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走的不是普通升降梯,而是一座专属于沈越的私人“电梯”——鎏金雕花,灵纹浮动,甚至还有软垫座椅。云翩翩默默腹诽:“……万恶的资本家。”
到了一楼,他们并未直接出去,而是转入地库。云翩翩刚踏出升降梯,嘴巴瞬间张大——
——整整五辆马车一字排开,一辆比一辆奢华!
最前方的那辆通体玄木打造,车帘是鲛绡织就,车顶镶嵌的夜明珠足有拳头大小,就连拉车的马都不是普通的品种,鬃毛如雪,蹄下生风。
云翩翩:“...”
有钱人的出行方式,果然朴实无华且枯燥。
世界上有钱人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多我一个!云翩翩心里不惊仰天长叹。
沈越只带了一名侍卫,那人一身玄衣如墨,抱剑而立,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流萤倒是自来熟,蹦上前座就和冷面侍卫排排坐,还热情地递了块糖糕过去——结果被对方一个眼神冻得缩回了手。
车厢内陷入奇妙的安静。沈越闭目养神,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云翩翩百无聊赖地数着车帘上的珍珠——一颗、两颗...足足二十八颗巨大的南海明珠,随便扣一颗都够普通百姓吃几辈子。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对面。不得不说,帅哥真是世界的瑰宝。
沈越今日一袭月华色长衫,墨发半束,银金发冠在光影间流转着细碎光芒。最要命的是那对银白耳坠,随着马车轻晃,在他颈侧投下晃动的光斑...
“等等!”云翩翩突然掐了自己一把,怎么就又想到了那个登徒子。
“主子,到了。” 侍卫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低沉得像块冰。
沈越缓缓睁眼,那双桃花眼里还带着几分慵懒。下马车时,云翩翩突然发现一个残酷的事实:
沈越连下车的姿势都像拍画报!衣袂翻飞间,那条蓝白飘带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度,而自己...活像只翻跟头的小土狗。
一进入到大堂,感受到的就是热闹,这个点来吃饭的还真不少。
店小二搓着手迎上来:“贵客见谅,今日只剩下…”
“无妨。”沈越温声打断,转头看向云翩翩,“翩儿做主就行。”
云翩翩:...这就是有钱人的从容吗?!但面上还要保持微笑:“那就...将就一下?”
小二眼睛一亮:“好嘞!几位贵客这边请——”
云翩翩大喇喇地往长凳上一坐,支着下巴冲沈越眨眼:“偶尔坐坐大堂多好,烟火气最养人~”
她指尖轻敲桌面,眉眼弯成月牙,“不定菜都比雅间香三分呢!”
店小二殷勤地递上菜单,云翩翩接过来一看,瞬间瞪圆了眼睛——这哪是菜谱?分明是《仙界美食图鉴》!每道菜名旁都用灵植彩墨绘着立体画:翡翠虾仁晶莹剔透,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纸面;蜜汁火方油润透亮,连油脂流动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手指在菜单上跳芭蕾,突然“啪”地合上册子,“全要了!”
小二手一抖,墨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角落里黑衣侍卫的冰山脸终于裂开——自家主子平日用膳,哪次不是要焚香抚琴,今日竟在这市井之地...
就在这喧闹时刻,醉仙楼的门帘突然无风自动。
玄烨踏进来的瞬间,整个大堂的温度骤降三度。雪色衣袍翻飞,目光却利如寒刃,直直刺向那个正对沈越比划着说笑的月白色身影。
云翩翩浑然不觉,正兴高采烈跟沈越比划:“我和你说,那道松鼠鳜鱼要炸得... ”忽然颈后一凉,转头正对上一双淬了冰的眼睛。
“哟,这不是... ”她身前的筷子滑落两边。
“爱收人坟头税的摄政王大人吗?”
云翩翩支着下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满园春色。
那些平日端庄自持的贵女们,此刻见了摄政王,个个笑靥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胭脂水粉的甜腻香气在空气中浮动,却衬得玄烨那一身清冷矜贵愈发醒目——他就像雪山顶上的一株寒松,与这满园俗艳形成了鲜明对比。
“摄政王好雅兴。”沈越执盏的手稳如磐石。
沈越执盏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玉茶盏在他掌心稳如磐石。玄烨却恍若未闻,月白色的广袖拂过案几,径直在云翩翩身侧落座。那绣着暗纹的衣袖与她的藕荷色裙摆纠缠在一起,竟似月华流照在初绽的莲瓣上。
“你…”云翩翩用手肘轻抵他肋间,却换来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眨眼。那双总是寒潭般冷寂的眸子此刻漾着细碎的光,看得她耳尖发烫。
“你干嘛,我们很熟吗?这么宽非得和我挤是吧。”
玄烨唇角微勾,对着云翩翩的方向眨了一下眼睛。
云翩翩心想着,“好,你不换,我去旁边。”
云翩翩当即要起身换座,却被一左一右两道目光钉在原地。沈越不知何时已放下茶盏,修长的手指正摩挲着青瓷盏沿;而玄烨看似慵懒地靠着凭几,指节却在案几上敲出危险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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