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工厂那场遭遇过后，苏晓晓连续三天没有使用任何修真能力。她像任何一个普通的理发店员工一样，给客人洗头、吹发、打扫卫生，连陈美娟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晓晓，你最近怎么这么...安分？”趁着午休的空档，陈美娟凑过来小声问道。
苏晓晓正擦拭着理发椅，闻言手上动作不停：“怎么，我以前不安分吗？”
“那倒不是。”陈美娟歪着头想了想，“就是感觉你最近特别接地气，连走路都慢悠悠的，不像以前风风火火的。”
苏晓晓心里暗笑。她哪是接地气，分明是在测试筑基后对自身气息的控制能力。经过三天的刻意练习，她已经能够完美地将灵力波动压制在普通人的水平，就算是修真者从她身边经过，也未必能察觉到异常。
“人总是要成熟的。”她随口敷衍，把抹布挂回原处。
下午的客人不多，苏晓晓找了个借口提前下班。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路去了城西的批发市场。这里人流量大，各种气味混杂，是测试穿梭能力的最佳场所。
在一家卖香料的店铺后巷，苏晓晓确认四周无人注意，轻轻触碰界钥指环。筑基之后，指环表面的纹路似乎更加清晰了，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她集中精神，尝试将更多的物品纳入穿梭范围。之前炼气期时，她最多只能携带一个背包大小的物品在两个世界之间转移，而且消耗巨大。现在...
苏晓晓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块在修真界收集的普通矿石，又拿出一个在现代世界购买的塑料水杯。她将两件物品握在手中，再次催动界钥指环。
眼前景象微微扭曲，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当她重新站稳时，已经置身于修真界青云宗后山的一处隐蔽山洞中。
成功了。而且这次穿梭的消耗明显减少，她甚至没有感到明显的疲惫。
苏晓晓低头检查手中的物品。矿石还在，塑料水杯也完好无损。看来筑基后，她确实可以携带更多、更复杂的物品进行穿梭。
但当她仔细感知时，却发现塑料水杯上附着的微弱灵气正在缓慢流失。就像一杯热水放在空气中，热量会自然散发一样，现代世界的物品在修真界会逐渐失去其特有的“现代性”。
反过来呢？
苏晓晓立刻进行反向实验。她将修真界的一块低阶灵石握在手中，再次催动界钥指环。
回到批发市场后巷的瞬间，她清晰地感知到灵石中的灵气开始外泄。速度不算快，但确实在持续流失。按照这个速度，一块低阶灵石在现代世界放置一个月，就会变成普通的石头。
这个发现让她皱起眉头。这意味着她不能在现代世界大量储存修真界的资源，否则就是在浪费。
为了验证更多细节，苏晓晓开始了系统的测试。她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回穿梭了十几次，每次都携带不同的物品，记录它们的变化。
修真界的灵草在现代世界会逐渐枯萎，失去药效；现代世界的电子设备在修真界会完全失灵，连最基本的开机都做不到；修真界的符箓在现代世界威力会打折扣，但依然有效；现代世界的药品在修真界药效不变，但对修真者几乎无用...
最有趣的是，她发现某些特殊的材料在两个世界都能保持稳定。比如她在修真界收集的一种名为“空冥石”的矿石，在现代世界不仅没有灵气流失，反而能够缓慢吸收周围的能量。
苏晓晓摩挲着手中的空冥石，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找到更多这样的稳定材料，她或许能在现代世界搭建一个临时的修炼场所，或者制造一些特殊的法器。
测试持续到傍晚，苏晓晓感到灵力消耗过半才停下来。她找了个僻静的角落休息，同时整理今天的发现。
筑基后，她每次穿梭消耗的灵力减少了约三成，可携带的物品体积和重量都增加了一倍左右。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可以更精确地控制穿梭的落点，误差不超过五米。
这些提升看似不大，但在关键时刻可能就是生与死的差别。
“咕噜——”
肚子传来的抗议声让苏晓晓回过神。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小凡应该已经放学回家，陈美娟估计正在准备晚饭。
她收拾好东西，准备最后一次穿梭回家。这次她特意带上了那块空冥石，想测试它长期在现代世界的稳定性。
就在她准备催动界钥指环时，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能量在快速接近。
特调局的人？而且这次的能量波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苏晓晓立刻收敛气息，将自己隐藏在堆积的货箱后面。透过缝隙，她看到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进后巷。一男一女，都是生面孔，但身上的能量波动显示他们不是普通人。
“信号是在这附近消失的。”男特工手持一个类似雷达的装置，眉头紧锁。
女特工环顾四周：“又是这样。每次追踪到这一带就失去目标，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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