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城城头,阿卡耶夫看着向高墙方向驶来的几辆军车,眉头紧蹙。三个小时之前,南宫朔带着一万余人的部队南下,自己也派出了几路哨探游骑跟随,结果无一人回报前方战况。就在刚刚,军部接到电讯,南宫朔所部大败,主将被斩,只余百余人因为在后方押运弹药,幸免于难。阿卡耶夫本想将这些逃回来的士兵挡在城外,全部枪决,但考虑到自己急需前方的情报,也就暂且饶过了这些贪生怕死之辈,让他们进了城。
“你说你们是突然遭遇到唐军的?”阿卡耶夫紧盯着阿道夫,冷声问道。
“回禀大人,小人当时奉城主大人的命令,正在后面押运弹药,前方突然传来连串的爆炸声,随后就有人喊到唐军杀来了,紧跟着我们就看到城主大人的车驾向后方驶来。城主的车没停,直接穿过后勤部队,小人,小人就跟着城主的车驾一起,一起跑了。”阿道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道。
“懦夫,刚刚接敌,主帅竟然先跑了?唐军不杀他,我也必杀之。”阿卡耶夫怒道,“那你说说,南宫朔是怎么死的?你又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大人,当时很混乱,到处都是逃跑的士兵,我只记得一群穿着很奇怪的钢铁护甲的人冲了上来,一直追着我们杀,然后,然后一个女人就从天而降,撞翻了城主大人的车驾,后来把城主大人抓出来,生生把给撕了。”阿道夫咽了咽唾沫,又接着说道,“那些唐人,根本不搭理我们这些没穿军装的人,只追着那些穿着军装的杀,我们这些人趁乱抢了车,就往回跑了。”
“竟然没有人追杀你们?”阿卡耶夫寒声问道,同时再次散出神识,查探这个阿道夫,看看对方是否因为说谎而心绪不宁,然而,此人从进城开始,就显得惊慌无措,根本无法验证。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搭理我们,应该是他们人手不够,顾不上我们。”阿道夫满脸的劫后余生的表情。
“人手不够?你看清他们有多少人了?”阿卡耶夫寒声问道。
“回禀大人,小人哪有那个胆子停下来仔细看啊,而且到处都是溃兵,小人也分不太清啊,只记得追着城主大人车驾的只有几个人,后来听跟我一起逃出来的人说,唐国的军队大概只有两三千人,我就问他们,咱们这么多人呢,为什么要跑,他们说看到城主大人跑了,他们,他们就跟着跑了……”说到后面,阿道夫的声音便愈加的小了。
“废物,未战先怯,导致大军溃败,河西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废物。”阿卡耶夫怒骂道,随后摆摆手,让人押着阿道夫下去了。事实真相他不会只听一个人的,他还要等其他人的审问结果才会做判断,如果此人说的是真的,暂时还可以用一用,这个奴隶,跟在南宫朔身边这么多年,想必知道一些秘密,比如他藏匿珍宝金银的地方,还有城内的密道,他也不想正面对上唐国的军队,能让这些炮灰挡一挡,自己趁机敛财撤离此地,才是上上策。
经过分开审问,这些人虽然说的各自不同,但基本的信息都是南宫朔未战先逃,造成大军溃败,唐军只对武装人员进行了追击,且人数并不多,人数在两千人左右,多以机甲部队和修行者为主,根据判断,应该是是唐军的先头部队。阿卡耶夫沉思着,这么多人不可能短时间内就串供成功,而且这些人说的东西虽然大致相近,但却不尽相同,显得比较杂乱,可信度比较高。那么,贺兰城看来守不住了,唐军精锐尽出,而且对面还有飞艇和超品存在,更有多名扶摇境压阵,这叫自己怎么守,看来,还是得问问那个叫阿道夫的奴隶,城中可有密道,让他带着自己这些人逃出去。
阿道夫刚刚被带到牢房,就又被阿卡耶夫传了回来。阿卡耶夫热情的款待了他,并称如果跟着自己回返加索山盟,必将给他谋个一官半职,享尽荣华富贵。阿道夫自然知道阿卡耶夫的用意,席间对阿卡耶夫极尽阿谀奉承,并愿意亲身带领阿卡耶夫通过城内密道脱离贺兰城北上,至于一官半职就算了,只要能跟在阿卡耶夫左右,当个侍从就好,一场酒宴,宾主尽欢。
金昌城议会大厅内,一群旧贵族的家主围着圆桌,桌上的酒水却无人去碰,众人只是低头沉默,让整个议会大厅内安静的有些诡异。
“还是那句话,谁愿率军前往贺兰城驰援?”坐在首位的长须老者说道。
“……”无人回话。
“你们一个个敝帚自珍,都怕损失了自己的武装,有没有想过,丢了贺兰城,这金昌城也保不住?唐军来势汹汹,这是来报复的,难道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你们不懂吗?现在担心你们手里那几个人,可知道,如果唐军拿下贺兰城,兵临金昌城,我们拿什么去和唐军对抗?即便守住了金昌城,可丢了贺兰城,兵源、税收还有互为犄角的战略位置,我们拿什么去补?”长须老人看在场的众人无人吱声,站起身来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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