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终于找到这里了。” 管家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晚晴小姐命中注定要成为‘还魂祭’的祭品,这是苏家摆脱诅咒的唯一办法。”
“你?!” 林默震惊地看着他,“是你把晚晴引来这里的?是你设的局?”
“我只是遵从祖先的遗训。” 管家走到棺材旁,从怀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那位太太的怨气太重,只有用直系血亲的心脏祭祀,才能让她安息。当年,是我的祖父主持了第一次祭祀,现在,轮到我了。”
林默这才明白,管家的恐惧是伪装的,他才是这场阴谋的执行者!苏家几代人,竟然一直在用这种残忍的方式维系着老宅的“安宁”。
“你疯了!” 林默怒吼着扑向管家,却被一旁的女鬼伸出鬼爪拦住。那鬼爪穿透了他的肩膀,一股冰寒的力量瞬间冻结了他的血液。
管家举起匕首,对准了苏晚晴的心脏:“太太,请收下您的祭品……”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瞥见棺材旁散落着几块碎裂的瓦片——那是刚才他摔倒时碰掉的。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一块瓦片,狠狠砸向苏晚晴手腕上的银镯!
“当——!”
一声巨响,银镯上的符文闪过一道黑光,竟真的出现了一道裂痕!
“不!” 女鬼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开始剧烈颤抖,透明的轮廓变得更加模糊。管家也惊得停下了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银镯。
林默趁机撞开管家,将苏晚晴从棺材里抱起来。他发现苏晚晴的手指动了一下,似乎恢复了一丝意识。
“快走!” 林默背着苏晚晴,冲向地窖入口。身后,女鬼的身体正在飞速消散,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而管家则跪倒在地,对着消散的鬼影哭喊着:“太太!原谅我!祭品……”
当林默背着苏晚晴冲出地窖时,老宅里的油灯突然全部熄灭,只剩下窗外惨白的月光。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撞开沉重的大门,冲进了外面的雨幕中。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东方泛起鱼肚白。林默将苏晚晴放在车后座,回头望去,苏家老宅在晨光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一头沉睡的怪兽。
他发动汽车,轮胎在泥泞中打滑,驶离了这片噩梦之地。后视镜里,老宅的大门缓缓关上,而门后,似乎有一个模糊的白影一闪而过,随即消失不见。
林默深吸一口气,手腕和肩膀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知道,苏家的诅咒或许并未完全解除,但至少,他救下了一个生命。
只是,当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被女鬼抓伤的地方时,发现那些伤口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浮现出了一圈淡淡的、扭曲的符文,林默握紧方向盘,看着前方逐渐明亮的道路,心中却升起一股更强烈的寒意。
车载收音机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原本预设的交通频道被扭曲成女人的啜泣。林默眼角余光瞥见后视镜里,后座苏晚晴的睡裙下摆正渗出乌黑的水渍,像墨汁滴在宣纸上般迅速蔓延。
“水……好冷……”她突然喃喃开口,眼皮未睁,手指却死死抠住林默的座椅靠背,指甲在皮革上划出刺耳声响。林默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向她——苏晚晴的嘴角正溢出黑色液体,顺着脖颈滴在缚魂镯留下的红痕上,那些干涸的血珠竟像活物般蠕动起来。
更骇人的是,林默手腕上的符文正在发烫。他掀开袖口,看见那些暗红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攀爬,顺着静脉延伸至手肘,每一道弧线都像极了老宅地窖石壁上的刻痕。后视镜里的雨刮器突然自动启动,左右狂摆间,玻璃上渐渐浮现出血红色的爪印。
“她在车里……”苏晚晴猛地睁眼,瞳孔收缩成针状,指向林默身后的车窗。那里不知何时贴满了湿漉漉的长发,发丝间挤出半张腐烂的脸——正是地窖里的女鬼!她的鬼爪穿透玻璃,指甲刮过林默的后颈,带来一阵冻僵骨髓的寒意。
车子突然失控,方向盘自行转向,朝着路边的悬崖冲去。林默拼命踩刹车,脚底下却传来湿漉漉的触感——踏板上缠满了水草般的长发,正顺着脚踝往上攀爬。他摸出瑞士军刀割断发丝,却听见苏晚晴发出咯咯的笑声,她的身体诡异地向后弯曲,脑袋卡在座椅缝隙里,冲林默露出森白的牙齿:“祭品跑不掉的……”
仪表盘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只有林默手腕的符文在黑暗中发出红光。他看见方向盘上爬满了黑色甲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细小的符文,它们聚集在他握方向盘的手指间,啃噬着皮肤下的血管。剧痛中,林默想起日记里的一句话:“以血为引,以魂为祭,诅咒将附于血脉相连之人……”
“管家是苏家旁系,他以为用直系血亲就能骗过诅咒?”林默咬牙切齿,猛地打方向盘撞向路边的老槐树。车身剧烈震动,后座的苏晚晴被甩出座位,而车窗上的女鬼身影发出一声尖啸,化作黑烟消散。但那些黑色甲虫却钻进了林默的袖口,在皮肤下形成新的纹路。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