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我要!”王大爷第一个冲上去,把铜板拍在赵铁柱手里的钱箱上,“给我来一串最酸的!越酸越好!”
南宫翎听见“白眼”两个字,眉头皱得像北境的冻土。但看着白若雪冲他挤眉弄眼的样子,还是不情不愿地对着王大爷翻了个白眼——动作僵硬得像被人扯了嘴角,逗得周围的人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将军这白眼,比糖球还酸!”
“我也要!我也要!我也是单身!”
“给我来十串!送十个白眼!我回去贴墙上辟邪!”
原本冷清的“单身狗通道”突然排起了长队,比情侣那边还热闹。王大爷举着那串酸糖葫芦,咬得咯吱响,边吃边笑:“值!太值了!这白眼,比我那不孝儿子给我的强多了!”
日头升到头顶时,十份“夫唱妇随”套餐终于卖完了。南宫翎把空托盘往桌上一放,胳膊酸得抬不起来,额角还沾着点不知是谁撒的糖霜。
“怎么样?将军,”白若雪递给他杯冰镇酸梅汤,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当‘工具人’的感觉不错吧?今天光这十份套餐,就赚了一百两,够买二十车山楂了!”
南宫翎接过酸梅汤,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压下那股莫名的燥热。“下次...能不能换个方式?”他声音有点哑,像被喇叭筒的杂音刺过,“比如...站门口当招牌,不用动的那种。”
“那多没意思。”白若雪抢过他手里的空杯,用手指刮了刮他额角的糖霜,“你看那些情侣,回去肯定得跟街坊邻居炫耀‘战神夫妇给我喂糖球’,这免费的广告,打着灯笼都难找!”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再说了,看你不情不愿又不得不配合的样子,真好玩。”
南宫翎的耳根“腾”地红了,伸手想捏她的脸,却被她灵活地躲开。“胡闹。”他嘴上这么说,嘴角却悄悄往上翘了翘,像藏着颗没被发现的糖球。
“郡主!”林掌柜举着账本跑过来,眼镜上沾着片山楂皮,“刚才有个穿紫袍的公子,说愿意出五百两,买明天的‘夫唱妇随’至尊套餐,要求...要求您跟将军真的‘夫唱妇随’一次——就是他说‘爱你’,您说‘么么哒’那种!”
“五百两?”白若雪眼睛亮得像刚开的糖球,“成交!不过得加钱!‘么么哒’值一百两,‘举高高’再加两百两!”
南宫翎刚喝进去的酸梅汤差点喷出来,猛地转头看她:“白若雪!”
“逗你呢!”白若雪笑得直拍他胳膊,“我哪能真跟你‘举高高’?多影响你战神的形象——顶多...让你多翻几个白眼,卖个好价钱!”
远处的更夫路过,听见会所里传来的欢声笑语,还有“加钱翻白眼”的吆喝,忍不住笑着敲了敲梆子:“这郡主啊,真是把‘夫唱妇随’玩出了花!不过啊,看着将军那别扭又配合的样子,比听戏文还过瘾,值回票价哟!”
夕阳西下时,南宫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揉着发酸的胳膊。白若雪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他旁边,给他递了串“蜂蜜脆皮”糖葫芦:“辛苦了,战神工具人!这是给你的加班费——全京城最甜的一串!”
南宫翎张嘴咬了一口,甜腻的糖壳混着蜂蜜的香,在嘴里化开。他看着白若雪被夕阳染红的侧脸,突然觉得,就算每天举十个时辰的糖葫芦,就算翻一百个白眼,好像...也挺值的。
至少,她的笑声比北境的风沙好听,她递来的糖葫芦,比皇帝赏赐的琼浆还甜。
“对了,”白若雪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布包,塞给他,“给你的‘配合奖’!林掌柜说,今天的‘白眼收入’分你三成——够买三车糖葫芦,不用再偷吃我的了。”
南宫翎捏着那个沉甸甸的布包,里面的铜钱叮当作响,像串会唱歌的糖球。他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她的手,把那串没吃完的糖葫芦递到她嘴边。
暮色渐浓,会所的灯笼次第亮起,映着两个依偎的身影。谁也没提明天的套餐,谁也没说翻多少个白眼,只有糖葫芦的甜香,在晚风里飘得很远很远。
赵铁柱收拾摊子时,看见石桌上放着个空托盘,上面还沾着点糖霜。他笑着摇了摇头:“将军这哪是当工具人?这是陪郡主玩呢...不过啊,这玩着玩着,钱就赚了,糖也吃了,倒真是门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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