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公子脸都皱一块了,刚从锻工车间出来已经热的跟狗一样了,又跑太阳地下面蹬自行车,这俩真不是东西,别人也有带着苏联人满处玩的,到了熊光明这没事就是去跤场,这玩意刚开始看挺有意思,看多了也腻歪,一帮大老爷们摔来摔去的也不嫌烦,大热天的光着膀子抱着就不撒手了,恶心!
杰公子赶紧灌了一肚子车间准备的绿豆汤,他怕一会骑车时候再中暑了。
还好伊万是一个学霸,现在已经能和熊光明简单对话了,这俩蹬上车就开飙了,男人的胜负心体现在方方面面。
杰公子看他俩没影了,赶紧买了一瓶汽水,又叫了一辆三轮,自己抱着自行车让三轮拉他过去。退瓶?就是卖十块钱一瓶杰公子喝起来都不带嫌贵的。
后面的保卫人员开着车跟着,这还是伊万级别高厂里特意安排的,要不保卫人员也得活活气死。
“伊万,你还没说什么好消息呢。”
俩人边骑边聊,脚底下可没闲着。
“叶卡特捷琳娜~~嗯~~,哈哈哈,我要当父亲了。”怀孕他一时没想到怎么说,比划了一个大肚子的姿势。
熊光明一听这真是好消息~~但是跟他有个毛的关系啊。
“恭喜你伊万,回国吗你的妻子。”
“不不不,我们爱中国,我已经想好名字了,свет。”
熊光明的俄语仅限于看着单词会查字典而已。
伊万看出他迷糊了哈哈大笑着说:“我的兄弟,光明,свет。”
嗯~~要不是知道西方人取名字的习惯,熊光明就该抽他了,西方人一般喜欢用尊敬的长辈,心爱的人,亲密的朋友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字,正好和咱们相反。但是夫妻之间会用其中一个字给孩子起名字表达爱意。
“太荣幸了,为了表达我激动得心情,今天我就故意输给你好了。”
“赢了我才是对我最大得尊敬。”说完伊万低头猛蹬,熊光明紧随其后也低着头,俩人跟疯狗一样,顶着8月份下午三点的太阳在大街上飞驰。
到了之后都跟水洗了一样,先在阴凉地方喘了五分钟才算缓过劲,后面的保卫人员跟看大傻子一样,拿小本记录下来今天伊万专家的行程,几点从哪里出发,然后去了哪,可惜中途聊了什么只能问熊光明了,不能怪翻译废物,换成谁也跟不上。
然后两人先去商店炫了几瓶汽水落了落汗,才推着车往宝三爷场子走,刚从街面拐过来,就见街口蹲着几个半大小子,嗖一下就没影了,边跑边喊:“熊师兄来啦,熊师兄来啦!!!”
吓了熊光明一跳,要不是喊的是熊师兄,他还以为被埋伏了呢。
这时候就听见脚步声如闷雷滚过青石板,这得出来多少人啊,源源不断的,整条街都堵死了,宝三爷有这么多徒弟吗?他记得算上那帮小崽子也就大几十,这打眼一看得三百多人了。
后面车里的三个保卫人员都吓傻了,座椅下面的冲锋枪都掏出来了,这时候宝三爷带着几个要好的跤场师父分开众人,一把就给熊光明的手抓住了。
“光明你可算来了,自从昨天我通知完之后,从早上8点开始,家里就没断过人,来了就没再走的,家里粮食都吃干净了,你再不来晚上这顿师父都没着落了。”
“各位师父好啊,师父咱们先进去说吧,这大街上影响不太好。”
熊光明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这应该不是师父喊来的,估计是那帮师兄弟散出去的消息。
伊万偶尔来场子里玩,宝三爷的徒弟都认识,其他师父徒弟大部分都不认识,近距离看老外的机会可不多,一个个歪着脑袋盯着伊万看,伊万目光只要一转过去,这帮人欻一下都扭一边,然后再等伊万不注意了,又都扭过来看。
“嘿,要不叫他们老毛子呢,你看这胳膊上的毛,比我der上的都长(jb的意思)。”
“你看你看,风一吹还飘呢,不过这体格子是真壮啊,估摸着能摔咱们5个。”
伊万听不下去了:“我能打十个!”
周围一帮小师兄弟哄一下全散开了,伊万周边2米没人了。
“哎呦他会咱们话。”
“说的还挺清楚呢,你叫什么呀。”
有社交悍匪不嫌事大的,见伊万会中文还聊上了。
“我叫伊万,我是你们的苏联老大哥。”
“姓伊嘿,我们街坊就姓伊,苏联人也有姓伊的,是不是咱们人过去留的种啊。”
“甭瞎说,苏联人哪有姓伊的。”
“马克思还姓马呢,斯大林还姓斯呢,上回我给一老板扛包时候,他就姓司。”
“你们这都是打磨厂的大夫——懂得帽啊!人家名字长着呢,这叫音译,懂不懂?”
‘哦’‘哦’ ‘哦’
“秀才说的肯定对,他爹留过洋。”
伊万一下傻在哪了,没人搭理了,一帮人围着他聊上了。
“都让让都让让,我是翻译,不懂得问我啊,都别围着了,小心老大哥生气了去街道告你们一状。”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