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风云:车师局势与霍氏兴衰
在汉昭帝的时候,匈奴派了四千骑兵到车师屯田。等到汉朝五位将军攻打匈奴,在车师屯田的匈奴人吓得赶紧跑了,车师又和汉朝恢复了往来。匈奴很生气,就召车师的太子军宿,想把他抓去当人质。军宿是焉耆王的外孙,不想去匈奴做人质,就逃到了焉耆。车师王没办法,就改立儿子乌贵为太子。等乌贵当上了车师王,他和匈奴联姻,还教唆匈奴阻断汉朝通往乌孙的道路。
就在这一年,侍郎会稽人郑吉和校尉司马喜,带着那些被赦免刑罚的罪人到渠犁屯田,积攒粮食。之后,他们发动西域各城郭国家的一万多兵力,再加上自己带领的一千五百屯田士兵,一起去攻打车师,还真就把车师给打败了,车师王只好请求投降。匈奴知道后,立刻发兵攻打车师。郑吉、司马喜带着兵往北迎敌,匈奴人居然不敢往前冲。郑吉、司马喜就留了一个军候和二十个士兵,让他们守护车师王,自己带着大军回到渠犁。车师王害怕匈奴兵再来把自己杀了,就骑着快马逃到乌孙去了。郑吉就把车师王的妻子儿女接了过来,送到长安。匈奴没办法,就改立车师王的兄弟兜莫为车师王,把剩下的车师百姓都往东迁移,不敢再在原来的地方待着。而郑吉开始派三百个官吏士兵去车师原来的地方屯田,好让那里充实起来。
汉宣帝自从即位以后,多次派使者寻找自己的外戚。但时间太久远了,找到的很多人都像是,可又不是真的。就在这一年,终于找到了外祖母王媪,还有王媪的儿子王无故、王武。宣帝赐给王无故、王武关内侯的爵位。短短一个月时间,赏赐的财物那可老多了,得用万来计算。
汉宣帝地节四年(公元前66年)
春天二月,宣帝赐外祖母王媪博平君的封号,封舅舅王无故为平昌侯,王武为乐昌侯。
夏天五月,山阳、济阴两地落下像鸡蛋一样大的冰雹,雹深达二尺五寸,砸死了二十多个人,连飞鸟也都死光了。
宣帝下诏说:“从今往后,子女包庇父母、妻子包庇丈夫、孙子包庇祖父母的,都不用治罪。”
立广川惠王的孙子刘文为广川王。
霍显和霍禹、霍山、霍云眼看着自己的权势一天天被削弱,常常聚在一起相对哭泣,心里满是埋怨。霍山说:“现在丞相掌权,皇上又信任他,把大将军霍光在世时的法令全改了,还到处宣扬大将军的过失。再说那些儒生,大多是穷人家的孩子,从老远的地方来,又饥又寒,就喜欢乱说狂话,也不忌讳啥,大将军在世的时候就很讨厌他们。现在皇上还喜欢和这些儒生聊天,他们每个人都上书谈论政事,好多都提到我们家。曾经有人上书说我们家兄弟骄横放纵,说得那叫一个狠;我把这奏章扣下没上奏。后来上书的人更精明了,都呈递密封的奏章,皇上就让中书令直接去取,都不经过尚书,对我们更不信任了。又听民间传言说‘霍氏毒死了许皇后’,难道真有这事儿吗?”霍显又害怕又着急,就把实际情况全都告诉了霍禹、霍山、霍云。霍禹、霍山、霍云一听,惊讶地说:“要是这样,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皇上把我们家女婿都调走、赶走,原来是因为这个。这可是大事儿啊,一旦被发现,惩罚肯定不轻,这可怎么办?”从这时候起,他们就开始谋划坏事儿了。
霍云的舅舅李竟和张赦关系很好,张赦看霍云家急得不行,就对李竟说:“现在是丞相和平恩侯掌权,可以让太夫人去跟太后说,先把这两个人杀了。至于换掉皇上,这事儿太后说了算。”长安有个叫张章的人把这事告发了,宣帝把这事儿交给廷尉和执金吾,让他们去抓捕张赦等人。后来宣帝又下诏,不让抓了。霍山等人更害怕了,互相说:“这是皇上尊重太后,所以不追究到底。但坏苗头已经出现了,时间长了还是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那就是灭族的大罪,不如先下手为强。”于是让女儿们各自回去告诉自己的丈夫,大家都说:“到哪儿能躲开这事儿啊!”
正好李竟因为和诸侯王有往来而获罪,供词里提到了霍氏。宣帝下诏说:“霍云、霍山不适合在宫中担任警卫,免职回家。”山阳太守张敞上了一道密封的奏章说:“我听说春秋时期鲁国的公子季友对鲁国有功,晋国的赵衰对晋国有功,齐国的田完对齐国有功,他们的功劳都得到酬报,福泽延续到子孙。但最后田氏篡夺了齐国政权,赵氏瓜分了晋国,季氏专擅鲁国朝政。所以孔子写《春秋》,探寻国家兴衰的轨迹,对世代为卿的现象批评得最厉害。之前大将军霍光决定重大决策,安定了宗庙,平定了天下,功劳也不小。周公辅政也就七年,而大将军辅政长达二十年,天下的命运都掌握在他手中。在他权势最盛的时候,那影响力简直能感动天地,连阴阳都受影响。朝廷大臣当时就应该明确说:‘陛下褒奖宠信已故大将军,用来报答他的功德,这已经足够了。近来辅政大臣专权,外戚势力太强大,君臣的名分都不明确了,请罢免霍氏三位侯爷的官职,让他们回家;至于卫将军张安世,也应该赐给他坐几和手杖,让他退休回家,皇上再时常慰问召见,让他以列侯的身份做天子的老师。’要是皇上明诏表示出于恩情不同意,大臣们再依据大义坚决谏争,然后皇上再答应,这样大义人一定会觉得陛下不忘大臣的功德,而朝臣也懂得礼仪,霍氏家族也能世世代代没有忧患。现在朝廷听不到正直的声音,却让陛下亲自下诏处理这些事,这可不是好办法。如今霍氏两位侯爷已经被免职,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以我的想法来推测,大司马霍禹和他的亲属心里肯定很害怕。皇帝身边的大臣自己感到危险,这可不是长久之计。我张敞愿意在朝堂上公开提出这个建议,但我现在在偏远的郡任职,没机会啊。希望陛下能明察。”宣帝觉得他的计策挺好,但没有召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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