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看着苏然,沉默了几秒:“其他的事,我暂时不想说了…… 我只能告诉你,小明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
苏然瞬间明白了安迪之前的顾虑 —— 同母异父的关系,加上弟弟的状况,难怪她一直不愿提及。
他知道不能再追问下去,再问,安迪紧绷的神经肯定会崩溃,于是连忙点头:“我知道了,姐,我不问了,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安迪见他不再追问,心里悄悄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轻声说:“其实我从美国来海市,就是为了找小明的。之前一直没线索,直到后来老谭帮我打听,才知道他在黛山的养老院,现在总算找到了。”
“找到就好,” 苏然拿起桌上的水果,递给安迪一个苹果,“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恐惧,这都不是你的错。别把所有压力都扛在自己身上,有我呢。”
安迪接过苹果,指尖传来水果的冰凉触感,心里却暖暖的。
她轻轻摇头:“一码事归一码事,遗嘱还是要立的。就算是为了小明,也得把后路安排好。”
“你急什么啊,” 苏然笑着夺过她手里的苹果,放在果盘里,“等你七老八十,走不动路了再立也不迟。现在立遗嘱,不是咒自己吗?”
安迪知道苏然是在宽她的心,故意说些轻松的话,让她别总想着 “发疯” 的事。
她忍不住笑了笑,眼里的阴霾散了些:“你啊,就会说这些没正形的话。”
“这不叫没正形,这叫乐观!”
苏然站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晃了晃,“来,今天我陪你喝到天亮,把不开心的事都忘了,只说高兴的。”
安迪看着他手里的红酒,嘴角扬起一抹真切的笑容:“好啊,喝就喝,谁怕谁。不过,喝醉了可别耍酒疯。”
那天晚上,客厅里的灯光温暖,红酒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安迪和苏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从工作聊到生活,从欢乐颂的邻居聊到未来的计划。
在苏然的陪伴和安慰下,安迪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心里的重担也渐渐放下,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而另一边,奇点其实早就结束了出差。
他回国后没有回海市,而是直接去了首都 。
自从第一次和安迪吃饭,安迪问他认不认识 “魏国强” 开始,他心里就一直记着这件事。
表面上他装作不在意,暗地里却早就开始打听魏国强的底细。
这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 。
魏国强居然是个手握实权的大领导,在政界颇有威望。
一开始,奇点还以为是晟煊想攀魏国强这层关系,所以安迪才会问起这个人。
直到上次安迪带他去黛山的养老院,看到安迪对小明的在意,以及提起童年时的躲闪,他才突然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他特意查了魏国强的履历,发现魏国强年轻时曾在黛山当过知青,而且从年纪上看,魏国强和安迪的年龄差正好符合父女关系。
这个发现让奇点心里一动 —— 难道魏国强是安迪的父亲?
为了验证这个猜测,奇点四处打听,终于得知魏国强近期会去首都参加一个会议。
他立刻订了去首都的机票。
当魏国强穿着笔挺的中山装,在秘书的陪同下走出会场时,奇点一眼就认了出来。
看着魏国强的侧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奇点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 魏国强和安迪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就连眼神里的锐利都如出一辙,这人一定是安迪的父亲。
等魏国强从银行出来,奇点立刻迎了上去,礼貌地说:“魏先生,您好,我有点事想跟您聊聊,耽误您几分钟时间。”
魏国强身边的马秘书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语气严肃:“领导刚开完会,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请您下次提前预约,现在不方便。”
奇点知道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连忙提高声音:“请问您之前是不是在黛山当过知青?”
“黛山” 两个字刚出口,魏国强的脚步突然停住。
他挥了挥手,对马秘书说:“你先去车上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马秘书有些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魏国强走到奇点面前,上下打量着他,语气带着几分审视:“我确实在黛山当过知青,怎么了?你找我,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是,” 奇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想请问您,您认识一个叫何立春的人吗?”
“何立春”—— 这个名字是魏国强当年给刚出生的女儿取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这个名字早已随着女儿的 “离世” 被遗忘,没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提起。
魏国强的身体僵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震惊,语气也变得急切:“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您就不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 奇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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