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很轻,怕惊扰了她。
手指误打误撞划过她的发顶,柔软的发丝蹭过指尖,带起一丝痒意。
裴执的手指微顿,眼底满是温柔。
他望着她沉睡的容颜,心底暖意翻涌。
他那般了解她,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放松的模样。
平日里,她总是很坚强,遇上任何困难都紧咬牙关硬扛。
只有在梦里,才能看见她最脆弱的一面。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收回手指,重新回到门口守候。
早上醒来时,叶挽宁发现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
她揉了揉眼睛,察觉身上裹着一件披风,上面飘着淡淡的墨香——那是裴执的味道。
想起裴执昨晚说要在外头守着,她心里暖暖的。没想到,他真的守了她一整晚。
叶挽宁把披风攥在手里,轻轻闻了闻,墨香里果然混着他独有的淡香。
她将披风整齐叠在桌上,心底的微澜一圈圈漾开,连带着心情都明媚了不少。
收拾妥当后,叶挽宁带着李娟的口供和次品药材去了太医院。
彼时,孙承宗正在给几个年轻医官讲课,唾沫横飞地吹嘘自己的医术:“救人济世,最关键的就是经验!”
“跟着我好好学,不出三年,我就能把你们带成太医院的主心骨!”
话音刚落,叶挽宁走了进来。孙承宗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却故意装出嘲讽的模样:“叶大夫,怎么有空来太医院?”
“莫不是生病了,要向本官求医?”
一众医官哄笑起来,笑完又齐刷刷转头看叶挽宁,眼里满是不屑。在他们看来,一个民间女医,根本不配和他们这些太医相提并论。
叶挽宁懒得理会他们的嘲笑,径直走到孙承宗面前,将口供和次品药材一同摔在桌案上,语气冰冷:“孙承宗,你指使李娟往我传承馆的药材里掺次品,害了那么多病人丧命,还有什么好说的?”
孙承宗脸色骤然一白,却仍强装镇定辩解:“你胡说!全是你编造的!”
“你就是嫉妒我在太医院的地位,才设计陷害我!”
“是不是陷害,一问便知。”叶挽宁道,“李娟已经被送到县衙,招供画押了。”
“这些药材是她偷偷放进去的,上面有她做的记号,还有你指使她的证据。”
“你若不信,尽可以派太医院的人去县衙对质,也可以让同僚们看看,这些药材是不是被她动了手脚!”
几个医官赶紧上前查验药材,脸色瞬间变了。他们都是懂行的,一眼就看出这些药根本不能入药,有些甚至带毒。用这种东西治病,和杀人没两样!
“孙大人,你竟有胆子做这种事!”一个年轻医官忍不住出声斥责。
其他年轻医官也纷纷附和:“是啊,叶大夫说得对!你怎么能如此行事?”
“这也太过分了!简直是死罪!要是陛下知道了,定然不会轻饶你!”
孙承宗急得满头大汗,却还在狡辩:“我没有!是她背后告黑状!她看我不顺眼,就找人陷害我!”
“你们千万别信她!她就是个民间女医,为了出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嫉妒你?”叶挽宁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孙承宗,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你算不上什么名医,心胸却狭隘得很,嫉妒心极强,不止一次冤枉我。上次你污蔑我用假药,这次又唆使别人在药材里掺劣品。”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医官,更不配留在太医院!”
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名单,递给身旁的太医院院判:“院判大人,这名单上的人,都因服用劣药生了病,如今都在我传承馆免费诊治,您可以派人去核实。”
“另外,李娟的口供写得明明白白,是你指使她做的,上面还有她的手印。”
“我恳请院判大人,为我做主,也为那些病人做主!”
院判看完名单和口供,脸色铁青地对着孙承宗怒吼:“孙承宗,你太过分了!”
“你伤害病人、败坏医德,对得起太医院的名声,对得起皇上的信任吗?”
孙承宗还想分辩,院判却懒得理他,厉声喝道:“来人!把孙承宗拿下!立刻上报陛下,从严惩处!”
旁边的侍卫早就等着了,立刻一拥而上,把孙承宗绑了起来。
孙承宗被拖下去时,还在大声嘶吼:“我没有!是叶挽宁陷害我!你们不能信她!院判大人,你要为我做主啊!”
可无论他怎么喊,都没人再信他。周围的医官们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议论纷纷。
看着孙承宗被押走,叶挽宁心里总算舒坦了些。这场风波,总算平息了。
不久后,皇帝下了旨意:罚孙承宗三个月俸禄,降为太医院最底层医官,负责打扫药房,算是彻底丢尽了脸面。
消息传开,众人纷纷拍手称快。孙承宗仗着太医院医官的身份,平日里屡屡仗势欺人、索要好处,大家早就恨之入骨了。
苏凝和学徒们回到传承馆,一进门就围拢过来,满脸喜色:“先生,您太厉害了!把孙承宗那个小人赶跑了!”
“是啊先生,现在大家都知道是他陷害我们,传承馆的名声又好了!”
“以后您再也不用怕他来闹事了!”
叶挽宁笑着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往后,我们就能踏踏实实行医了。”
“不过以后招学员、进药材,都要加倍小心,不能再出这样的事了。”
“是!我们记住了!”学徒们齐声应答。
当晚,叶挽宁坐在书房里,望着桌上的披风,心里暖暖的。
想起昨晚裴执在门口守着她,还帮她披上披风的模样,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披风,仿佛还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苏凝的声音:“先生,裴丞相派人送了封信来。”
叶挽宁接过信拆开,里面只有寥寥数字:事了,安心静养。
看着熟悉的字迹,叶挽宁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第二天,传承馆辰时刚开馆没多久,门口忽然骚动起来。
叶挽宁正在给一位老人把脉,刚把手指搭在老人手腕上,就听见苏凝急匆匆跑进来禀报:“先生,有人闯进来了,说要跟您‘交流’医学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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