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商业会所的门槛刚被露水打湿,就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吵架声。
“南宫翎!你给我说清楚!这破铠甲到底有什么好的?比我还重要是不是?”白若雪叉着腰站在院子中央,身上那件石榴红短袄的袖子被扯得歪歪扭扭,手里还攥着半片从南宫翎铠甲上拽下来的红缨,活像只炸毛的小狐狸。
南宫翎站在她对面,银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手里拎着那杆陪他征战多年的长枪,枪尖还沾着点草屑——那是刚才被白若雪推搡时戳到花坛里的。“若雪,别闹。”他声音硬邦邦的,像北境冻住的河面,“这铠甲是父皇赏赐的,意义不同。”
“意义不同?”白若雪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尖得能刺破晨雾,“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就没意义?你整天擦你的破铠甲,擦你的破枪,有时间陪我卖糖球吗?你就是不爱我了!只爱你的破铠甲!”
“哗——”
躲在门后、窗沿、甚至假山后面的围观群众瞬间炸开了锅。这些人里有早起买早点的街坊,有特意来看热闹的常客,还有被赵铁柱“不小心”放进来的几个小报童——他们手里的纸笔都准备好了,就等记录“战神夫妻情变”的大新闻。
“我的天!战神夫妇吵架了?”卖豆腐脑的张大妈举着个空碗,眼睛瞪得比碗还大,“昨天不还互相喂糖球吗?怎么今天就闹成这样了?”
“我就说吧,武将都靠不住!”穿绿裙的苏小姐捂着嘴,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肯定是战神外面有人了!不然怎么老躲着郡主?”
赵铁柱站在会所门口,假装劝架,实则把看热闹的人往里面引,嘴里还嚷嚷着:“都散了都散了!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有啥好看的...哎哎哎,李公子您慢着点,别挤着孩子!”
南宫翎看着白若雪那副“我很生气你快哄我”的模样,又瞥了眼周围那些探头探脑的脑袋,墨色的瞳仁里闪过一丝无奈。【内心OS:这剧本...是不是太夸张了点?】
但他还是按照昨晚白若雪教的台词,僵硬地接了下去:“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铠甲陪我出生入死,不能怠慢。”
“那我呢?”白若雪得寸进尺,往前逼近一步,几乎戳到他的胸口,“我昨天新做的‘蜂蜜脆皮’糖葫芦,你尝都没尝!就知道擦你的铠甲!你根本就是只爱你的破铠甲,不爱我!”她突然拔高声音,带着点哭腔,“你就是觉得我只会赚钱,满身铜臭味,配不上你这战神是不是?”
“我没有。”南宫翎的耳根悄悄泛红,不是羞的,是急的。他这辈子在北境面对千军万马都没慌过,现在被白若雪这几句“不爱我”堵得说不出话,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就是有!”白若雪突然抓起旁边桌上的一串糖葫芦,狠狠往地上一摔,糖壳碎了一地,“你只爱你的破铠甲,我只爱我的钱!咱们俩根本不是一路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南宫翎像是被激怒了,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比在北境喊“冲锋”还响,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你只爱钱,不爱我!我看你跟你的钱过去吧!”
这句话喊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内心OS:这句台词...是不是太狠了点?她等下会不会真生气?】
白若雪也愣了愣,随即眼眶一红,真就挤出了两滴眼泪——那是她今早特意用洋葱熏出来的,效果逼真得连自己都快信了。“你...你居然这么说我!”她捂着胸口,作势要晕,“我跟你拼了!”
说着,她就往南宫翎身上扑,看似要撕打,实则偷偷在他腰间捏了一下——那是暗号:“差不多了,该上道具了!”
南宫翎瞬间会意,配合地往旁边一躲,正好“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糖球架子。架子上摆着的新做的“和解糖球”——其实就是加了点桂花蜜的普通糖球,滚了一地,亮晶晶的糖壳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哎呀!我的糖球!”白若雪立刻忘了“吵架”,蹲下去心疼地捡糖球,嘴里还嘟囔着,“这可是我新研发的‘和解糖球’,专治夫妻不和、邻里矛盾,十两一串呢!就这么被你毁了!”
“和解糖球?”围观群众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刚才还在同情白若雪的张大妈第一个发问,“郡主,这糖球真有那么神?十两一串也太贵了吧?”
“贵?”白若雪从地上捡起一串没摔坏的糖球,举得高高的,像展示什么稀世珍宝,“你想想,夫妻吵架伤不伤感情?邻里不和闹不闹心?吃了我这‘和解糖球’,保准气全消,笑哈哈!刚才我跟将军吵得那么凶,只要他肯吃一串,我立马就原谅他!”
她把糖球往南宫翎面前一递,眼神里带着“快配合”的威胁:“你吃不吃?吃了咱们就和好,不吃...不吃我就把你那破铠甲卖了换山楂!”
南宫翎看着那串裹满桂花蜜的糖球,又看了看周围期待的目光,极其配合地皱了皱眉,然后一把抢过糖球,塞进嘴里,嚼了两下,闷声道:“...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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