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姜儿来了(二)
陈郎中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这两贯钱。收下钱后,陈郎中立即拿起药箱就回家说要亲自给小姑娘煎药。李母拿着湿汗巾放在小姑娘的额头上降温。可能是室内很温暖,不像马车那样颠簸了,小姑娘睡得越来安稳了。
李文疆看着满头是汗的叔侄两,说道:“二位不如把外面的大氅脱下,室内温度很高的,不然一身是汗,再出去容易着凉。”
叔侄两看着李家人都把外套脱掉了,就他两还披着大氅,叔侄两都很纳闷,屋内也没看见火盆,怎么温度这么高。
叔侄两脱掉大氅,李文疆邀请两人过来到正厅喝茶。锦衣少年好奇道:“兄台,我看着屋内并没有火盆之类的取暖之物,可是屋内却是如此温暖,是为何故?”
李文疆指了指内室的火炕说道:“此物名为火炕,只需一顿午饭的柴火就可以让室内温暖如春一下午。”
叔侄两伸着头看着这不起眼的火炕,从外观看来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李文疆不管两人的好奇心,问道:“不知几位贵人从何处而来,欲到何处而去。”
叔侄两对视一眼,锦衣老者扶着胡须说道:“我乃河南陈郡阳夏人,今欲到南方投奔亲戚。”
李文疆点了点,只听屋内“砰”的一声,应该是李母不小心打翻了脸盆。李文疆转头向室内看去,只见李母一脸慌张的走了过来。
李文疆起身道:“娘,发生什么了?”
李母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妾身刚听说二位是陈郡阳夏人士,不知是不是河南的陈郡阳夏。”
锦衣老者说道:“正是,不知夫人又和疑问?”
李母说道:“不知尊下可否得知阳夏谢氏?”
老者反问道:“不知夫人和阳夏谢氏有何关系”?
李母说:“妾身乃是阳夏谢氏旁支,只是离家近二十年了,今日得知故乡有人来,一时过于激动。还请担待。”
老者道:“不知尊父名讳?”
李母:“家父尊讳文玉二字,阳夏谢氏文字辈”
老者点点头道:“原来是贤侄女,我乃谢氏凤字辈,单名一个鲲字”。
李母慌忙跪下说道:“原来是主家二叔父大人,二叔父在上,谢氏女秀云拜见。”
老者微笑道:“秀云侄女不用多礼,这是你大叔父家的老三谢安,安石过来见过你大姐,你这大姐如果老夫没有记错,应该是玉字辈年龄最长得。”
锦衣少年拱手道:“弟弟谢安见过大姐,大姐叫我安石就行。”
李母说道:“安石弟弟好好,文疆快过来见过你二舅爷和舅舅”
一旁的李文疆听着几人对话,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首在后世连小学生都会背的诗词,而这首诗中提到的王谢两大家族之一的谢氏竟然和自己有关系。
这其中最着名的人物—谢安,竟是自己的远房舅舅。谢安此人,李文疆可是很清楚的。谢安,字安石。陈郡阳夏人。东晋政治家、名士,太常谢裒第三子、镇西将军谢尚从弟。谢安与王坦之挫败桓温篡位意图。桓温死后,更与王彪之等共同辅政。在淝水之战中,谢安作为东晋一方的总指挥,以八万兵力打败了号称百万的前秦军队,为东晋赢得数数十年和平。其后,还有其侄子谢玄,更是淝水之战的前线主帅。谢氏一门在东晋时期,可是满门豪杰辈出。谢氏和王导家的王氏可是东晋最顶级的两个豪门。
总之,谢安可是东晋时期的一个厉害人物。李文疆看着眼前的这个身穿锦衣的丰玉俊美少年,怎么也想不到和历史上的谢安联系到一起。
“疆儿,疆儿,你在发什么愣呢?还不快拜见你的二舅爷和舅舅。”李母喊道。
李文疆回过神来,对着面前的谢鲲和谢安叔侄两行大礼道:“甥孙见过二舅爷和舅舅。”
谢鲲微笑道:“文疆请起,二舅爷路过此地,身无长物,这样吧,安石,把车内叔父的那把佩刀拿来,算作二舅爷的一份见面礼。”
李母忙摆手道:“二叔,不用,不用,都是一家人,要什么见面礼。”
谢鲲挥手说道:“既然你说是一家人,那就不用推辞了”
李母:“那好吧。文疆,还不快快谢过二舅爷”
李文疆只得再行礼道:“谢谢二舅爷”
谢鲲看着李文疆说道:“不知文疆可曾读书习武啊?”
李文疆说道:“甥孙七岁开始读书习武”
谢鲲客气的说道:“嗯,不错”。
李母谦虚道:“乡下小子学了些乡间的土把式,让二叔见笑了”。
“也是,一个乡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没有名师教导,靠自己能学到什么。自己只不过看在谢氏女的份上多问了几句”谢鲲心里想着。
一旁的李文疆却是看出这位二舅爷的轻视,虽不明显,但李文疆后世在酒店工作,啥人没见过。他一眼就看出谢鲲作为贵族子弟的骄傲和偏见。以前,李文疆只是在书上和影视剧里看到。即使谢鲲是李母的叔叔,李文疆心里还是有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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