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沈公子能网开一面,您说什么,我慕容家就干什么!”
“吼这么大声做什么?”沈仪垂眸,指尖轻叩主座的扶手,目光如寒潭古井,落在慕容博因的脸上。
“我要慕容家的全部功法。”
“是!是!老夫即刻奉上!”慕容博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库藏灵石,取八成。”
“是!公子尽管取用!”慕容博心在滴血,却不敢有半分犹豫。
“丹药、灵材、法宝……本公子挑三成。”
“任凭公子挑选!”慕容博腰弯得更低。
“还有……”沈仪目光转向身侧紧抓着他衣袖,杏眼中燃烧着复仇火焰的苏妙妙,声音转冷,“苏家的东西,物归原主。”
慕容博浑身一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潜龙秘钥!
那是慕容家血洗苏庄,屠戮满门才夺得的至宝,是关乎家族能否更进一步的命脉!
他张了张嘴,喉咙如同被烙铁烫过,嘶哑道:“公子……那秘钥……”
“嗯?”沈仪鼻腔里发出一声不悦的轻哼。
慕容博如遭雷击,慌忙道:“给!给!老夫这就取来!”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贴身内袋里,珍而重之地取出一枚巴掌大小,非金非玉,通体流淌着暗金色泽,形似龙鳞的奇异令牌。
慕容博双手捧着令牌,一步步挪到苏妙妙面前,深深低下头:“苏……苏姑娘,此物……物归原主。”
苏妙妙看着那枚沾染着父母族人鲜血的秘钥,杏眼中泪水瞬间决堤。
她颤抖着伸出手,一把夺过令牌,紧紧攥在掌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它融入骨血。
“我苏家至宝,妙妙……终于拿回来了……”她哽咽着,将令牌死死按在心口,泣不成声。
沈仪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再次落回慕容博身上。
慕容博见沈仪似乎满意,心中稍定,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一种近乎谄媚的希冀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讨好:“老夫……老夫膝下尚有一嫡女,名唤丹蓉,年方二八,姿容尚可……”
他顿了顿,“若公子不弃,老夫愿让丹蓉为奴为婢,常伴公子左右,端茶递水,铺床叠被……”
此言一出,殿内落针可闻!
让嫡女为奴为婢?!
这简直是自贱门楣,将慕容家最后一丝尊严都踩入泥泞!
所有慕容家子弟皆面无人色,羞愤欲绝,却无人敢出声。
镇海堂厚重的紫檀木门外。
一道身着流云锦裙,身姿高挑的倩影,正死死攥着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是慕容丹蓉。
她本奉父亲之命,前来奉上家族珍藏的灵茶,却不想在门外听到了这令她五雷轰顶的对话!
父亲……竟要将她当作货物般,送给那个践踏慕容家尊严的人为奴为婢?!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与愤怒,在她胸中炸开!
她慕容丹蓉是慕容家嫡女,自幼天赋卓绝,受尽宠爱,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沈仪那平淡却带着无尽漠然的声音。
“为奴为婢?”
“不必了。”
沈仪眼皮都未抬,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本公子身边侍女,皆是人间绝色,天赋卓绝。”
他目光随意扫过侍立身后的五女。
云梦琪素手抱箜篌,气质清冷如月宫仙子。
刘月儿玄衣劲装,英姿飒爽,眉宇间剑气凛然。
柳含烟绛纱轻拢,丹凤眼波流转,媚骨天成,一颦一笑勾魂摄魄。
林婉婉鹅黄襦裙,怀抱丹炉,娇憨可人。
苏妙妙杏眼圆睁,玲珑道体自发流转清辉,灵动狡黠,如同山间精灵。
沈仪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令爱……怕是连给她们提鞋都不配。”
轰!
如同九天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慕容丹蓉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沈仪!”
一声饱含屈辱、愤怒、与疯狂的尖叫声传来,紫檀木门被一股巨力猛地撞开!
她死死盯着神色淡漠的沈仪,胸脯因剧烈喘息而起伏,“你!你凭什么如此辱我?!”
“我慕容丹蓉乃慕容家嫡女,皇都多少世家公子求娶而不得!”
“你竟敢说我……说我连给你侍女提鞋都不配?!”
她目光扫过沈仪身后那五道风姿各异,却皆美得惊心动魄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惭形秽。
但随即,便被更强烈的怒火淹没!
“她们不过是你身边玩物!以色侍人的贱婢!也配与我相提并论?!”
此言一出,殿内温度骤降!
沈仪眼皮微抬,目光平静地落在状若疯癫的慕容丹蓉身上,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张牙舞爪的蝼蚁。
“哦?”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不服?”
他缓缓抬手,指尖随意地点向身后五女,声音淡漠如冰泉:“那你且说说,论容貌、论气质、论修为、论天赋、论才情……你,能比得上她们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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