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7年冬,南直隶江阴的马镇南旸岐村,一个衰落士绅家庭迎来了男婴的啼哭。这个叫徐弘祖的孩子,日后将用双脚改写中国地理学的版图。祖父四代文名,父亲徐有勉隐居田园,母亲王氏更是个奇女子——擅长拿布匹换粮食的务实派,却养出了个"不务正业"的儿子。
15岁的徐霞客在绛云楼藏书里泡出了"职业病":翻遍《禹贡》《山海经》,竟在游记里画起了地形图。18岁丧父后,他撕了科举课本,对着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儿要当徐霞客,不当徐举人!"新婚妻子刚绣完鸳鸯枕套,就见丈夫背着包袱往泰山去了。
21岁正式出道后,这位"地理狂人"开启了疯狂模式:北爬泰山测日影,南渡武夷探暗河,连华山绝壁都敢徒手攀。别人游山玩水写诗,他偏要扒开岩层找化石,被樵夫嘲笑:"这书生疯了吧?"
47岁之前,他游历了北方的泰山、嵩山、华山、恒山、五台山,以及南方的黄山、庐山、普陀山、天台山、雁荡山,最远到达了福建的武夷山。他深感“山川的真面目常被图经志籍所掩盖”,因此投入更多精力对地理现象进行细致的考察和研究。
30年跋涉,他的裤脚磨破了12条,却攒下60万字《徐霞客游记》。别人写"春风又绿江南岸",他偏要标注:"此地石灰岩溶蚀成壶穴,深三尺许。"连《四库全书》总编纪晓岚都服气:"这哪是游记?分明是移动的地理百科!",在旅途中,他总是将当天的经历和观察详细记录下来。即使日行百里,露宿于残垣断壁之间,寄身于荒野之中,他依然坚持点燃枯草照明,挥笔记录。这些游记详细描述了所到之处的地理、地貌、地质、水文、气候、植物、农业、矿业、手工业、交通运输,以及名胜古迹和风土人情等,文笔生动优美。
如今打开《徐霞客游记》,仿佛能看见那个戴斗笠的身影仍在云贵峡谷间穿行——左手拿罗盘,右手记笔记,裤腿上永远沾着泥浆。他用一生证明:真正的风流,不是科举功名,而是让双足亲吻每一寸山河。
崇祯三年(1630年)六月,徐霞客与叔祖正准备一同出发,游览福建金斗山、玉华洞时。常州府金山商会的掌柜携重礼登门拜访,邀请他们到金山一游,李勇将军希望与他们共商“环球旅行”,对,原话。今年二月,李勇希望请专家和名人来撰写中学教材的地理课程,让汤青雨安排人找一找江阴的徐霞客,常州府金山商会的掌柜的得到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在历经千辛万苦,在徐霞客从外地春游回来时,才终于候到这位大神,当即上门堵人,真是领导放个屁,下面跑断气。
崇祯三年六月十一日晨,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李勇官邸的会客大厅。地面铺就的乳黄地砖泛着柔光,厅内陈设简洁而不失庄重。这时,徐霞客与叔祖在李勇的引见下踏入大厅。
徐霞客一袭布衣,虽朴素却难掩其独特气质。他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劲儿。面容清癯,两道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目光中满是对未知世界的探寻与渴望。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痕迹,那是历经风雨的沧桑。一头乌发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肩,更添几分洒脱。
李勇快步迎上,脸上洋溢着崇敬之情,热情地将徐霞客迎入大厅。他躬身作揖,恭声道:“徐先生乃游历四方之奇人,今日得见,实乃李某三生有幸。”徐霞客微微点头,谦逊回礼,眼含笑意。
李勇引领二人入座,仆人茶盏端上,热气袅袅升腾。
一番客套的寒暄介绍后,李勇已经急切的询问徐霞客所游之地,徐霞客侃侃而谈,信手拈来。李勇目光紧紧追随徐霞客,认真倾听其讲述一路见闻。那些奇山怪石、异地风情的描述,让李勇如痴如醉。李勇不时点头,眼中满是钦佩,其实这些地方,现代的李勇也全部去过,在徐霞客惟妙惟肖的介绍中,仿佛再次身临其境,对这位自己崇拜的偶像愈发敬重,热情地招待着,大厅中弥漫着温馨愉悦的氛围 。
徐霞客突然问道:“李将军的环球之旅是何意思?”
李勇笑着回道:“不知先生是否知道,我们脚下的大地是一个圆球?”
徐霞客和祖叔大惊,问道:“天圆地方,就我们所知,虽然大地有山川、湖泊和流水,但总体是平的,如何是一个圆球?”
李勇想了想后,决定打一比方,他解释到:“先生,如果您有机会在大海上航行,您会发现,前方出现的船只总是先露出顶部,随后才是整个船身。鉴于我们所处的星球是一个球体,我将其称为地球。原本打算邀请您一同参与大明首次的“环球之旅”,遗憾的是上个月未能联系到您。目前,我们已经组织了第一支探险队,他们驾驶两艘快船从东向西出发,经过大约10万里后,预计将在一年内从西面返回。”
听到这里,徐霞客哪里受得了,直拍大腿,扼腕叹息,太可惜了,随后又两眼放光,急切问道:“将军,何时安排第二次环球航行?我愿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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