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路西法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路哥！你也太够意思了！"林宵感动得差点一把抱住他，甚至脑子一热，连"其实上次游戏里那个终极BOSS是我偷偷换掉的"这种话都差点脱口而出。
幸好，苏九的消息突然弹了出来，打断了他作死的冲动——
【快过来！我发现了你们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
消息在通讯器上闪烁，透着一股罕见的震惊。
林宵和路西法对视了一眼，又环顾了一下这座让他们惊叹的未来城市。
最终，林宵耸了耸肩，两人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苏九身旁。
"发现什么了？"林宵挑眉走到她身旁，看着坐在破旧办公椅上的苏九——她的表情像是见到了世界上最不可置信的事情，交织着震惊与恍惚。
苏九恍惚地眨了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还没完全回神。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头开口问道："你们去的人类聚集点……是什么样子的？"
路西法随手擦了擦身旁柜子上的灰尘，倚靠上去，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平静地回答："挺不错的一个文明。"
话音未落，整座城市的景象如水幕般在办公室里铺展开来——充满人情味的科技都市、各式各样新奇的商铺、有着各种情绪的行人……
苏九盯着画面，眼睛越睁越大，嘴唇微张，却半晌说不出话。直到影像结束，她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翻涌的情绪。
林宵还以为苏九是被震撼的无以复加，想着要是身临其境那不是比他的反应还夸张。
但就在这时——
她的眼圈突然毫无预兆的红了。
被压抑太久的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猛地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呜......哇——！！"
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地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着什么，可林宵和路西法却一个字都听不清。
她突然转身，泪眼朦胧地向林宵伸出双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这个动作让林宵的心脏猛地一颤。
记忆中的画面突然闪回——年幼的苏九也是这样，在实验室里撕心裂肺地哭着向父母伸出手，换来的却是带着厌恶的转身。
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他立刻半蹲下来，让苏九趴在了自己肩上。结果这一举动反而让她哭得更凶了，泪水瞬间浸透了他的衣领。
林宵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哪经历过这场面？
双手悬在半空，他手足无措地回忆着看过的狗血电视剧，犹豫了半天后才下定决心，小心翼翼地轻拍她的后背。没想到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苏九的哭声直接拔高了一个八度。
林宵直接僵成了一尊雕像，向路西法投去求救的目光，传音道【路哥，这咋办？】
路西法只是微微挑眉，露出一个"我哪知道"的微表情，甚至还不动声色地缩了缩脖子——连传音都没有回。
林宵眼角抽搐，想着这么哭下去也伤身体。
手指一翻，变魔术般捏出一张符咒，却被路西法突然上前按住手腕。
【情绪没发泄完。】他知道这是苏九积攒已久情绪。
感受到身旁多了个人，苏九突然扬起哭得通红的脸，泪眼朦胧地看了眼路西法，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西装衣角——继续仰着头嚎啕大哭。
路西法瞬间僵住，换别人早就飞出去了，但这是苏九...
两人眼神在半空交锋：
林宵：【蹲下啊！】
路西法：【......】
最终这位前地狱之主只能僵硬地缓缓蹲下，像台生锈的机器人。
苏九就这样一手抓着林宵一边肩膀的衣服，一手揪着路西法的衣领，把脸埋在他们肩膀之间哭到嗓音沙哑。
谁能想到？这个从出生起就被父母嫌弃的敏感爱哭鬼，如今正被两个让世界意志都忌惮的家伙小心翼翼地护在中间。
他们明明有无数种方法让她停止哭泣——但谁都没出手，硬是让她就这么自己哭晕了过去。
当苏九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然后记忆回笼——她是怎么抓着林宵的肩膀、揪着路西法的衣领，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嚎啕大哭到昏过去的。
"......他们故意的？为什么不帮我稳定情绪！？"
羞耻感瞬间爆炸。
她猛地扯过被子蒙住头，恨不得当场启动时空穿梭机逃到宇宙尽头。
可下一秒，想起自己为什么哭，那股委屈又漫了上来，鼻尖一酸——
咚咚。
敲门声响起。
苏九掀开被子，看到门口投射出两人的全息影像：林宵拎着个外卖袋子晃来晃去，路西法则一脸无所谓地站在旁边。
在全息影像上才发现，路哥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完全不像是之前那种冷酷的感觉了。
"来了......"她闷闷地应了一声，下床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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