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商局办事大厅里弥漫着打印纸和消毒水的混合气味。苏晓晓坐在等候区的塑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空冥石珠子。陈美娟在她身边翻看着手机，时不时抬头扫视四周。
“我朋友说今天人不多，应该很快就能轮到我们。”陈美娟压低声音，“材料都带齐了吧？”
苏晓晓拍了拍身边的文件袋：“营业执照申请书、身份证明、经营场所证明...都在这了。”
她表面上平静，实际上正用筑基后增强的感知能力扫描整个大厅。三个窗口，七个工作人员，二十三个等待办事的市民。角落里那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已经看了三次手表，不像是在等叫号，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特调局的人？苏晓晓不动声色地收回注意力。自从发现空冥石的空间能力后，她对周围的能量波动更加敏感。那个灰夹克身上的气息很普通，但过于刻意的举止还是引起了她的警惕。
“美娟姐，”苏晓晓轻声问道，“你那个在工商局的朋友，可靠吗？”
陈美娟挑眉：“当然可靠，我们初中就认识了。怎么，担心注册不顺利？”
“就是问问。”苏晓晓笑了笑，目光落在手中的商业计划书上。
这是她昨晚熬夜赶出来的，结合了从图书馆借来的商业管理书籍和修真界的资源特点。计划书里详细规划了如何将修真界的低阶丹药包装成“保健品”销售，既不会引起太大关注，又能赚取足够的利润。
她发现现代商战中的很多策略，与修真界的生存法则有着惊人的相似。比如市场细分就像修真界的宗门划分，目标客户定位好比寻找合适的修炼资源，而品牌建设则类似于建立个人在修真界的声望。
“请A37号到3号窗口。”
电子音响起，陈美娟立刻站起身：“到我们了！”
3号窗口后面坐着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女工作人员，胸牌上写着“王科长”。她接过苏晓晓递上的材料，仔细翻阅着。
“经营范围...保健品销售？”王科长推了推眼镜，“这个需要提供产品检测报告和相关资质证明。”
陈美娟连忙插话：“王姐，这就是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朋友。我们的产品都是纯天然手工制作的，绝对安全。”
王科长看了陈美娟一眼，表情严肃：“美娟，不是我不帮你。现在对保健品市场监管很严，没有正规的检测报告，我也没办法。”
苏晓晓早有准备。她从文件袋里取出几份报告：“这是我们的产品样品在第三方检测机构做的检测报告，所有指标都符合国家标准。”
这些报告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送检的样品是她特意挑选的修真界最普通的养生丹药，药效温和，不会引起怀疑。为了做这些检测，她花了不少钱，但这是必要的投资。
王科长仔细查看检测报告，脸色稍缓：“嗯...看起来是没问题。不过你们这个‘晓凡生物科技’的公司名称，需要再确认一下是否已经被注册。”
就在这时，苏晓晓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冰冷能量从身后掠过。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特调局的人进来了。
“名称查询需要多长时间？”苏晓晓保持声音平稳，暗中催动空冥石手链，将几份可能引起怀疑的文件收进了秘密空间。
这些文件记录了她对中药材在两个世界转化规律的研究，如果被特调局的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
王科长在电脑上操作着：“很快，几分钟就好。”
陈美娟凑近苏晓晓，小声说：“刚才进来那个人，是不是在图书馆遇到的那个...”
苏晓晓轻轻点头。林静今天穿着工商局的制服，但身上的能量波动瞒不过她的感知。特调局果然在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公司名称可以使用。”王科长抬起头，“现在需要法人和股东的身份证明复印件。”
苏晓晓将准备好的复印件递过去，同时分心留意着林静的动向。林静正在与另一个工作人员低声交谈，目光时不时扫过她们的方向。
“美娟姐，”苏晓晓突然说道，“我记得你说要注册两个股东，你和我？”
陈美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对对，我们是合伙创业嘛！”
这个临时的决定让苏晓晓松了口气。如果公司只有她一个股东，特调局很容易就能监控所有的资金流动。有陈美娟作为合伙人，至少能分散一些注意力。
王科长在系统中录入信息，打印机开始嗡嗡作响。很快，一张崭新的营业执照递到了苏晓晓手中。
“恭喜，公司注册成功了。”王科长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记得一个月内去税务局办理税务登记。”
苏晓晓接过营业执照，纸质证书在手中的触感真实而沉重。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只能在两个世界之间偷偷摸摸倒卖资源的小贩，而是有了合法身份的企业主。
“谢谢王科长。”她真诚地道谢。
离开工商局时，林静已经不见了踪影。但苏晓晓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能量依然在远处若隐若现地跟随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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