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洁月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被人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她几乎要忘了应有的伪装,伸出手指着盛苒,声音都在发颤。
“你……你竟然能说话?!之前在章尾传过来的的消息,不是说你受了刺激,再也说不出话了吗?”
“消息?”盛苒轻轻抬眉,慢条斯理地反问,“怕不是某些人故意传的假消息吧?”
她刚才一直都忍着情绪没说话,就是不希望和盛洁月产生直接的冲突。
她的表达能力有限,在语言交锋上不可能占上风。
于是就得装一会儿哑,扰乱盛洁月的心理防线。
更何况,在刚才单方面被羞辱的过程中,盛苒已经把心态练得很平和了。
无论接下来再遇到什么事,她的情绪都不会被刺激,语言表达也不再会被干扰。
刚才,盛洁月三番五次地挑拨她和兽夫们之间的关系,盛苒不可能这么好脾气地就过去了。
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学会了这一招,“说不定……传消息的人故意让你出丑呢。”
她的话刚落,殿内瞬间响起一阵压抑的抽气声。
兽人们纷纷停了动作,眼神里满是震惊——谁也没料到,这个被传“又丑又哑”的流放雌兽,其实能说话,声音还清晰利落。
反倒是圣雌,这会儿为何一副失望的表情?
她刚才不是还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吗,听到自己妹妹无恙,明明应该高兴才是。
这场“圣雌训妹”的戏码,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袁子鋆……”盛洁月咬着牙念着这个名字,“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盛苒拖着个不紧不慢的调子,火上浇油,“你把他当备胎,一直吊着他,他当然也会有脾气。”
系统瞧着自家宿主说话的模样,都为她捏一把汗。
从前也不知道,宿主一下子能说什么多话,还能这么气人!
【别担心,我发现,只要不急,就能顺利表达。】
盛苒时刻控制着语速和情绪,她也觉得自己越来越厉害了。
心态竟然完全没有被影响。
她甚至能继续气一气盛洁月。
“要我说,姐姐尽早把他也一起收了。”她一边说,一边瞥向司徒昱,“整天对着这张脸……”
眼看着又要说出什么羞辱他的话,司徒昱脸色铁青。
他上前一步就要抓盛苒的手腕,却被烛九阴拦住。
双重异能的强大威力第一时间就震慑住了司徒昱,周围的兽人甚至也感觉到一阵轻微的压迫感。
离得近的几个贵族甚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一个穿着锦袍的中年兽人小声嘀咕:“这兽人是盛苒在流放蛮荒时新收的兽夫?从哪找来的,异能好强……难怪敢跟皇子叫板。”
司徒昱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雄兽,眸底一片愠色,“你算什么东西,你可知我是这片兽世大陆唯一的皇子?”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烛九阴过来的时候一直收着龙角。
此刻也没必要藏下去。
他嘴角,勾出玩味的弧度,“你不认识我是谁?也是,沉睡了千百年,老子的事儿现在也只存在于传说中了。”
“皇子——很了不起吗?还唯一的,你会不会算数?”烛九阴轻蔑地笑了,指了指一旁的淮珺,“这不就有另一个。”
司徒昱向来最讨厌别人把他和淮珺混为一谈,他一个眼神,立刻有狗腿子护卫队上前。
“放肆!胆敢对皇储不敬!”
烛九阴燃起一团上古真火,“我看是你们胆大包天。”
“就算你祖宗见了我,都得跪下来恭迎老子大驾光临。”
从未出现在中心城的上古神力让所有人心惊胆寒——
“这是龙?”
“烛龙,是章尾山神!他怎么也到中心城来了?”
“所以盛苒收了章尾山神为兽夫?那她这一趟流放之行还真是赚大发了!”
盛洁月还没料到烛九阴的身份会这么不简单!
见司徒昱都在他面前吃瘪,盛洁月赶紧转移话题,盯着盛苒的眼睛挑拨,“就算有了新兽夫又如何!”
“你身边的其他人怎么不见了?裴啸行、凌瑞和涂山奕,他们三人刚好背靠中心城有头有脸的氏族,可现在都没来,你就没怀疑过?”
盛洁月稳住心神,“我可是听裴家通风报信,裴啸行的诅咒已解,没必要困在你的身边。”
盛苒的表情未变,她当然知道,甚至裴啸行的诅咒就是她亲自给解除的。
盛洁月紧了紧牙关,继而说,“以裴家的个性,必然会让他和你解除婚约,说不定此刻,他们正商量如何将裴啸行安排在我的身边呢。”
这话一出,殿内的窃窃私语声立刻大了起来。
裴家世代侍奉圣雌是不争的事实,既然裴啸行的诅咒已解,就该去到盛洁月的身边。
盛苒平和冷静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她攥紧了手。
这些议论像细针一样扎在心上,她突然想起裴啸行临走时的表情。
难怪会那般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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