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刚皱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苏晓晓指尖轻轻敲击桌面，包厢内的温度忽然降低了几度，桌上的茶水表面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有些事情，即使用最先进的科技也无法解释。”
赵志刚的助手猛地站起身，手已经按在了腰间。赵志刚却抬手制止了他，目光紧紧盯着苏茶面上那层诡异的冰霜。
“这是什么把戏？”他声音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苏晓晓轻笑，指尖再次轻点，冰霜瞬间消融，茶水重新冒出热气：“不是把戏，只是一种...能力。”
她迎上赵志刚审视的目光：“那晚的爆炸，确实与我有关。但我不是在制造灾难，而是在阻止一场更大的灾难。”
“什么灾难？”赵志刚追问。
“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试图打开不该打开的‘门’。”苏晓晓斟酌着用词，“而我，是负责确保那扇‘门’永远关闭的人。”
她从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推给赵志刚：“这是维克多教授亲笔签署的声明，证明那晚的实验已经失控，是我的介入避免了更严重的后果。”
赵志刚快速浏览文件，眉头越皱越紧：“这上面说...实验涉及‘异常能量研究’？”
“您可以这么理解。”苏晓晓点头，“具体细节属于国家机密，恕我不能透露更多。我只能告诉您，我和我的组织，一直在暗中保护这个世界的安全。”
她故意用了“组织”这个词，给赵志刚留下想象空间。
赵志刚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所以，您是在告诉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我是在告诉您，这个案子已经超出了您的管辖范围。”苏晓晓纠正道，“继续查下去，对您、对我、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
她取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这里面有一些资料，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和任务的合法性。当然，您需要更高级别的权限才能查看其中的内容。”
这是她与维克多精心准备的——U盘里确实有一些经过处理的“机密文件”，足够让赵志刚这样的基层警官知难而退。
赵志刚拿起U盘，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如果我坚持要查呢？”
苏晓晓叹了口气：“那我很可能就要换个身份，去另一个地方执行任务了。而您...”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可能会被调去负责交通违章。”
包厢内一时寂静，只有茶水沸腾的细微声响。
最终，赵志刚收起U盘，站起身：“我会向上级汇报今天的情况。”
苏晓晓也站起身，伸出手：“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以这种方式见面，赵警官。”
赵志刚与她握手，力道有些重：“我也希望如此，苏小姐。”
目送两人离开后，苏晓晓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演得不错。”顾清弦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以防万一。
苏晓晓揉了揉发僵的脸颊：“累死了，跟这种人打交道比对付元婴老怪还费神。”
“但问题应该暂时解决了。”顾清弦走到她身边，“他看起来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苏晓晓点头，取出一直在震动的检测器：“能量样本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比预想的还要理想。”
检测器屏幕上，代表能量平衡的曲线几乎成了一条直线，两种不同性质的能量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如果能把这种平衡状态复现到丹药中...”苏晓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小凡的病就有希望了！”
顾清弦看着她雀跃的样子，唇角微扬：“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要！”苏晓晓拉起他的手就往门外走，“这种关键时刻，怎么能少了你这个炼丹大师？”
两人并肩走在青云宗的小径上，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晓晓絮絮叨叨地说着她的制药计划，顾清弦安静地听着，偶尔提出建议。
走到炼丹室门口时，苏晓晓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顾清弦：“谢谢你。”
顾清弦微怔：“谢什么？”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苏晓晓微笑，“在两个世界之间奔波不容易，但有你在，我觉得再难的问题都能解决。”
顾清弦轻轻握住她的手：“我会一直在。”
这一刻，苏晓晓忽然觉得，肩上的双重压力似乎也不那么沉重了。只要有希望，只要有人在身边支持，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而远在城中村的茶馆外，赵志刚坐在车里，久久没有发动引擎。他盯着手中的U盘，眼神复杂。
“头儿，我们真的不再查了？”助手忍不住问。
赵志刚摇头：“查，但要换个方向查。”
他启动车子，驶入川流不息的街道：“有些人，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是好事。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社会安定，而不是揭开所有秘密。”
车子汇入晚高峰的车流，很快消失在城市的霓虹中。而对苏晓晓来说，一场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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