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玉听着他的话,揪着心,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套了件新衫走出幕帘站到他的身后,俯下身去环住他的脖子。
“不好好泡着,出来做什么?”他一动不动,任由她收紧胳膊。
“安慰你!”她贴上他的脸,像只耍赖的猫:“往后我会加倍小心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加倍小心,而是万无一失!”他猛的一下站起身来,勾住她的腰往茶桌上一放,同她四目相对:“楚琰……远离危险!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靠近危险的每一步,都会逼疯我!”
她看着他的眼睛,举起手发誓:“我保证!从今往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都会顾及自己的性命,不让你有机会发疯!”
“好好说话!”
“我保证,我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
“小丫头!”他伸手刮她的鼻子,引得她一阵娇笑。
她眼看着他压下头来,眼里冒着不知名的火……可很快又松了手,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要回宫了吗?”她问。
“嗯。”他推开门,表情郁抑不申:“再不回去,我怕明日便要下诏婚聘了!”
“嗯?”她满脸疑问。
他回身准备关上房门时,正好窥见她的表情……无奈的先是叹了口气,随即又坏笑道:“今日不回宫去也行……提前一日洞房花烛,未尝不可!”
他话音刚落,小丫头便气急败坏的冲到门边‘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对了,有件事还是要好好夸夸你!”他讪讪笑着,倚在门上对她说。
“什么?”
“很会藏人!”他低着头,依旧没压住笑意:“你是怎么想到,要把水青藏起来的?藏的地儿还是大黄那块又是屎又是腐肉的臭灌木林!”
“大概猜到水青撞见的人定然也发现了她,所以才会袭击欢居!至于大黄的宝地……常人不太愿靠近的地儿,就算是搜也会留到最后吧!而且,那儿还有大黄和它那一众猫朋狗友守着,生人靠近无论如何都得先过它们的关……墙边还有狗洞,足够逃走用的!”
“确实有点小聪明!”他收住笑,直起身:“人我暂时带去十里归居了!等鬼面的事处理妥当,我再送她回来。”
“嗯!”她羞涩的站在门旁,轻声叮嘱:“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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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悦园内宅院中,地上的尸体都已收拾干净,风不止正拿着那些鬼面遗留下来的武器来回把玩。
“全都要带走吗?”卞沧临从他手里拿过一把来仔细打量:“既然他们都不是细作,为何会有监兵军机府才掌握的驭木之术造出的武器?”
“我也想知道!”风不止将树枝似的玩意儿扔给一旁的部下,扶了扶腰上的佩剑往院门外走:“不过……虽说这是驭木之术造出的武器,但实在算不得上乘。据我所知,监兵的驭木术也只研制到落种即生!这种只有形却无骨魂的木刃更是不入流的程度,也就比刀剑坚韧了些,离古书上记载的随心随性、人木相宜的阶段还差得远呢!”
“那我们孟章呢?皇城握着驭木术密而不发!就等着让边境的军械落人一等吗?”
“殿下还未登位,就操着位上的劳心!真是白费了陛下的一番护犊之意啊!”风不止抻了抻腰,笑道。
“父皇若是真想护犊,就该免了我的太子之位,任我游山玩水、逍遥自在去!”
卞沧临瘪瘪嘴,一脸不爽,反而逗笑了一旁的风不止。
“殿下可宽了心吧!该安排的,陛下早有安排。”风不止接过部下递过来的马鞭,翻身上马:“殿下就安安心心的暂且操着自己想操的心、能操的心!待陛下想好好歇息时,我们孟章有的是大事小情让您费心!”
“……”卞沧临瞪着他那副故作高深的模样突然发问:“父皇为何让你们来盯楚琰的梢?”
风不止一愣,随即大笑道:“哈哈哈,殿下真爱开玩笑!……哎呀,天都快亮了,我得赶回去复命!殿下告辞,风不止先行一步!”
卞沧临看着跑得飞快的风不止,一阵冷笑。跟他装模作样……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
马上的风不止头皮一阵爽麻……心里嘀咕着:这位太子爷,果然打小就不好对付!不然这种能常出门的好事也轮不到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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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香馆暗室内,技师楼汐摇着折扇看着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死了没?”
那男人忍着浑身的剧痛,又慢慢爬了起来,继续跪在原地等着接下来的刀子。
“多少刀了?”他瞟了一眼边上动刑的黑衣人,冷漠的问。
“十七。”那人玩着手里的尖刀,丝毫不惧刀刃的锋利和上面斑驳的血迹。
“看在你以往功绩的份上,剩下的五刀就免了!”楼汐从凳子上站起来,躲着周围的血污往暗门外走。
“别啊!就为了一个偶然撞见的小丫头,弄没了我们二十二个人!没鞭他的尸都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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