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勇把荷兰舰长彼德打发走后,叼着华子躺在藤椅上,优哉游哉地晃着腿。荷兰人和西班牙人暂时消停了,郑芝龙那小子估计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终于能喘口气,琢磨点"大事"了。他凝视着手中摊开的航海图,胸中那团炽热的火焰愈燃愈烈——那个埋藏多年的梦想,终于到了付诸实践的时刻。
于是,他喊来张二狗——哦不对,现在得叫"张拓疆"了。为啥改名?因为李勇觉得,这小子胆子大、脑子活,选了飞剪式帆船,一看就是个能闯的料。既然要闯,那就得有个响亮的名字,"拓疆"二字,听着就霸气!此名寓意深远:驾驭此船者,必为大明开疆美洲第一人。李勇曾多次与张拓疆促膝长谈,详述殖民美洲的宏图。
李勇凝视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张拓疆的面容已褪去青涩,眼神坚毅如刃。他笑眯眯地问道:"小子,这次航行可不容易,西班牙人虽然帮忙引航,葡人帮忙通译,但大洋上风浪大、海盗多,你怕不怕?"
张拓疆咧嘴一笑:"大人,您放心!我跟兄弟们商量过了,就算遇到飓风、海盗,甚至美人鱼的诱惑,我们也绝不回头!"
李勇差点被香烟呛到:"……美人鱼?"
张拓疆一本正经:"是啊,听说美洲那边有美人鱼,长得可漂亮了!不过我们一心拓疆,绝不贪恋美色!"
李勇扶额:"……你小子脑子里都在想啥?"
张拓疆嘿嘿一笑:"总之,大人您就等着听我们的好消息吧!要是真能抢块地盘回来,你就是大明开拓美洲第一功臣!"
李勇翻了个白眼:"我缺功臣的名声吗?我缺的是能活着回来的船员!"
张拓疆单膝跪地,目光灼灼:"大人栽培之恩,我等没齿难忘。跟随您以来,我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若能成功开拓疆土,纵使血染沧海,亦是无上荣耀!"
李勇心头一热。他想起郑和宝船七下西洋的盛况,如今大明水师却龟缩近海。这个机会,或许能改写历史。
"起来吧。"他拍了拍张拓疆的肩膀,"记住,我们不是为了掠夺,而是为大明寻找新的生机。"窗外,最后一缕夕阳染红了海面,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壮阔征程。
张拓疆重重叩首:"末将必不辱使命!"
——但不管怎么说,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李勇盯着张拓疆亮晶晶的眼睛,心里门儿清——这小子现在看自己跟看菩萨似的,热情高涨得能蒸馒头。得,别打击积极性,再说多了怕不吉利。他清了清嗓子,开启"唐僧模式":"两艘飞剪船都归你,除了水手,再带100陆战队员,炮弹、火药、铅弹统统塞满!到了北美先建据点,这可是重中之重......"
"淡水要带够!"他竖起一根手指,"茶叶多塞几箱,豆芽也别落下——这玩意儿好保存,煮汤下饭都成,保你们不会掉牙齿......"
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李勇越说越细,从怎么晒腌肉到如何防老鼠,从帆布修补到火药防潮,活脱脱一个操心老母亲。直到看见张拓疆的耳朵微微抖了抖——好嘛,这小子怕不是已经听出幻听了?
"咳咳。"李勇突然刹住话头,耳根微红:"那个......我最后再捋一遍重点哈。"他挠挠头,难得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神色:"第一,找到北美大陆,插上咱们的旗子建据点;第二,把南美印第安人治痢疾的金鸡纳树苗挖几棵带回来——这玩意儿以后在东南亚肯定能派上大用场;第三,找种“流泪的”能割橡胶的树,回来时,记得在吕宋或者琼州都种点,以后我有大用;最后......"他压低声音,"打听清楚北美西海岸、墨西哥和秘鲁的金银矿在哪儿,等咱们实力够强了......"
张拓疆憋着笑点头:"等咱们实力够强了?"
李勇一拍大腿:"对!到时候全得姓李!"说着自己先嘿嘿乐了——奷商本性暴露无遗。
窗外的海风裹着咸腥味吹进来,把李勇刚才那点正经劲儿吹得干干净净。他摆摆手:"行了,你赶紧去准备吧!记得把我的好酒带点,海上没这玩意儿可顶不住。"
张拓疆憋着笑应下,心里疯狂吐槽:您老刚才那副"国家大事托付"的架势呢?咋一转眼又惦记上“好酒”了?今天的李勇与往常的他有所不同,显得格外认真,太认真,完全没在平时的洒脱!
崇祯三年五月二十六日清晨,圣萨尔瓦城附近的圣米兰圆堡上,气氛庄严而充满激情。李勇、汤克严、周壳、王保国和龚其胜并肩站立,目光一致地凝望着不远处的海面。
张拓疆站在新“闪电号”飞剪船艉楼上,神采奕奕,意气风发。船体线条优雅流畅,一艘大“闪电号”和一艘小“闪电号”,仿佛准备振翅翱翔的雄鹰。两艘飞剪船的帆在清晨的微风中呼啸作响,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希望的光辉。
随着南风的狂烈吹拂,在经验丰富的西班牙水手的引领下,大小“闪电号”迅速地驶向外海,船头劈波斩浪,激起了无数洁白的浪花。它将沿着那条着名的海洋洋流——黑潮,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一般,快速地掠过日本列岛,然后继续它的旅程,向着遥远的北美洲方向,以迅猛的速度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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