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进屋喝点茶等一会儿吧。”
刘忠义看看地上双目紧闭的叶凤春,心里有些怕,小声问道:“她不能有事吧?”
要是真出了事,就算是他们没动手,那也是有连带责任的。
到时候她再诬陷一下他这个当村长的,他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事,我看见她减速了,撞得不算太狠,应该没事,刚才还有力气骂人呢。”沈梨初说,“走吧,屋里有电风扇。”
“春花,你去把井里冰着的西瓜拿出来,咱们慢慢等警察。”
躺在地上的叶凤春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她一大早就从大皮鼓村走路过来的。
又累又热又渴。
这会儿又吵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
听他说起西瓜,嘴里就不自觉地开始分泌口水了。
要是能进屋吹会电风扇,吃个冰凉的西瓜,那得多好。
不行!她不能纵容自己有这种不该有的想法!
她的坚持,坚持到警察来。
到时候把他们几个一锅端,全送到橘子里去吃公家饭!
她再去求学校领导,让他们把工作还给赵小芳。
没工作可不行,还咋给他们生活费?
她把闺女拉扯这么大容易吗?
不回报家里的闺女还有什么用?
沈梨初带着几个人进屋,陆春花则去井里捞西瓜。
尽管太阳很大,可井里的西瓜依旧冰冰凉凉的。
陆春花轻轻拍了拍西瓜:“大夏天吃西瓜最解暑了。”
说完看向叶凤春,正好看看她烫得龇牙咧嘴地摸自己后背。
听见陆春花说话马上把手放下来。
陆春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抱着西瓜进屋去了。
“她还真是装的,我刚才看见她烫得去摸后背,发现我看她赶紧又把手缩回来。”
陆春花笑得合不拢嘴,她倒要看看,她还能坚持多久。
刘忠义听陆春花说她是装的,这下彻底放心了。
只要不要闹出人命就行。
沈梨初特意坐在窗台边上,就为了看戏。
院子里的叶凤春一会平躺,一会侧躺,一会又趴着。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该死的太阳,她再躺下去怕是要中暑了。
沈梨初咬了口西瓜,脆甜的西瓜汁在嘴里爆开,她赶紧吸溜一口,生怕西瓜汁流出去。
“呦!这怎么还坐地上了?”
“你不会是想讹人吧?”
陆扬名带着两位民警回来,一进院子就看见叶凤春坐在地上用手扇着风。
她没坐墙根底下,就是为了方便等会来人的时候马上躺下去。
结果这到了吃饭点,家家户户都在炒菜。
那炝锅的声音“刺啦刺啦”的,她压根就没听见脚步声。
陆扬名一说话,她本能地就往地上躺。
“警察同志,你们看见了吧。”
“刚才她把我妈给打了,现在又躺在地上装受害者。”
警察看着叶凤春眯了眯眼,这老太太有点眼熟啊。
旁边的警察显然也认出了她。
俩人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
这老太太前几天大闹派出所。
在办公室里打着滚地哭。
硬说她女儿是被冤枉的,非让他们放人。
证据确凿的事,她女儿自己都承认了,哪有什么冤枉。
几个女同志好说歹说算是给她送走了。
结果今儿又闹到这来了。
叶凤春也认得这警察,心虚地从地上爬起来:“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刚才他们一家人一起打我,打完我他们去屋里歇着了,给我扔在院子里。”
“你们再不来,我都要中暑了。”
警察打量着她,要真像她说的,一家子人打她一个,怎么可能身上衣服完好无损,也没有血迹和脚印。
叶凤春指着自己头上的大包:“警察同志,你们看,我头上的包就是他们打的。”
“胡说!那是你自己撞墙撞的,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还撒谎!”刘忠义从屋里出来,走到两位警察面前,“警察同志,我是小河村的村长,我叫刘忠义。”
两个警察礼貌地握了手之后才开始问情况。
刘忠义把事情的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沈梨初一瘸一拐地从屋里出来:“麻烦警察同志了。”
别的不说,就冲这个素质,谁是受害者他们看得很清楚了。
两个警察看叶凤春的目光都充满了鄙夷。
“警察同志,我可没打她,她都是装的。”
“她还躺在地上讹人!”
“我身上的脚印都是她踢的。”沈梨初扯了扯自己的裤子。
正好今天穿的黑色裤子,脚印在裤子上十分明显。
甚至还能依稀看出一部分鞋底的花纹。
这不妥妥的证据?
“不是我,我没踢她。”叶凤春矢口否认。
“你们看看我头上的包啊,老看她裤子干啥?”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得给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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