉查当年也这么扯吾胡须——他总说‘巴希达,守护城堡比吃一百只山怪更有趣’,结果自己溜去阿尔巴尼亚种卷心菜。”
“那我该怎么做?”
“契约解除需要纯粹的心愿,”蛇怪的瞳孔开始流转星云图案,“小星星,说‘我想要巴希达自由’,别带任何不舍。”
当艾莉丝喊出咒语时,蛇怪的鳞片突然开始飘散成萤火虫群。每片鳞都映着霍格沃茨某处的影像——温室第三排花盆下的蜘蛛卵、有求必应屋里的消失柜、甚至斯内普办公室暗格里的百合花瓣标本。
“你说要自由...”她徒劳地抓握空气中逐渐稀薄的光点,喉间泛起雏菊花汁的苦涩,“可没说自由就是把自己拆解成城堡的砖瓦啊!”
“真正的自由是成为城堡的静脉。”蛇怪额头浮现出斯莱特林挂坠盒的烙印,“当吾化作城堡地基的钙质层,皮蜕变成城墙的镀膜,就连摄魂怪亲吻城墙都会崩掉牙。”
“等等!”艾莉丝扑向正在虚化的蛇吻,“你还没教我蛇佬腔版《生日快乐歌》!”
艾莉丝哽咽喊道:“我花了三个月才教会你玩噼啪爆炸牌!你要是变成地砖,我以后怎么带你去厨房偷草莓馅饼?”
“我是要去找萨拉查了,巴希达想他了。千年来,只有你们两个把我当做朋友。”
艾莉丝的眼泪砸在蛇怪鳞片上,溅起微型彩虹。她突然掏出魔杖抵住自己太阳穴:“要不我把记忆分你一半?这样你变成石头也能记得怎么捉弄皮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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