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感觉到了?”
斯内普的黑眼睛深不可测:“改进你的设计,威尔斯。真正的危险往往不是大喊大叫着来的。”
艾莉丝坐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里叹了口气,把设计图摊在膝头。就在这时,她的双向纽扣突然微微发热——这是斯内普在另一端的信号。她悄悄溜出休息室,往地窖跑去。
斯内普的地窖一如既往地阴冷昏暗,但艾莉丝已经习惯了这种带着魔药气息的寒意。她轻轻推开门,发现斯内普正对着一个冒着紫色烟雾的坩埚皱眉。
“教授,您找我?”
斯内普头也不抬:“你的‘杰作’又把隆巴顿传送到了校长办公室?”
艾莉丝绞着手指:“是……他说要‘杀了’那盆咬人甘蓝……我给纽扣设定识别黑魔法的……”
“愚蠢。”斯内普用魔杖搅动坩埚里的液体,"黑魔法识别?你以为黑魔标记会先礼貌地自我介绍?”
艾莉丝咬住嘴唇。斯内普突然转身,黑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过来。”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看见坩埚里沸腾的液体呈现出诡异的银蓝色。斯内普魔杖一挥,一滴液体飞溅到她的纽扣上。
“感受区别。”
艾莉丝闭上眼睛,让感知能力延伸。普通的魔咒像溪流,清澈见底;恶咒像淤泥,浑浊粘稠;而黑魔法……她打了个寒颤,那像是滚烫的沥青,带着腐蚀性的恶意。
但最让她惊讶的是,坩埚里还有一种全新的波动——濒死的恐惧。纯粹、原始、不掺杂任何魔法属性,却比任何咒语都强烈。
“死亡不挑食,威尔斯。”斯内普的声音罕见地不带讽刺,“它不在乎是阿瓦达索命还是一道打偏的爆炸咒。”
艾莉丝猛地抬头,突然明白了什么。她的双向纽扣之所以从未误触发,是因为它连接的是她与斯内普之间真实的危机感应——不是识别咒语类型,而是感知那份面对死亡的战栗。
在某个阴沉的周四下午。艾莉丝被紧急叫到校医院,看到浑身缠满绷带的塞德里克时,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魁地奇训练时被游走球击中了。”庞弗雷夫人皱着眉头说,“幸好只是断了几根肋骨。”
艾莉丝颤抖着手指检查塞德里克的袖口——守护纽扣完好无损。
“它没有启动?”她难以置信地问。
塞德里克虚弱地笑了笑:“大概因为游走球不算黑魔法?或者我心里认为这不能危害到我的生命。”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劈中艾莉丝。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漏洞:危险不仅仅来自恶咒和黑魔法!一场魁地奇事故、魔药课爆炸、甚至从楼梯上摔下来都可能致命!
当晚,她把自己关在有求必应屋里,面前摊着所有关于守护魔法的书籍。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涂画又划掉,坩埚里煮着的实验药剂第三次变成了难闻的紫色黏液。
“方向错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艾莉丝吓得跳起来,转身看到斯内普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工作台旁。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张设计图,嘴角挂着标志性的讥讽:“所以,我们的小炼金术师终于发现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了?”
“教授!您怎么——”
“邓布利多担心你把有求必应屋炸飞。”斯内普放下羊皮纸,“你的思路太局限了。危险预警不该基于咒语性质,而应该……”
“基于佩戴者的感受!”艾莉丝突然福至心灵,“就像……就像我们的特殊纽扣!”
斯内普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勉强接近及格线的想法。”
艾莉丝突然想到,这似乎又绕回了原点。
周六清晨,艾莉丝抱着一摞书匆匆赶往图书馆,却在拐角处撞见了一场意外。
科林·克里维正兴奋地调整着他的照相机,想要拍摄城堡窗外的朝阳。他踮起脚尖,身体不自觉地向外倾斜——下一秒,他的脚踏空了。
艾莉丝的血液瞬间凝固。科林的惊恐像实质化的浪潮般击中她,那种面对死亡的纯粹恐惧比任何黑魔法都要强烈。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纽扣,却发现科林胸前那枚毫无反应——因为物理坠落不在黑魔法的定义范畴。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一道身影从她身边掠过,魔杖划出完美的弧线。科林下坠的身体猛地一顿,被无形的力量托住,缓缓降落在草坪上。
卢平教授收回魔杖,脸色有些苍白:“早啊,艾莉丝。周末起这么早?”
艾莉丝却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她突然明白了斯内普的话——危险不会举着牌子宣告来临。科林遭遇的是最原始的死亡威胁,但守护纽扣却视而不见。
当天下午,她把自己关在有求必应屋里,面前摊开着所有关于守护魔法的书籍。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疯狂涂写:
“不是黑魔法……不只是黑魔法……坠落、溺水、窒息……死亡的恐惧……甚至还有面对生命威胁时的大脑空白……”
“危险……到底是什么呢?”她轻声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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