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方!”她猛地扭身,将龙枭往怀里一拉。
一根冰棱擦着他耳际掠过,带落的血珠落在地面,竟自动勾勒出半枚玉珏纹路。龙枭低头看了一眼,冷笑:“阵眼在地下。”
他将剑狠狠插入地面,金蓝血液顺着剑身流入地缝。片刻后,地脉喷发,赤红岩浆冲天而起,从中浮现出无数剑胚。每一柄都未开锋,剑脊上刻着一个“守”字。
千羽灵看着那些剑,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些不是普通兵器。
是龙枭千年来折断的佩剑。
每一柄,都曾饮过敌血,断于绝境,最终被埋入地脉,化作阵法根基。它们不为杀敌,只为守护——守这座阵,守这具冰雕,守一个早已被遗忘的约定。
白衣男子站在阵心,额心火焰印记微微发亮。他缓缓举起龙纹剑,剑尖指向天空。十二道诛魂气从剑身分离,逆流而上,直冲云霄。
龙枭突然闷哼一声,左肩旧伤裂开,幽蓝火焰顺着血管蔓延。他抬手按住伤口,却发现那火竟在往胎记里钻。
“它在认主。”千羽灵盯着白衣男子,“你的血,激活了剑阵的真正规则。”
龙枭没答话。他拔出插入地中的剑,剑身沾满岩浆与血,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但他还是举起了剑,剑尖指向冰雕心脏。
“你说过,”千羽灵站到他身侧,白焰在掌心凝聚,“真正的容器从来不是我。”
“所以这次,”龙枭深吸一口气,剑锋微颤,“我们自己来毁了它。”
两人同时出手。千羽灵的冰刺刺向心脏,龙枭的剑气直冲阵眼。就在剑锋即将接触的刹那,冰雕胸口猛然爆开,一股无法抗拒的吞噬力将两人掀飞。
千羽灵在半空中翻转身体,眼角余光扫过岩浆池——无数冰尸沉在深处,每一张脸,都与她后颈的轮回印记完全吻合。
她落地时被龙枭接住,他垫在她身下,后背瞬间插入三根冰棱。血涌得很快,浸透衣料,渗进焦土。
白衣男子额心的火焰印记转为血红,整座赤焰山开始震颤。岩浆池中,一柄刻着“守”字的剑胚缓缓浮起,剑尖滴着火,指向龙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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