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把那些兵力少、待遇低的小将的队伍合并起来。别部司马、汝南人吕蒙,军队军容整齐,士兵训练有素。孙权特别高兴,给他增加了兵力,对他十分宠信。功曹骆统劝孙权要尊重贤才,结交士人,经常思考得失,在犒赏赏赐的时候,要让每个人都单独进来,问问他们生活起居的情况,表达关心,引导他们说话,了解他们的志向和兴趣。孙权采纳了他的建议。骆统是骆俊的儿子。
庐陵太守孙辅担心孙权守不住江东,就偷偷派人给曹操送信,叫曹操来。送信的人把这事告诉了孙权,孙权把孙辅身边亲近的人都杀了,把他的部队拆分,把孙辅迁到东边安置。曹操下诏书征召华歆,让他担任议郎,参与司空府的军事事务。
庐江太守李术不愿意服从孙权,还收留了很多孙权这边逃跑叛变的人。孙权把这些情况告诉曹操,说:“以前严刺史是被您任用的,却被李术害死了,他如此肆意妄为,实在无道,应该赶紧把他灭了。现在李术肯定又会花言巧语地向您求救。您身负重任,天下人都看着呢,希望您下令给相关官员,别再听他那套。”说完就出兵到皖城攻打李术。李术向曹操求救,曹操没理他。孙权于是血洗皖城,砍下李术的脑袋示众,还把他的两万多部下迁走。
刘表攻打张羡,打了好几年都没打下来。曹操当时正和袁绍对峙,没时间去救张羡。后来张羡病死了,长沙人又拥立他的儿子张怿。刘表接着攻打张怿以及零陵、桂阳,把这些地方都平定了。这下刘表的地盘方圆几千里,军队十多万,他就不再向朝廷进贡,还举行祭祀天地的仪式,日常生活的穿戴用度,都仿照皇帝的规格。
张鲁觉得刘璋昏庸懦弱,就不再听从他的命令,还袭击别部司马张修,把他杀了,吞并了他的人马。刘璋很生气,杀了张鲁的母亲和弟弟,张鲁就占据汉中,和刘璋成了敌人。刘璋派中郎将庞羲去攻打张鲁,没打赢。刘璋就让庞羲当巴郡太守,驻扎在阆中抵御张鲁。庞羲擅自召集汉昌的賨民当兵,有人在刘璋面前说庞羲的坏话,刘璋就开始怀疑他。赵韪多次劝谏刘璋,刘璋不听,赵韪心里也很恼火。
当初,南阳和三辅地区有几万户百姓流入益州,刘焉把他们都收编为军队,叫东州兵。刘璋性格宽厚软弱,没什么威严和谋略,东州兵经常侵犯欺压当地百姓,刘璋也管不住。赵韪向来很得人心,就借着益州当地士人和百姓的怨恨,发动叛乱,带着几万人攻打刘璋。他还送了很多财物给荆州,和荆州联合。蜀郡、广汉、犍为等地都响应赵韪。
评论
这段史料聚焦于官渡之战后汉末群雄的动态与命运转折,既展现了权力博弈的残酷,也揭示了性格对成败的深刻影响,更勾勒出乱世中各方势力的生存策略与格局演变。
袁绍集团的溃败与内耗:性格悲剧的必然
官渡战败后,袁绍集团陷入了“兵败-猜忌-内斗-进一步衰败”的恶性循环,而这一切的根源在于袁绍自身的性格缺陷。他表面宽和雅量,实则“性矜愎自高,短于从善”,这种性格在战败后的表现尤为致命。
田丰之死堪称典型悲剧。战前田丰以“至言迕之”,精准预判了出战的风险;战败后,袁绍本有反思“吾亦惭之”,却因逢纪的构陷“丰拊手大笑”而恼羞成怒,最终诛杀田丰。这一事件不仅暴露了袁绍“貌宽而内忌”的本性,更让河北集团失去了重要的战略智囊。正如袁绍军士所言“向令田丰在此,必不至于败”,田丰之死既是个人悲剧,更是袁绍集团自毁长城的象征。曹操对田丰的评价“向使绍用其别驾计,尚未可知也”,从侧面印证了袁绍“短于从善”的致命弱点。
而审配与逢纪的关系转折,则在黑暗中透出一丝亮色。逢纪虽与审配素有私怨,但在孟岱、郭图等人构陷审配时,却能以国事为重,直言“先所争者,私情也;今所陈者,国事也”,最终保住了审配。这种超越私怨的理性,在袁绍集团的内耗中显得尤为珍贵,也让袁绍暂时稳住了邺城根基。但这种偶然的理性闪光,终究无法弥补袁绍集团根深蒂固的结构性问题——领导者的刚愎自用与核心团队的信任缺失。
曹操集团的战略布局:稳健扩张与政治手腕
相较于袁绍的颓势,曹操在官渡之战后展现出清晰的战略头脑与成熟的政治手腕,通过“军事打击+政治拉拢+制度建设”多管齐下,巩固并扩张势力范围。
在扬州的经营上,曹操任命刘馥为刺史,以合肥为据点展开建设。刘馥单马入空城,通过“招怀流民、广屯田、兴陂堨、立学校”等举措,数年之内使扬州从“独有九江”的残破局面,发展为“流民归者以万数”的稳固地盘。这种“恩化大行”的治理模式,与单纯的军事征服形成鲜明对比,为曹操集团提供了稳定的后方与经济支撑,体现了曹操在根据地建设上的长远眼光。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