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律桂没回应,直接小跑到地头,一眼就知道啥情况,“这里地质比较硬,容易板结,没下雨你来翻地干嘛?又不急着播种!”
萧家村水稻可以种两季,玉米花生这些作物也可以种两季。萧律言只打算种一季玉米,不用着急的,到清明节再种都可以。
“我这不是闲着吗?怎么了?皱巴巴的?你菜地不是整好了吗?”
不只整好了,菜种都撒上了,效率高得很,哪像他,差不多一个上午,地才翻得一个小角落呢。
萧律桂叹气道:“张家为了逼我爸签字,找了舅公他们当说客,给我爸轮番打电话,不仅如此,连太奶娘家那边的表亲都出动了。”
“我还以为四叔早签字了呢。”在听到大伯同意出谅解书的时候,萧律言就以为他们一家商量好了呢?否则当初七叔公怎么办出院的?
拍拍萧律桂肩膀,“正如我之前说的,大伯同意了,四叔不同意,也只是让他们来烦得不得了而已,还不如签吧,坚持这个没有意义了。”
四叔不愿意签字,除了悲痛还有自责吧,老父亲在自家房子内倒下,丢了性命,如果他们都在家,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然而,没有如果,还是看眼前吧。
七叔公就两个儿子,一个同意了,一个没同意,张家人为达目的,外家的关系都动上了。
本来四叔是气愤萧小美害死七叔公,到后面传来传去,就会变成四叔想要更多的赔偿款,在刁难张家。
如果不是报了警,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以张家人的尿性,后面赔偿款可能都没有。
他们是亲戚,萧小美和七叔公还是亲兄妹,再者七叔公年纪大了,他们甚至可以推脱说,是老人命数到了……
总之,想赖掉有各种方式,磨到后面,只会让四叔他们更难受。
让萧律言这么一说,萧律桂释然一笑,压抑的心情好像舒缓许多。
这可能就是律言说的,与张家人耗下去,改变不了什么,反而是不放过他们自己。
“你架个手机在这里是拍摄吗?”田埂上架着三角架。
“对啊,拍点日常干活的视频。”萧律言穿上外套,拍拍裤子,才过去把手机取下来。
“回吧!”他扛着锄头,萧律桂帮他扛铁锹。
铁锹白带了,地太硬了,锄头都难撬动哩。
萧律言忽然来灵感了,他突然体会到,那个特殊时期,知青下乡,到地里干活的感觉了。
两人到家,萧律桂放下铁锹就走了。萧律言也不留他,知道他要回去和四叔聊聊了。
其实吧,这些道理大家都懂,只是四叔他们刚失去亲人,短期内正轴在自己的思绪里,没走出来罢了。
他现在有了灵感,赶紧码字。
张家村
张老爷子盯着儿子,“怎么样?”
张世添有些烦躁的说:“都已经打点过了,他们都已经给萧振业打电话了,行不行的,我也不知道。”
小儿子刚离婚,大儿子闹着要分家,老妈人还被关着呢,这个年张世添过得水深火热的。
张老爷子撇撇嘴,“没想到萧四那么轴,平日里看着憨憨的,关键时刻倒是会拿乔!真是不会叫的狗最恶毒!”
李新香在厨房听到这话,心里哼一声,说四舅恶毒,按她说,整个家最恶毒的就是这个老货!老太婆不过是他的嘴替,替他冲锋陷阵罢了!
分家就该把所有财产平分,这老不死的硬说家里的厂子不能分,待张世添夫妇百年之后才能分!这不是硬生生的将资产扣下给张大伟吗?
天杀的,要知道这一家子的尿性,说什么也不能嫁进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种家风能养出什么正直的好人!
张大伟就是另一个张老爷子,一家人为他的破事忙得团团转,闹出人命,闹到坐牢,他像没事儿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孩子抛给老妈子,他一天天窝在厂里,说要做检修,开年好工作。
检个屁,他又不是专业技术员,可能机器开关在哪都不知道,检查什么?还不是避出去图安静!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萧家
萧律言灵感一来,下午码了一万多字,简直不要太爽!
“安宝,你去哪玩回来了?”
安宝被萧爸牵着走进屋,小手上还抓着根野草。
“啊呀呀啊!”
安宝笑眯眯的摇摇小草,跟萧律言分享,小手还指着外边。
萧律言一把抱起安宝,“哦,这么好玩啊!走,我们去洗手。”
萧爸嘴角弯弯,言宝这是也会婴语了?
“嘶……”萧律言回家把手泡挑破,码了一下午的字,早忘记手上有伤口了,打了肥皂,真酸爽。
“嘶……”安宝学萧律言,学完了又笑咯咯的。
“臭屁蛋!”
“哈哈哈……”
安宝张开小手掌想抓水,抓不住,小手一张一合一直重复着,他喜欢水淋在手上的触感,乐此不疲。
“不要给孩子玩水!”萧妈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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