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师太温和地补充：“玉清观也有几名弟子擅长防护阵法，可随行布置。”
苏晓晓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些不久前还对她充满怀疑的修士们。他们的态度转变之快，让她一时有些适应不良。
顾清弦看出她的疑虑，低声解释：“修真界崇尚实力与贡献。你方才的表现，已经赢得了他们的尊重。”
苏晓晓了然。说白了，就是展示了自己的价值后，待遇自然就上去了。这逻辑倒是简单直接，比现代职场那些弯弯绕绕好懂多了。
“既然如此，就多谢各位前辈了。”她行了一礼，没有推辞。这个时候，保证陈美娟和苏小凡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清虚真人见大势已定，便开口道：“既然诸位都无异议，那么联军之事就此定下。各派即刻抽调精锐弟子，三日后在青云宗集结。”
他看向苏晓晓：“苏小友，监控玄阴宗动向之事，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分内之事。”苏晓晓点头，随即提出一个建议，“我建议联军分成明暗两路。明路由各派高手组成，正面清剿玄阴宗老巢；暗路则由精通隐匿和侦查的弟子组成，负责清除他们在现代世界的据点，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对普通人造成伤害。”
这个提议让几位长老都陷入了思考。传统的修真界争斗，很少会考虑到“普通人”的因素。苏晓晓这个来自现代世界的思维角度，让他们感到既新奇又合理。
天算子摇着羽扇，首次露出赞许的神色：“苏小友思虑周详。确实，若玄阴宗在现代世界制造事端，后果不堪设想。”
赤焰真人也点头：“有道理！那些阴损玩意，什么都干得出来！”
最终，清虚真人采纳了苏晓晓的建议，决定将联军分为明暗两路，同时行动。
大会结束后，各派代表陆续离去，为三日后的行动做准备。苏晓晓和顾清弦被留了下来，与几位核心长老商议具体细节。
等到一切商议妥当，已是黄昏时分。苏晓晓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走出主殿。连续的高强度脑力劳动，比打一架还累。
“累了？”顾清弦跟在她身后，递过来一个小玉瓶，“清心丹，改良版的。”
苏晓晓接过玉瓶，倒出一粒丹药服下。清凉的药力在体内化开，疲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谢了。”她呼出一口气，看着远处山下的都市灯火，“就是有点...不真实。”
一天前，她还是个被各派怀疑的“异界来客”；一天后，她却成了联军行动的核心情报官。这身份转变的速度，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顾清弦站在她身侧，目光同样投向远方的城市：“因为你证明了你的价值。”
苏晓晓轻笑一声：“你们修真界，倒是挺现实的。”
“弱肉强食，本是天道。”顾清弦语气平静，“只不过，有些人把‘强’理解为修为境界，有些人则理解为心智谋略。”
两人正说着，几个年轻修士怯生生地凑了过来。看服饰，应该是青云宗的内门弟子。
“苏、苏师叔...”为首的一个少年红着脸开口，手里捧着一本笔记，“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苏晓晓挑眉。师叔？这辈分涨得有点快啊。
“你说。”
少年激动地翻开笔记：“您今天展示的那个能量分析图，是如何将灵力波动转化为可视化数据的？我们尝试过很多方法，但都无法如此精确...”
另外几个年轻修士也七嘴八舌地提问：
“还有那个声纹提取！修真界的留音石只能记录声音，无法分析特征啊！”
“苏师叔，跨界通讯符的能量结构真的和那个...5G基站类似吗？”
苏晓晓被这群突然变得好学的年轻修士围在中间，有些哭笑不得。她瞥了一眼顾清弦，发现对方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不打算解围。
“停停停。”她抬手制止了越来越激动的人群，“一个一个来。”
她接过少年的笔记，快速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公式和符文：“你们这个思路没错，但是太复杂了。灵力波动本质上也是一种能量振动，完全可以用傅里叶变换来处理...”
她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几个简单的公式：“看，这样简简单多了。”
年轻修士们凑在一起，看着地上的公式，眼睛越来越亮。
“原来如此！将灵力频率分解为基波和谐波！”
“太精妙了！苏师叔，您是怎么想到的？”
苏晓晓耸耸肩：“现代世界的通讯技术发展了几百年，这点基础理论还是有的。”她顿了顿，忍不住吐槽，“你们修真界有时候就是太执着于‘传统’了，明明有更简单高效的方法，非要念咒画符，搞得神神秘秘的。”
一个年轻女修小声嘀咕：“可是...长老们说，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苏晓晓用树枝敲了敲地面，“老祖宗那会儿连电都没有，现在不也照样用留影石看电影？与时俱进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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