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记耳光扇得婆子头冠歪斜。
“嗯?谁说的?”
“啪!”
当第五个巴掌落下时,那婆子已经肿成猪头,涕泪横流地朝主座伸手:“二小姐,二小姐救命啊!奴才都是奉您的命...”
云翩翩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体内那股淡蓝色的灵力顺着经脉涌入右腿。她足尖轻点地面,看似随意地一踢——
“嗖!”
那婆子肥胖的身躯竟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噗通”一声砸进荷塘,溅起丈高的水花。枯败的荷叶随着波浪剧烈摇晃,惊起一群栖息的水鸟。
“恶奴落水,倒是应景。”云翩翩抚掌轻笑,这才转身看向主座。
端坐在那里的女子一袭柳绿色广袖留仙裙,发间浅绿色丝带随风轻扬。远看倒像幅工笔美人图——如果忽略她眼中淬毒般的恨意。
“云、云翩翩?!你不是已经...”
“已经死了?”云翩翩一脚踢开脚下的婆子,绣鞋踏过满地狼藉,“可惜啊二妹妹,阎王爷说我阳寿未尽——”
“不肯收我!”
云笙慢条斯理地抚平裙摆褶皱,指甲上鲜红的蔻丹与青瓷茶盏相映,“大姐姐命可真硬,坠崖都死不了,竟然还能回来。”
“不过...”
她突然掩唇轻笑,眼底闪过讥诮。
“不过什么?”云翩翩一步步逼近,绣鞋踩过满地碎瓷,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没想到我这个‘废物’能活着回来?你信不信——”
她突然俯身,指尖挑起云笙的下巴:“我现在就能收拾你?”
两人呼吸近在咫尺。云翩翩清晰地看到对方瞳孔猛地收缩,却仍强装镇定。
“记好了,”她贴着云笙耳畔轻语,声音却冷得像淬了冰,“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会千倍奉还。”
“啪!"
裹挟着灵力的巴掌狠狠扇下。云笙整个人从座位上掀翻,发髻散乱地撞在柱子上。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云翩翩!我杀了你!”云笙尖叫着要爬起来。
“啪!”
反手又是一记耳光。这次直接打飞了两颗后槽牙,血沫溅在青绿裙摆上,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你什么你?”云翩翩直接跨坐在她身上,揪着衣领将人提起来,“方才不是挺能说?”
看着地上肿成猪头的云笙,云翩翩终于畅快地大笑出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猪头相啊!”
在现代社会,她从不敢如此快意恩仇。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去他妈的以德报怨!
“流萤宝贝~”她朝身后勾了勾手指,声音甜得像掺了蜜,“过来给我接着打。今天要是不让云笙竖着进来横着出去,我就不姓云!”
“是!”流萤早就摩拳擦掌,闻言一个箭步上前,像拎小鸡似的提起云笙的衣领。拳头带着破空声落下,每打一下还脆生生地报数:“谢小姐赏第一拳!谢小姐赏第二拳!”
云翩翩故意没让侍女带弟弟离开。她就是想让小雾亲眼看着——被欺负了就要十倍百倍地打回去!
可当她转身时,看到的却是小雾双手摸索着地面,跌跌撞撞朝声源处爬来。“姐姐...姐姐你没事吧?”
少年焦急地呼唤着,那双本该灿若星辰的眼睛,此刻却蒙着一层灰白的阴翳。
云翩翩如遭雷击。
她颤抖着扶起弟弟,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眼角的疤痕——那分明是利器划伤的痕迹!
“咔嚓”一声,云翩翩硬生生捏碎了椅子扶手。
远处,流萤的报数声还在继续:“谢小姐赏第九拳!”伴随着云笙越来越微弱的呻吟。
“够了。”云翩翩突然开口,轻轻将弟弟护在怀里,“留她一口气。”
怒火更胜,她颤抖着扶起云雾,坐在一旁干净的椅子上,转头问着旁边的侍女,“你说,小公子的眼睛究竟是怎么回事。”
被唤作芳华的侍女瑟缩在雕花廊柱旁,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褪色的裙角。她单薄的肩膀不住地颤抖,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在青石地面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小姐...”芳华哽咽着,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自您三个月前突然失踪,府里上下都说...说您是执意跟着二皇子殿下去围猎时...遭遇了不测。”
她说到此处,突然捂住嘴,瘦弱的身子弓得像片秋风中的落叶。
“小公子说什么都不信,一个人偷偷跑去二皇子府上寻您...”芳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回来时...回来时浑身都是伤...”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后来小公子的眼睛也开始看不清东西了!”
芳华突然扑通跪下,沾满泪水的脸庞仰望着云翩翩:“奴婢...奴婢亲眼看见小公子临行前,喝了三夫人亲自端来的那碗药...”
她的眼中迸发出痛苦与愤怒交织的火光,“可奴婢只是个卑贱的丫鬟,没有证据...”
“又是二皇子。”云翩翩从齿缝间挤出这几个字,眼中寒芒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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