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推开理发店玻璃门时，苏晓晓正在给一位老太太按摩肩膀。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地砖上投下细长的光影。
“李教授，您来啦！”陈美娟立刻放下手中的吹风机，热情地迎上去，“正好晓晓今天在，让她给您看看新到的矿物质护发素。”
苏晓晓抬头，看见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男士站在门口。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透着学者特有的专注。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双布满细小划痕的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泥土的痕迹。
“这位就是李教授，地质大学的专家。”陈美娟朝苏晓晓使了个眼色，“李教授，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晓晓，她对矿物质特别感兴趣。”
苏晓晓擦干净手，从柜台里取出那瓶新到的护发素。“李教授您好，听说您对矿物质很有研究？”
李教授推了推眼镜，接过瓶子仔细端详成分表。“硅酸盐、氧化锌...都是常见的矿物成分。”他的语气带着专业性的严谨，“不过这些对头发的确有益处。”
陈美娟适时插话：“晓晓最近在研究一些特殊的矿物，说是对...对能量场有影响？”她故意说得含糊，给苏晓晓留出发挥空间。
苏晓晓会意，顺着话题往下说：“是的，我听说有些特殊矿物能产生异常能量波动，不知道李教授有没有接触过这类样本？”
李教授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知音。“你说到点子上了！”他激动地从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我们团队上个月在西南山区勘探时，确实发现了一种奇特的晶石样本。”
苏晓晓的心跳微微加速，但面上仍保持着平静。“能具体说说吗？”
“这种晶石在常规检测中显示为普通石英，但会释放出异常的能量信号。”李教授翻开笔记本，指着一页手绘的图表，“我们的仪器检测到它会产生一种...怎么说呢，像是低频脉冲一样的波动。”
陈美娟凑过来看，虽然看不懂那些复杂的图表，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点头：“这么神奇？”
“更奇怪的是，这种波动似乎能影响周围的电子设备。”李教授继续解释，“我们的勘探仪器在靠近这些晶石时都会出现短暂的失灵。”
苏晓晓不动声色地记下这些信息。“这些样本现在在哪里？”
“大部分还在实验室分析。”李教授合上笔记本，略显遗憾地说，“不过我们采集到的样本数量有限，而且...”他压低声音，“这件事我们暂时没有对外公布，因为有些现象用现有科学理论很难解释。”
陈美娟立刻接话：“李教授您放心，我们晓晓嘴巴最严了。她就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特别感兴趣，绝对不会到处乱说。”
苏晓晓配合地点头，心里却在快速分析这些信息。异常能量波动、影响电子设备...这确实很像修真界描述的灵石特性，但又有所不同。
“李教授，您觉得这种晶石可能是什么矿物？”她试探着问。
李教授沉吟片刻：“从成分来看是石英，但结构非常特殊。我怀疑它可能是在某种特殊地质条件下形成的变异体。”他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实话，我研究地质三十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的样本。”
苏晓晓注意到他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笔记本的边缘，这是学者在遇到难以解释的现象时特有的小动作。
“那您现在还在继续研究这些晶石吗？”她问。
“当然。”李教授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我们正在申请更多的研究经费。如果能够破解这种能量的来源，可能会对新能源领域产生重大影响。”
陈美娟适时地插话：“李教授，要不先给您洗头？咱们边洗边聊？”
“好，好。”李教授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苏晓晓示意他坐到洗发椅上，调整好水温。“李教授，您说的那个西南山区，具体在什么位置？”
“在云贵交界处的一个偏远村落附近。”李教授闭着眼睛，享受着温水流过头皮的舒适感，“当地村民说那里是他们的圣地，不允许大规模开采。”
苏晓晓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圣地？”
“嗯，据说那里有什么...灵脉之类的传说。”李教授的语气带着学者对民间传说的宽容，“当然，这些都是迷信。”
苏晓晓与陈美娟交换了一个眼神。灵脉？这可不是什么迷信。
“那您之后还会去那里考察吗？”苏晓晓继续追问，手上的按摩动作依然专业流畅。
“计划下个月再去一次。”李教授说，“这次我们想带更精密的仪器，看看能不能捕捉到更详细的数据。”
陈美娟立刻接话：“李教授，要是您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晓晓对这些可感兴趣了，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苏晓晓在心里给陈美娟点了个赞。这个提议既自然又不会显得太过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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