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源基地的霜降区藏在北坡的背阴处,本该是凝结霜华、满溢甜香的天地 —— 霜降维度送来的 “霜糖藤” 爬满木架,藤上挂着晶莹的霜糖结晶,像一串串透明的珍珠;灵韵维度种的 “护霜草” 铺在藤架下,叶片上凝结的白霜能保持周围低温,防止霜糖融化;星核维度的 “暖霜珠” 埋在土壤里,既不会让温度过低冻伤藤蔓,又能维持霜糖结晶需要的稳定低温。可小宇背着画本跑过来时,最先闻到的不是霜糖的清甜,而是一股带着霉味的酸腐气,像放坏了的果脯,呛得他忍不住捂紧鼻子。
他蹲在最前排的霜糖藤架下,伸手碰向一串霜糖 —— 昨天看时,这串霜糖还晶莹剔透,指尖一碰能感觉到冰凉的硬度,舔一口满是清甜,今天却发现霜糖表面泛着一层灰绿色的霉斑,用手指一捏,竟软得像融化的糖果,黏在指尖上,还带着淡淡的酸味。“怎么长霉了呀?” 小宇皱着眉,掏出铅笔在画本新的一页快速记录:左边画 “昨日霜糖(晶莹剔透、冰凉坚硬)”,右边画 “今日霉糖(灰绿霉斑、黏软发酸)”,中间用红笔标 “霜腐能量?”,还画了个捏着霉霜糖皱眉的小人,脚下画了几滴代表酸腐的灰绿色水珠,旁边还贴了片昨天从护霜草上摘下的带霜叶片,现在叶片上的霜早就化了,只剩下发蔫的草叶。
顺着藤架往后走,危机看得更清楚:护霜草全蔫成了一团,叶片上的白霜消失无踪,草叶泛着灰黄色,一扯就断,断口处还渗出黏糊糊的汁液;埋在土壤里的暖霜珠失去了往日的温润,摸起来冷冰冰的,珠体上裹着一层灰绿色的霉状物,擦都擦不掉;最里面的 “霜糖工坊”—— 那是用来熬制霜糖浆的小木屋,工坊里的铜锅还装着半锅糖浆,糖浆表面结着一层灰绿色的硬壳,用勺子一刮,下面的糖浆竟变成了灰黑色,还冒着细小的气泡,散发出更浓的酸腐味;连工坊中央那棵连接霜泉能量的 “霜糖苗”(霜降维度的标志性植物),淡白色的叶片卷曲着,叶脉泛着死气沉沉的灰黑色,原本该渗出 “霜甜能量” 的根部,裸露在潮湿的土壤里,根须像泡烂的棉线,一碰就碎,围着它的 “霜护灯”(用来凝聚霜甜能量的灯),淡白色的灯体泛着灰蒙蒙的光,灯穗被霜腐能量染成了灰绿色,风一吹就簌簌掉渣,连一点霜甜能量都释放不出来。
“张爷爷说霜降要制霜糖、腌霜降菜,要是霜糖都坏了,跨维霜降宴怎么办呀?” 小宇掏出通讯器,手指因为着急而微微颤抖,拨通了赵阳的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赵司令!霜糖长霉了!霜糖苗也枯了!暖霜珠都长霉了!”
二十分钟后,赵阳扛着一台 “霜糖纯度检测仪” 赶来,小铁甲跟在后面,犀角上的青金色光扫过霉霜糖,霜糖上的霉斑竟短暂地淡了几分,可没过几秒,又被一股无形的能量覆盖,重新变得黏软。赵阳将检测仪的探头贴在霜糖苗根部,屏幕上立刻跳出数据:“检测到‘霜腐能量’,浓度 1.3g/cm3,加速糖类变质、吸收霜甜能量,导致植物枯萎、低温失衡。”
“是霜腐能量在搞鬼。” 赵阳蹲下身,指尖的土石能量轻轻覆盖在土壤上,能清晰感觉到土里藏着一种 “腐糖吸能” 的力量,“这种能量比之前的枯穗能量更顽固,不仅会让霜糖变质,还会破坏周围的低温环境,普通防腐根本没用 —— 得联系霜降维度,他们的霜泉是霜甜能量核心,要是泉眼也被堵了,情况更糟。”
话音刚落,苏瑶和林羽就快步走来。苏瑶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装着用霜糖苗熬的护苗液,意识草的叶片在桶边剧烈晃动,泛着警惕的淡红色;林羽打开能量检测仪,屏幕上的淡白色线条(霜甜能量)断断续续,中间夹着几缕灰绿色的线条(霜腐能量),像一张网,把霜糖苗的能量图谱缠得严严实实。
“意识草感知到,霜降维度的霜泉被霜腐能量堵了。” 苏瑶将护苗液倒在霜糖苗根部,液体刚碰到土壤,就冒起一缕灰绿色的雾,“霜泉释放的霜甜能量只剩平时的 4%,连带着咱们的霜降区都受了灾。”
林羽的手指在检测仪上滑动,眉头越皱越紧:“霜糖霉变率 98%,霜降区温度波动 ±15℃(正常应稳定在 - 2℃~5℃),霜糖苗根系损伤率 92%—— 再不想办法,不出半天,所有霜糖都会烂光,连张爷爷腌的霜降菜都会变质。”
“霜姐姐!” 小宇突然想起霜降维度的族长春,赶紧掏出通讯器拨通记录镜的连接。屏幕里很快出现霜的身影,她穿着淡白色的短褂,头发像霜糖苗的叶片一样舒展,身后的霜降维度霜糖园一片狼藉,几个族人正着急地把霉霜糖往外搬,“小宇!你们那边也出事了?我们的霜泉堵了!霜腐能量蔓延,霜糖全霉了,用了十二桶防霜液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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