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煌沉思后,开口,“也就是说这两个人除了身份相似全部都是衙门中的捕快之外,并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你对李牛比较熟悉,想必齐金所的事迹你也有所耳闻。他们两个日常的生活除了在衙门之外可有交集的地方?”
两桩案件有着相似的地方,死者全部都是丢失了食指,而且死前面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如果第二起案件不是模仿作案的话,那这两起案件背后的凶手应该是一人,这是一场连环杀人案。
陆棉棉摇了摇头,“并没有,大牛哥是一个很踏实本分的男人。其金所经常出入赌坊和烟花巷这些地方,大牛哥是断断不会去的。在我的认知范围内,他们两个不可能除了衙门之外有有交集的地方。”
陆棉棉试探性的开口,“大人,你是怀疑他们两个有共同的仇人?”
李牛的人缘素来不错,日常生活中接触的圈子也简单,就算是和谁之间有了口角之上的摩擦,想来也没要闹到害人性命的地步。
薛煌回想陆棉棉刚才交代过的所有信息,“你说你听衙门中的小捕快交代,李牛的尸体是在一处无人的空巷子中被一个打更的老者发现的。那处巷子曾经因为瘟疫让当地的居民全部搬离,想来这打工的人更应该清楚里面没有人居住,他又为何要到这处空巷里面去打更,这未尝不是一个疑点……”
打工人的工作是提醒时辰,同时也会喊上一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等劝告的话……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些都是对人说的。如果是空巷没有人居住,打更者又何必到里面去呢?……
陆棉棉清理他现在略有些混沌的大脑。从她误打误撞被牵扯进扬州瘦马案中一直在跟着薛煌处理各种各样诡异的案件,几乎每种案件到最后发现的真凶不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就是第一个报案人。所以这桩案件,真正的杀人凶手难道是这个打更的老者?!
陆棉棉宛如大聪明上身,拍了拍她自己的头,“我知道了,大人。你的意思是杀人凶手是这个打更的老者,对不对?”
薛煌无奈的一笑,只觉得头上飘过一阵黑线。
两人之间现在的默契让薛煌能猜个八九分陆棉棉小小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可她经手的案件才有几件,就算每一次巧合都是第一个报案或者发现死者的人是凶手,也不能说明每个案件中第一个报案或者发现死者的人是凶手啊!
薛煌揉了揉陆棉棉的头,“我的意思不是说这个打更的老者就是凶手。不过这个案子疑点重重,这个打更的老者说不定能有些什么线索……”
“而且这桩案件更诡异的地方在于,为什么凶手要切掉两名死者的食指?他是要这个食指有什么用吗?还是这个食指能够指出真正的真凶是谁?”
薛煌继续补充着,“而且你刚才说两名死者发现后面上都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究竟是什么造成这个笑容的?可否请仵作验过他们是否中过毒或者是致幻的药物?”
陆棉棉点了点头,衙门虽然有大把不靠谱的人,但是确确实实是一个很靠谱的仵作。李牛的尸体被搬运回来后,仵作克制住内心的伤怀,第一时间对两个尸体同时做了毒理反应,记录在卷中当中的记载表明这两具尸体皆没有中毒的反应。
正如看到的一样,第一具尸体的死因是死于溺水,而李牛的死因则是被人击打后脑造成的脑部损伤窒息性死亡。
两人的死法是不一样的。
陆棉棉听到李牛的真正死因第一反应便是怀疑凶手应该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大人,凶手应该是一个力量远胜于李牛的男人。大牛哥除了在衙门里面做捕守先锋,第一时间冲出去抓犯人外,还经常回乡收稻谷和麦子,是一个很有力量的男人。能够在搏斗中战胜大牛哥,并且能够击打他后脑个人应该是个会武的或者是力量远胜于大牛哥的男人。”
薛煌沉默着没有说话。
薛煌伸手按着陆棉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轻轻的吻上她因为李牛过世而哭的有些微微泛肿的眼睛,“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查案不是越急越能够找到真相的,真相往往隐藏在一些细小的线索当中。明日去见一见那个打更的老者。今日你先早些休息。”
陆棉棉的双手绕过薛煌的腰,紧紧的抱住他,“好,只要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够尽快破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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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陆棉棉和衙门知会一声后和薛煌赶到了打更的老者居住的房间。
陆棉棉觉得他们陆家已经算是十分清贫了,可没想到扬州城繁华的街巷里面还有着如此贫困的存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都显得富裕了……
老者居住的房子破旧不堪,房顶上还结着蜘蛛网。房间内灰尘四处飘散,他老者躺在一张一脚已经断开用石头顶起来的破败床榻上,床榻上盖在身上的被褥单薄,且已经发黑包浆。
打更人向来是白日沉睡,夜间行动,眼前的老者显然刚进入梦乡没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两人吵醒,话里染上几分起床气,“你们两个究竟是谁呀?来这里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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