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理发店二楼的百叶窗,在桌面上投下细长的光斑。苏晓晓将最后一份数据图表导入加密硬盘,指尖在键盘上敲下发送键。
"报告已经发给特殊部门了。"她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接下来就看他们怎么处理了。"
顾清弦站在窗边,目光扫过楼下街道。晨光中的城中村刚刚苏醒,早点摊的蒸汽袅袅升起,几个晨练的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但他能感觉到暗流涌动。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笃定,"天眼组织既然敢进行融灵术实验,就说明他们做好了应对各方反应的准备。"
苏晓晓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屏蔽盒,打开盒盖。里面的追踪器静静躺着,金属外壳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正好,我也没打算就此收手。"她的指尖轻轻敲击桌面,"这个追踪器,该物尽其用了。"
陈美娟端着三杯豆浆推门进来,浓郁的豆香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她今天穿了件亮黄色的针织衫,衬得整个人精神了不少,但眼底的乌青还是暴露了昨晚的紧张。
"先吃点东西。"她把豆浆放在桌上,又拿出还冒着热气的煎饼果子,"我特意去老刘家买的,加了双倍薄脆。"
苏晓晓接过煎饼,咬了一口,酥脆的薄脆在齿间发出清脆的声响。"美娟姐,维克多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正要跟你说这个。"陈美娟压低声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昨天下午来了个自称是保健品代理商的男人,问东问西的,特别关注咱们那些'特殊货品'的货源。"
她调出手机里的监控截图。画面上是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但眼神里的精明太过外露。
"演技太浮夸。"苏晓晓瞥了一眼就下了结论,"真正的代理商不会对货源这么执着,他们只关心利润。"
"我也是这么觉得。"陈美娟得意地扬起眉毛,"所以我故意透露了点模棱两可的信息,说货源来自一个'海外实验室',最近在调整配方,可能要断货一段时间。"
顾清弦走过来,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豆浆:"你想引蛇出洞?"
"更准确地说,是给他们一个错误的方向。"苏晓晓放下吃了一半的煎饼,擦擦手,"既然他们这么想查,不如我们主动给点'线索'。"
她打开电脑,调出追踪器的结构分析图。经过一夜的研究,她已经基本摸清了这个装置的运作原理。
"这个追踪器使用的是混合定位技术。"她指着屏幕上的分解图,"既接收GPS信号,也通过基站三角定位,最特别的是这个——"
她放大装置内部的一个微小组件:"这是个灵力感应模块,能够捕捉周围的灵气波动进行辅助定位。"
顾清弦俯身细看:"所以他们能同时在现代和修真界追踪目标?"
"理论上是的。"苏晓晓点头,"不过这个灵力模块的设计很粗糙,感应范围有限。我猜他们还在测试阶段。"
陈美娟凑过来看屏幕,一脸茫然:"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这个小东西能同时用卫星和...灵气来找人?"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苏晓晓关掉分析图,调出城市地图,"所以我在想,既然他们这么想追踪我们,不如我们主动送上门去。"
她的指尖在地图上划过,最终停在了城东的一片工业区。
"这里有几个废弃的仓库,人烟稀少,但基础设施完好。"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正好适合演一场戏。"
顾清弦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你想用追踪器把他们引到错误的地点?"
"不止如此。"苏晓晓从储物袋中取出几件法器材料,"我还要给他们准备点'惊喜礼物'。"
她开始在工作台上忙碌起来。先是将追踪器重新激活,但修改了其内部参数,使定位信号会产生固定偏差。接着,她取出几块空灵石,开始在上面刻画复杂的符文。
陈美娟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这是在做什么?"
"制作几个小玩意儿。"苏晓晓头也不抬,指尖凝聚着淡淡的灵光,"既然他们喜欢追踪,那就让他们追踪个够。"
顾清弦认出了她正在刻画的符文:"这是爆裂符的变种?"
"改良版。"苏晓晓完成最后一个符文,将灵石排列成特定阵型,"我在里面加了点料,引爆时会产生强烈的灵力干扰,但不会造成实质性伤害。"
她抬头看向顾清弦:"你觉得天眼组织的人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会更加警惕,但也可能露出更多破绽。"顾清弦思考着说,"愤怒的人往往容易犯错。"
"正合我意。"苏晓晓将改造好的追踪器放入一个特制的金属盒中,"美娟姐,麻烦你找个人把这个盒子送到城东的废弃仓库,放在显眼的位置。"
陈美娟接过盒子,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怀疑这是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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