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澜再次沉睡了。
不过,很奇怪的,他每个月还会醒来那么几天。
叶迎多数情况下,是分辨不出来的。
因为冷无殷越来越接近他的性格。
很温柔。
很绅士。
除了在床上。
这就有了一个很尴尬的事。
他醒来后,面对温香软玉+投怀送抱,就有些束手无策了。
一是他在情欲上向来寡淡,甚至是禁欲的。
二是他对男女间的情事太过陌生,不知道怎么做。
三是他虽然喜欢她,但默认她是冷无殷的女人,还算很君子的。
可心理君子,身体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那么分床睡?
容易有误会。
他想来想去,就选择了在书房工作。
书房很多书。
都是金融类、投资类的书。
冷无殷是个成功的商人,深谙钱生钱的道理,很快就把资产翻了N倍。
他不擅长这些,随意翻着一本,内容很枯燥,看得他昏昏欲睡。
“吱呀——”
门开了。
叶迎端着牛奶进来:“还在忙?”
他看过去,接了牛奶,道了谢:“你去休息吧。不用等我。”
这话已经说了三天了。
叶迎皱起眉,觉得要跟他开诚布公谈谈了:“我不等你等谁?冷无殷,你这几天在躲我吧?说说吧,你什么意思?”
难道是她魅力下降了?
以前猴急猴急、恨不得每晚耕种的人,现在突然清心寡欲了,怎么能不让她多想?
她都想到他喜欢别的女人了。
昨天,他就多看了新来的女仆一眼。
哦,还有政府那边派来跟他谈合作的女人也长得很漂亮。
越想越愤怒,她马上要化身抓奸的妻子了。
“怎么不说话?”
“冷无殷,你要是不想跟我好了,你就直说。”
“咱们没领证,没结婚,好聚好散!”
她说这么说,心里却是想:你要是敢有外心,我立刻让你变太监!
苏行澜在危险的边缘试探:“不是。你想多了。就是最近比较累。”
这回答有点敷衍了。
她不满,走到他身后:“哪里累了?我给你捏捏。”
看着还颇有几分贤妻的意思。
苏行澜为难了,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心情复杂地享受着她的服务。
叶迎给他捏了会肩,就忽然撩开睡裙,坐他腿上去了:“你累就说啊,我明天给你煮个汤,好好补补啊。”
苏行澜:“……”
他坐在椅子上,乍然看她这么热情,惊得身体往后撤,一不小心摔倒了。
叶迎摔在他胸口上,很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这么虚了?”
苏行澜:“……”
男人怎么能说虚?
他现在一身热火啊!
可,有苦难言:“迎儿,别闹。”
这语调有点熟悉。
叶迎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你是苏行澜?”
她趴在身上,衣裙几近半落。
苏行澜扫过她胸前的美景,忙捂住眼,点了头:“嗯。是我。你快起来。”
叶迎:“……”
她一低头,发现自己太不雅了。
因了怀疑自己魅力下降,今天穿了件黑色吊带睡裙,裙摆堪堪到大腿根的长度,现在,动作太大,黑与白,若隐若现的诱惑。
“哦,行澜,对不起。”
“你回来了啊!”
“我跟冷无殷开玩笑呢。”
她忙收拢衣裙,爬起来,害羞地奔回来自己的卧室。
她换了条保守的裙子,又喜滋滋去找他:“苏行澜,欢迎你回来。不过,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
对于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她还是很支持的。
都还在。
真好。
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
苏行澜支配了身体,却做不了什么。
诚然他可以跟她在一起,可道德感束缚着他。
真痛苦。
这身体对她没什么抵抗力。
叶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就很开心,好闺蜜似的拉他闲聊:“我就说嘛,冷无殷那色胚怎么突然转性吃素了,原来是你回来了。行澜,你回来真好。我可以清净几天了。明天我们去逛街吧?冷无殷挺忙的,是个工作狂,没情趣极了。”
她巴巴拉拉着了冷无殷的“坏话”。
苏行澜心里泛酸:我也不想让你清净啊!
可打她主意?
他压着邪恶的念头,陪他逛街、看电影、享受美食。
庭院里的向日葵开花了。
不止一棵,而是无数棵。
密密麻麻,可以说是向日葵原野了。
他在一个秋日的清晨,画了一幅《向日葵与天使》。
在他画笔下的她,灵动娟秀,像清晨的光,驱散阴霾,照亮他黑暗的生活。
越来越动心。
越来越拼命的压抑。
他对她的爱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不知何时就爆破了。
叶迎不知危险,还撩人而不自知。
她跟他学油画,颜料弄了一手。
他认真地给她清洗,眼神温柔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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