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期待与忐忑的心情,陈天宇快步走进了林氏车行的大门。刚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众多彪形大汉忙碌的身影。只见他们有的在擦拭着车辆,有的在检查车轮是否完好,还有的在给马匹喂食草料,整个场面一片热火朝天。
再往里看,新修建的马厩已然竣工。那马厩宽敞明亮,通风良好,里面一匹匹骏马膘肥体壮、精神抖擞。原来,陈天宇此前用剩余的资金购买了一批优良的马匹,并请来了手艺精湛的木匠师傅打造出了一辆辆精致的马车。如今,这里不仅提供黄包车的服务,同时也负责出租马车。而且,为了确保顾客的安全以及服务质量,所有的车夫都是从威震镖局里精心挑选出来的资深镖师。
刚刚踏入大堂,便瞧见一个身着长衫、气质儒雅的身影,那形象与人们印象中的教书先生颇为相似。只见此人站得笔直,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讲解着某些知识或道理。
而在这位教书先生的对面,则端坐着一名中年男子。那男子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手中的书籍,时而眉头微皱,像是遇到了难以理解之处;时而又露出恍然之色,仿佛瞬间领悟到了书中的精髓。不仅如此,他还时不时地拿起一旁的毛笔,在纸上沙沙沙地写下一些东西,此人正是林海。
带着好奇之心,陈天宇快步向前走去。待到靠近时,终于看清了此时的他正全神贯注地练习着书法,一笔一划都显得极为认真和专注。
“海叔,真是难为您啦。”陈天宇望着林海这般刻苦用功的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之情。确实啊,学习这件事情无论何时开始都不算太晚。即便是在现实生活当中,也不乏那些年事已高却依然选择步入大学校园继续深造的老人。然而,这里毕竟是古代社会,对于像林海这样已经度过大半辈子且从未真正接触过读书写字的人而言,如今想要重新拿起笔来学习写字,其中所面临的困难可想而知。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以一种坚定无比的信念坚持着自己的求学之路。这种精神实在令人钦佩不已。
“哎呀!想要将这份生意管理得井井有条,不学习可真是万万不行啊!想我林海,一辈子都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整日与那农田打交道,干起农活来,哪怕连续劳作大半辈子也从不喊一声累。如今让我拿起这轻飘飘的毛笔杆子,又怎会觉得厌烦呢?说起来呀,我真得多谢小宇你啊!若不是有你相助,我们父女俩哪能如此轻而易举就过上这般舒心的好日子哟!你呀,可当真是咱林家的大恩人呐!”林海言辞恳切、情真意切,紧紧握住陈天宇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之情。
陈天宇望着眼前这个朴实无华的汉子,心中不禁感叹:越是朴素的人往往越显得可爱。他坚信,以林海勤劳踏实的性子,定能将自己托付给他的车行经营得风生水起。想到此处,陈天宇微笑着转头看向身旁的那位教书先生,礼貌地拱了拱手,开口说道:“真是劳烦先生您了。在下陈天宇,敢问先生如何称呼?”只见这位先生看上去颇为年轻,大约也就二十多岁的模样,生得一副文质彬彬的面容,举手投足之间皆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
“陈公子好,先生之称实在愧不敢当,小生素来无才,姓沈,单名一个宝玉的玉字,不过是个屡次名落孙山的落魄书生罢了。因家中贫苦不堪,生活艰难,偶然间听闻林海叔叔急需有人教授其识字与算术之法,故而斗胆毛遂自荐至此。”沈玉恭谦有礼地回应着,神色间带着一丝拘谨。
陈天宇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只见他身姿挺拔却略显清瘦,举止之间流露出一种内敛与沉稳的气质。陈天宇心中暗自赞许,稍作思索后开口提议道:“沈公子,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一边教海叔识字算数,一边留在我这里帮忙做事。如此一来,你可以领取两份工钱,既能解你当下生计之困,也可改善你家中境况。不知沈公子意下如何?你考虑一下。”
沈玉闻言微微颔首,垂首沉思片刻后,面露难色地轻声说道:“这个……实不相瞒,陈公子,并非沈玉不识好歹,只是我这身子骨着实孱弱得很,怕是既无力拉动车辆,亦无法驾驭马匹啊。还请陈公子莫要怪罪于我这番推托之辞。”说罢,沈玉不禁涨红了脸,显得愈发窘迫不安起来。
陈天宇爽朗地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就放心吧!我可没打算让你去干那些繁重的体力活。我的想法呢,是希望你来当个账房先生,这样一来,可以帮着海叔分担一部分工作压力,正巧这会儿妙妙也在这儿,你顺便教教她如何管理账簿呗。”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林妙妙顿时嘟起了小嘴,满脸不情愿地嚷嚷道:“啊?连我也要学这个呀?”显然,她对这个安排可不太满意,毕竟她心心念念的只是能一直跟在陈天宇身旁,而不是被困在这学着管什么账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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